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柯的“新科学”
建模式教学的哲学基础是建构主义,作为一种学习的哲学,其渊源至少可以追溯到18世纪文艺复兴时代意大利哲学家、语言学家詹巴蒂斯塔·维柯(Giambattista Vico)。维柯从哲学传统出发,认为人类完全不同于其他动物,使人类独一无二的是人类的文化。因此,历史是最伟大的科学,历史涉及的是人类的自我创造过程。只有通过历史,我们才能认识到我们的社会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也只有通过历史,我们才能了解人类是如何塑造自身的。1725年,他出版了一本名为《新科学》的书。该书在当时并未受到重视。然而,这确实应该是学术界的一件大事。维柯在他的“新科学”,即“人的物理学”中,以其深邃的洞察力指出,即使在原始社会,原始人对世界的反应也不是幼稚、无知和野蛮的,而是“富有诗意”的。他认为,人与生俱来有一种本能的、独特的“诗的智慧”,指引着他们以隐喻、象征和神话的形式对周围环境做出反应。他认为,在推理能力最薄弱的人们那里,我们才发现了真正诗性的词句。这种词句必须表达最强烈的热情,所以浑身具有崇高的风格,可引起惊奇感。由此,维柯指出,“诗性智慧”是世界各民族最原始的、最本原的智慧,这种智慧的特点是强烈的感受性和广阔的想象性。因此,对神话恰如其分的解释可以被看成是“最初一些民族的文明史”。显然,维柯的“新科学”表明,文明社会确实无误地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社会的各项原则可以从人类自身心灵的变化中发现,而这一创造社会的过程也创造了人类自身。正是由于人类通过历史创造了社会,同时塑造了自己,因此,永恒的人性是不存在的,每一种文化都必然关系人类的创造。正是从这个意义上,维柯曾经指出,人们只能清晰地理解他们自己建构的一切。也正因为如此,当今激进的建构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冯·格拉塞斯费尔德(Von Glasersfeld)称维柯为“18世纪初建构主义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