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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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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的故事就像一条河;有时它可以追溯到群山中的一个源头,但它最后却反映了它一路流过的风景。它有一个历史,新的插曲和新的人物的出现标志着它的历史;它色彩会变换;人们用新的惯用语来讲它;它可以被浓缩为一首民谣或一首歌,只是再次化开在比较散文化的讲述中。
除了能反映人类处境的变化外,一个适当的故事还有另外一种性质。它表达了某种人类不变的困境;就像一首苏格兰高地挽歌,写出来是为了调和一个热情的人民与一个偶然的不幸,表达的却是从时间开始以来人类遭受的一切悲痛。
我的故事是一个好故事。它的源头在过去时代云雾缭绕的群山中;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没讲过它的某个版本。它可以在中国人、迦勒底人[2]和古代希伯来人的故事中找到,在阿拉伯和斯拉夫人和秘鲁的阿兹特克人[3]中发现。人们用希腊语、拉丁语、凯尔特语、各种条顿语和那些已经移居太平洋岛屿上几千年的人们的语言讲述这个故事。它是关于地和天;人与神,以及它们彼此如何相处。它涉及人的行为和种种关系;涉及完美和不完美。
浮士德的命运和唐璜的冒险是它有点平庸的版本,在那里黄金和女孩是关注的中心。它深藏在我们知道是亚瑟王传奇的悲剧性戏剧中。那里(如果你记得的话),毁掉他骑士们友情的不是像朗斯洛和圭尼维尔的不忠这样偶然的事情。[4]亚瑟把这些都打发了,就像查理大帝在相似情况下所做的那样,十分恰当,那涉及梅特涅一个祖先的古怪行为。不;这是追求圣杯本身,一个不仅是神圣的遗物,而且(哎呀)也是世俗丰饶的象征的奖赏,那是他们的祸根。但我们最熟悉的这个故事的版本是古代希伯来人首先听到,由约瑟夫斯[5]和《塔木德经》[6]有学问的作者精心编撰的版本,它激起了某些早期基督教教父们的想象。在那里这是通天塔的故事,它追求这种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