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奏疏的编撰
就单篇奏疏而言,从上面的论述来看,其形态是颇为复杂的。这固然反映奏议在当时社会的用途与地位,然而,仅仅从此一角度分析奏议,似乎还不能全面揭示早期奏议的真实情况。其实,早期奏疏除了单篇形式之外,还存在其他的流传样态,这就涉及奏疏的编撰问题。以下着重讨论奏疏汇编式及专书式两种形态。
《四库全书总目》卷五十五云:“案诏令之美,无过汉、唐。《唐大诏令》为宋敏求蒐辑而成,多足以裨史事。《两汉诏令》虽取之于三史,然汇而聚之,以资循览,亦足以观文章尔雅、训词深厚之遗。两宋以后,国政得失,多见于奏议,内外制亦多散见于诸集。”又在“《华野疏稿》”下说:“以上所录皆以奏议自为一集者,其或编入文集之中,则仍著录于《集部》。”[78]馆臣提到诏令奏疏编撰的几种途径,其中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一是收录众人之作。比如《唐大诏令集》,《总目》指出:“唐有天下三百年,号令文章,粲然明备。敏求父子复为裒辑编类,使一代高文典册,眉列掌示,颇足以资考据。……又《旧唐书》所载诏旨最多。今取以相较,其大半已入此集,而亦有遗落未载者。……然唐朝实录,今既无存。其诏诰命令之得以考见者,实藉有是书。”[79]可见《唐大诏令集》收录的是唐代三百年间的诏诰命令,也就是说,《唐大诏令集》是唐代诏诰命令的汇编。其实奏议存在这种情形,《四库全书总目》就著录《诸臣奏议》《历代名臣奏议》《名臣经济录》《钦定明臣奏议》这些文献,它们显然也属于奏议汇编,比如《诸臣奏议》,《总目》说:“宋赵汝愚编。前有淳熙十三年札子,称尝备数三馆,获观秘府四库所藏,及累朝史氏所载忠臣良士便宜章奏。收拾编缀,殆千余卷。文字纷乱,疲于检阅。自假守闽郡,辄因政事之暇,因事为目,以类分次。而去其复重与不合者,犹余数百卷。厘为百余门。始自建隆,迄于靖康,推寻几月,粗见本末。……凡分《君道》《帝系》《天道》《百官》《儒学》《礼乐》《赏刑》《财赋》《兵制》《方域》《边防》《总议》十二门,子目一百一十四。”[80]赵汝愚收集建隆至靖康一百六十余年的奏议,经过整理,按照事类将其编排为十二门。又如明代黄训所编《名臣经济录》,《总目》说:
是书辑洪武至嘉靖九朝名臣经世之言。中阙建文一朝,以革除讳之也。分十门,凡《开国》一卷,《保治》十卷,《内阁》四卷,《吏部》四卷,《户部》五卷,《礼部》七卷,《兵部》十三卷,《刑部》三卷,《工部》五卷,《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共一卷。每门各有子目。《开国》《保治》二门,以时代为序。《吏》《礼》《兵》《工》四部各以所属四司分四类。《户部》分《图志》《田土》《赋役》《给赐》《黄册》《屯田》《婚姻》《粮运》《禄俸》《盐法》《茶法》《课程》《赈恤》十三类。《刑部》分《律例》《论奏》《题奏》《杂论》四类。以二部诸司,皆以省分,无专掌一事者故也。《内阁》无子目,百司之总,无不该也。《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亦无子目,篇帙寡也。[81]
《名臣经济录》虽不同于《诸臣奏议》按事类编排,但仍然是汇编明代九朝名臣奏议。
二是汇集某一人的奏议。《四库全书总目》卷五十五著录《政府奏议》《包孝肃奏议》《尽言集》《谠论集》《左史谏草》《商文毅疏稿略》《王端毅公奏议》《马端肃奏议》《关中奏议》《杨文忠公三录》《胡端敏奏议》《何文简疏议》《垂光集》《孙毅庵奏议》《玉坡奏议》《南宫奏稿》《讷溪奏疏》《谭襄敏奏议》《潘司空奏疏》《两河经略》《两垣奏议》《周忠愍奏疏》《张襄壮奏疏》《靳文襄奏疏》《华野疏稿》二十五部。这些文集有的是汇集某人一生所上之奏议,如《谭襄敏奏议》,《总目》说:“此编乃其历官疏草,分为三集。曰《闽稿》,嘉靖四十二年再起为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时所上也。曰《蜀稿》,嘉靖四十四年起为陕西巡抚,会大足民作乱,陷七城,调任四川以后所上也。曰《蓟辽稿》,隆庆元年至四年,由兵部右侍郎进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蓟辽保定军务时所上也。”[82]有的是居于某官时所上之奏议,如《政府奏议》,《总目》说:“仲淹自庆历三年拜参知政事,五年罢为陕西四路宣抚使。在政府者首尾三载,是编皆其时奏札,故以为名。”[83]有的则是某人就某一事所上之奏议,如《两河经略》,“万历初,河决高家堰,淮、扬、高、宝皆为巨浸。季驯建议筑堤防,疏淤塞。论水势之强弱,复黄河之故道。条上六事,诏如议行。书中所载,皆其时相度南北两河奏疏。”[84]
应该说,从《四库全书总目》著录这些奏议文献来说,它们大体涵括奏议的编撰形式。不过,《总目》所录大抵是宋代以来的奏议文献,而早期特别是汉代奏议文献则大都付之阙如。依据前面的叙述,两汉时期是奏议发展史上极为关键的阶段,人们对此时期的奏议也多叹美之。赵翼《廿二史劄记》卷二“上书无忌讳”条曰:“贾谊《治安策》,愿文帝‘生为明帝,没为明神,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天无极。’又曰:‘若畜乱宿祸,使万年之后,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不可谓仁。’是直谓帝必早崩于太后之前,太子未成人之时也。又谷永奏成帝曰:‘汉兴九世百九十余岁,继体之主七,皆顺承天道。至陛下独违道纵欲,轻身妄行,积失君道,不合天意,亦已多矣。为人后嗣,守人功业如此,岂不负哉!’刘向奏成帝亦曰:‘陛下为人子孙,而令国祚移于外家,降为皂隶,纵不为身,奈宗庙何?’此等狂悖无忌讳之语,敌以下所难堪,而二帝受之,不加谴怒,且叹赏之,可谓盛德矣。”[85]虽然赵翼对汉代奏疏风格颇有微辞,但由此可知汉代上书直言无讳、无所顾忌的作风。鲁迅先生也说:“晁贾性行,其初盖颇同……惟谊尤有文采,而沉实则稍逊,如其《治安策》,《过秦论》,与晁错之《贤良对策》,《言兵事疏》,《守边劝农疏》,皆为西汉鸿文,沾溉后人,其泽甚远。”[86]其实,从编撰的角度来看,汉代奏疏对后世也产生积极的影响。首先来看陆贾《新语》,《史记·郦生陆贾列传》云:
陆生时时前说称《诗》《书》。高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陆生曰:“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卒灭赵氏。乡使秦已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高帝不怿,而有惭色,乃谓陆生曰:“试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何,及古成败之国。”陆生乃粗述存亡之征,凡著十二篇。每奏一篇,高帝未尝不称善,左右呼万岁,号其书曰“新语”。[87]
陆贾在刘邦面前常常引述《诗》《书》来谏说,这一举动惹恼刘邦,因为他觉得建立汉王朝是通过武力完成的,《诗》《书》根本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对于刘邦的这种意识,陆贾耐心劝导说,夺天下与守天下是很不同的,夺取天下自然要依赖武力,可是武力、暴力并不能守住天下。他举例说,以前夫差黩武,以致丧掉吴国,智伯信赖武力也最终身败名裂;至于空前的大秦帝国,凭借暴力,也最终丧失江山。陆贾进一步指出,要守住天下,单纯凭借武力乃至暴力手段是不行的,必须改弦易辙,要推行仁政。在陆贾的劝导下,刘邦意识到自己的短视,并要求陆贾总结秦帝国之所以失败,自己之所以夺取天下的经验教训。陆贾遵照刘邦的请求,从整体上分析国家成败得失之缘由,由此写了十二篇奏议。每上奏一篇,刘邦觉得很不错,于是将这部文献称之为“新语”。这一命名很有意思,“语”原本载录的是人物的言论,主要是对话,并且通常是以口头形式存在的,但陆贾献给刘邦的是预先写好的,属于书面文献。虽然陆贾的这些文章与此前的谏言有些区别,但他写作的这些文章显然是给刘邦看的,在这个意义上,它们与此前的谏言又是相通的。因此,所谓“新语”,一方面昭示陆贾这些文章在形式上的创新,一方面又表明在功能方面又与此前的语类文献是一致的。这也就是说,汉代早已出现专书式的奏议,《四库全书总目》所胪列的《政府奏议》《包孝肃奏议》等,这种汇集某一人的奏议,其形态与《新语》是一致的。在这个意义上,《新语》可以说开启个人奏议编集的先河。
除《新语》外,《盐铁论》也给后世奏议的编撰提供范例。班固《汉书·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赞》关于《盐铁论》的编纂有这样的记载:
所谓盐铁议者,起始元中,征文学贤良问以治乱,皆对愿罢郡国盐铁酒榷均输,务本抑末,毋与天下争利,然后教化可兴。御史大夫弘羊以为此乃所以安边竟,制四夷,国家大业,不可废也。当时相诘难,颇有其议文。至宣帝时,汝南桓宽次公治《公羊春秋》,举为郎,至庐江太守丞,博通善属文,推衍盐铁之议,增广条目,极其论难,著数万言,亦欲以究治乱,成一家之法焉。[88]
汉昭帝始元六年二月,“诏有司问郡国所举贤良文学民所疾苦。议罢盐铁榷酤”[89],这就是有名的“盐铁会议”。会议是在皇帝诏令下举行的,因此,会议双方贤良文学与公卿大夫之间的辩论可以视为奏议,这就如同石渠会议、白虎观会议一样,而石渠会议、白虎观会议形成系列议奏。桓宽依据“盐铁会议”留下的议文,按照盐铁会议的实际进程,通过推衍、增广等手段完成《盐铁论》的编撰。《汉志》将其列入儒家,张舜徽指出:“宣帝时,桓宽裒录当日两方辩论之语,集成是书,即以盐铁标题。贤良文学之士所言皆述先王、称六经,故自《汉志》以下,皆列此书于儒家。”[90]这一解释是合理的,不过,《盐铁论》主要是在“盐铁会议”基础上完成的,本质上属于奏议。“盐铁会议”的初衷在于讨论取消盐铁酒类的专卖制度,这就表明,“盐铁会议”是围绕特定的事项进行的。就此而言,《盐铁论》实为某一事之奏议,这也就开启后世《两河经略》之类文献的编撰,可以说《盐铁论》为后世此类奏议的编纂提供范例。当然,《盐铁论》在形式上看似专书形态,但毕竟与《新语》有别,属于汇编式奏议文献。
【注释】
[1]游国恩等:《中国文学史(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 年版,第60 页。
[2]傅斯年:《中国古代思想与学术十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136-138 页。
[3]郭预衡:《中国散文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年版,第65 页。
[4]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校点:《国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1-7 页。
[5]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校点:《国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9-10 页。
[6]郑刚:《忠信之道的比喻、所指和内容》,见《楚简孔子论说辨证》,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 年版,第23-26 页。
[7]郑刚:《关于〈忠信之道〉的性质的再讨论》,http://www.jianbo.org/admin3/html/zhengang01.htm
[8]池田知久:《池田知久简帛研究论文集》,中华书局,2006 年版,第96-150 页。
[9]王志平:《郭店楚简〈穷达以时〉丛考》,见艾兰、邢文编:《新出简帛国际研讨会文集》,文物出版社,2004 年版,第303-305 页。
[10]钱穆:《先秦诸子系年》,商务印书馆,2001 年版,第697 页。
[11]李学勤:《重写学术史》,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版,第144 页。
[12]王志平:《郭店楚简〈穷达以时〉丛考》,见艾兰、邢文编:《新出简帛国际研讨会文集》,文物出版社,2004 年版,第299 页。
[13]郑刚:《关于〈忠信之道〉的性质的再讨论》,http://www.jianbo.org/admin3/html/zhengang01.htm。
[14]廖名春强调《穷达以时》可能出于孔子自作:“‘有天有人,天人有分。察天人之分,而知所行也矣’不禁使我们想起了《荀子·天论》‘明于天人之分’的名言。但这不能说简文出于《荀子》,因为《荀子·宥坐》明言上述言论是孔子之语。《韩诗外传》卷七有与《荀子·宥坐》相通的记载,也说是‘孔子曰’。因此《穷达以时》当出于孔子。不称‘孔子曰’,当与体裁、来源有关。《荀子·宥坐》、《韩诗外传》卷七是传记之属,来源于孔子弟子的记载。同为一事,弟子所记载各有侧重,故大同而小异。而《穷达以时》属于专论,可能是孔子自作,故不称‘孔子曰’。”(廖名春:《荆门郭店楚简与先秦儒学》,见《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 年版)刘祖信、涂宗流亦谓:“《荀子·宥坐》载:孔子南适楚,孔子曰:‘……知祸福终始而不惑也,夫贤不肖者材也。为不为者人也,遇不遇者时也,死生者命也。今有其人不遇其时,虽贤其能行乎?苟遇其时,何难之有!’此为孔子弟子所记述的孔子言论,与《穷达以时》此段相一致。《穷达以时》似可能为孔子自述。”(刘祖信、涂宗流:《郭店楚简〈穷达以时〉通释》,《书法从刊》,2000 年第4 期)
[15]杨朝明:《从〈穷达以时〉看孔子的“时遇”思想——兼谈〈论语〉“学而时习之”章的理解问题》,http://jianbo.sdu.edu.cn/admin3/2007/yangchaoming001.htm。
[16]黄人二:《郭店竹简〈穷达以时〉考释》,《古文字与古文献》,1999 年试刊号。
[17]郭齐勇:《出土简帛与经学诠释的范式问题》,《福建论坛》,2001 年第5 期。
[18]仝卫敏:《郭店楚墓竹简〈唐虞之道〉篇研究述评》,《管子学刊》,2003 年第1 期。
[19]李学勤:《先秦儒家的重大发现》,见《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 年版,第13 页。
[20]廖名春:《荆门郭店楚简与先秦儒学》,见《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 年版,第69 页。
[21]姜广辉:《郭店楚简与〈子思子〉》,见《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 年版,第82 页。
[22]周凤五:《郭店楚墓竹简〈唐虞之道〉新释》,转引自仝卫敏:《郭店楚墓竹简〈唐虞之道〉篇研究述评》,《管子学刊》,2003 年第1 期。
[23]郑杰文:《郭店竹简〈唐虞之道〉与儒墨“禅让说”之比较》,见刘大均主编:《简帛考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年版,第197 页。
[24]李景林:《从郭店简看思孟学派的性与天道论——兼谈郭店简儒家类著作的学派归属问题》,见武汉大学中国文化研究院编:《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年版。
[25]李零:《郭店楚简校读记》,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124 页。
[26]郑刚:《楚简孔子论说辨证》,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 年版,第7 页。
[27]廖名春:《荆门郭店楚简与先秦儒学》,见《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一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 年版,第50-51 页。
[28]郭沂:《郭店竹简与中国哲学(论纲)》,见武汉大学中国文化研究院编:《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年版。
[29]李景林:《从郭店简看思孟学派的性与天道论——兼谈郭店简儒家类著作的学派归属问题》,见武汉大学中国文化研究院编:《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年版。
[30]焦循:《孟子正义》,上海书店,1986 年版,第541 页。
[31]钱穆:《先秦诸子系年》,商务印书馆,2001 年版,第289 页。据钱氏所考,子思生卒年为公元前483—前402 年,申详生卒年为公元前475—前405 年。
[32]黄人二:《郭店竹简〈穷达以时〉考释》,《古文字与古文献》,1999 年试刊号。
[33]戴望:《管子校正》,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 年版,第176 页。
[34]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06 页。
[35]孔颖达:《尚书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60-65 页。
[36]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21-422 页。
[37]王水照:《历代文话》,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1619 页。
[38]王水照:《历代文话》,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2091 页。
[39]姚鼐、王先谦:《正续古文辞类纂》,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5 页。
[40]褚斌杰:《中国古代文体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年版,第438-439 页。
[41]章学诚:《文史通义》,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 年版,第15 页。
[42]郭预衡:《中国散文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年版,第196-197 页。
[43]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22 页。
[44]颜之推:《颜氏家训》,上海书店,1986 年版,第19 页。
[45]郭英德:《中国古代文体学论稿》,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年版,第29 页。
[46]郭英德:《中国古代文体学论稿》,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年版,第29 页。
[47]王启才:《奏议渊源略论》,《文学遗产》,2006 年第6 期。
[48]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校点:《国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9-10 页。
[49]王水照:《历代文话》,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2093 页。
[50]戴望:《管子校正》,上海书店,1986 年版,第302 页。
[51]高诱注:《吕氏春秋》,上海书店,1986 年版,第310 页。
[52]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1017-1018 页。
[53]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校点:《国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第554 页。
[54]陈来:《古代思想文化的世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 年版,第235-237 页。
[55]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 年版,第1715 页。
[56]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06 页。
[57]孔颖达:《尚书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202-207 页。
[58]孔颖达:《尚书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202-207 页。
[59]周秉钧:《尚书注译》,岳麓书社,2001 年版,第63-67 页。
[60]王国维:《观堂集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年版,第296 页。
[61]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98 年版,第102-103 页。
[62]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06-410 页。
[63]颜之推:《颜氏家训》,上海书店,1986 年版,第26 页。
[64]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98 年版,第899 页。
[65]司马光:《资治通鉴》,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年版,第43 页。
[66]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55-456 页。
[67]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56-463 页。
[68]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战国策〉释文》,《文物》,1975 年第4 期。
[69]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492 页。
[70]张舜徽:《四库提要叙讲疏》,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 年版,第61 页。
[71]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06 页。
[72]王水照:《历代文话》,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2091 页。
[73]王水照:《历代文话》,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2093-2094 页。
[74]蔡邕:《蔡中郎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75]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年版,第406 页。
[76]王启才:《汉代奏议的文化意蕴与美学阐释》,2004 年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77]王启才:《汉代奏议的文化意蕴与美学阐释》,2004 年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78]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495、501 页。
[79]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495 页。
[80]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501-502 页。
[81]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502 页。
[82]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500 页。
[83]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495 页。
[84]永瑢:《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500 页。
[85]赵翼:《廿二史劄记》,中华书局,1984 年版,第48 页。
[86]鲁迅:《汉文学史纲要》,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53 页。
[87]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98 年版,第959 页。
[88]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 年版,第2903 页。
[89]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 年版,第223 页。
[90]张舜徽:《汉书艺文志通释》,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年版,第27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