关于防范城市金融风险的政策建议
1.城市金融中涵盖金融机构(存款性金融机构、非存款性金融机构如投资银行)、金融市场(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保险市场等)、当地政府部门、当地常驻企业、当地常驻居民、当地金融监管部门、当地中介组织等组成部分(张志元、雷良海、杨艺,2006),要彼此协作,形成有层次的金融组织结构,各司其职,各部门职能间形成完美过渡,推动城市金融稳定运行。
2.在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上,多层次金融组织结构各层级内部构建良性竞争、互补合作的和谐关系。
3.受减税降费及减量发展等调控政策的影响,北京市的财政收入增速呈下行趋势,作为首善之都,北京需继续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加快疏解非首都功能等一系列政策,支出需求旺盛,北京市财政收支矛盾凸显。
尽管北京市政府为了防止债务风险还出台系列措施防止借新还旧,调整基层政府政绩考核模式,将政府债务风险情况、债务利息支出情况、政府债务管理情况三项指标纳入市政府对区政府绩效考核范围。北京市控制债务风险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但是还应注意以下问题。
(1)规模风险
北京市政府债务规模巨大。经国务院批准,财政部核定北京2018年地方政府债务限额8 302.4 亿元,新增政府债务限额566 亿元,主要用于城市副中心建设、疏解非首都功能、环境综合整治、冬(残)奥会筹办、新机场建设等重大项目和重点工程等。
(2)结构风险
从债务类别来看,北京市政府性债务仍然以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为主。从举债主体占比来看,融资平台公司、政府部门和机构、经费补助事业单位仍是北京市政府的主要举债主体。
在当前分税体制下,北京基层政府负担事权较多,但其所能支配的政府财力较少,因此政府层级越低,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占比越高,其刚性偿付压力较大。
公益项目仍是政府债务资金的主要投向。包括保障性住房、农林水利建设、科教文卫等方面,公益项目现金流回笼能力较差,市政建设的投入资金主要由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筹得,政府的偿债压力有所加大。
(3)2019年北京市财政收支紧平衡特征凸显
北京市财政局局长吴素芳作财政预算报告时坦承,2019年北京市财政收支形势较为严峻,财政收支紧平衡的特征凸显。
从收入方面看,北京市2018年一般公共预算、政府性基金预算的超收收入较以往年度大幅减少,导致2019年可用财力大幅下降。此外,国家已明确的减税降费政策将减少北京市地方级收入约300 亿元人民币,2019年北京的财政收入增速将明显放缓。从支出方面看,2019年,北京需继续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加快疏解非首都功能、筹备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以下简称冬(残)奥会),做好庆祝新中国成立70 周年、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2019年北京世园会等重大活动服务保障,同时在建设国际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保障和改善民生等方面加大投入,各方面资金需求旺盛。北京市财力吃紧,不单是影响北京市自身发展,更是关乎国家诸多政策的落实效果。
本研究为北京市在适度增加政府债务方面提供如下建议:
(1)适度扩大政府债务规模
2015—2017年末北京市政府债务限额分别为6 689.40 亿元、7 211.40 亿元和7 736.40 亿元,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余额分别为5 729.09 亿元、3 741.18 亿元、3 876.88 亿元,2016—2017年末北京市政府债务余额与债务限额的比例维持在50%左右,债务率维持在40%左右。总体来看,北京市政府债务仍有较大举债空间。
北京市可适当扩大政府债务,将政府债务余额与政府债务限额的比例提高至不超过60%,债务率不超过50%,至多可撬动资金800 亿元,以此支持重大在建项目建设与补短板的推进。
(2)降低融资成本
2018年是地方债务置换的收官之年,政府将过去高成本的存量债务置换为政府债券形式的低成本债务,可减轻市、区政府当期偿债压力和债务利息负担。将债券资金全部纳入预算严格规范管理,北京市财政局应及时下达债务额度,做好债券发行和信息公开等相关工作,妥善处置存量债务。
(3)发行大兴新机场建设等专项债券
从政府债务规模看,2018年大兴区政府债务限额 268.4 亿元,债务余额超过 151.4 亿元,政府债务余额与政府债务限额的比例不超过60%,仍有一定举债空间。大兴区政府债务余额与2018年一般公共预算收入92.4 亿元的比率处于合理区间,政府债务偿付压力不大。大兴区政府可适当增加专项债券的发行,用于支持新机场等项目建设。
(4)发行冬(残)奥会体育彩票
体育彩票作为“体育事业的生命线”,在中国体育事业发展和公益事业大棋局上是重要一环,为体育事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责无旁贷。发行冬(残)奥会体育彩票利于集中筹集资金,扎实做好冬(残)奥会备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