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

向阪戴里斯·泼莱外拉基斯致意

我们来自一个黑暗的深渊；我们将归宿到一个黑暗的深渊；我们把光明之间的时段称为生命。

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了回归的历程；启程和回归同步；我们每瞬间都在死亡。所以，许多人公然宣称：生命的目的是死亡。

但是，也是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了创造，开始为组合和建立物质生命而努力；我们每瞬间都在新生。所以，许多人公然宣称：短暂生命的目的是永恒。

在暂时活着的躯体内，两股流在搏斗：甲）上升的，奔向创造，奔向生命，奔向永恒；乙）下降的，奔向解体，奔向堕落，奔向死亡。

这两股流都源自于最原始元素的深层。开始，生命意外出现；看起来仿佛是非规律的，仿佛是反自然的，仿佛是对黑暗的永恒的源泉的短暂抵抗；但是，更深刻一些，我们感到：生命本身就是宇宙的无源头的、不可抗拒的潮流。

如不然，那种把我们从无投向生和鼓励我们——植物，动物，人类——去斗争的超人力量来自哪里？而这两股相反的流都是神圣的。

我们的责任是抓住容纳和协调这两股巨大的、无源头的和不可抗拒的潮流的未来；依据这种未来来安排我们的理想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