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科夫

在克拉科夫[1]

在尘世和天堂的边缘上，在克拉科夫。

在教堂被脚步磨损的地板上，沓沓声

一代复一代。在这里我忽然理解了

我的兄弟姐妹们的某些习惯。

一个女人的赤裸遇到了一个男人的赤裸

并且用它的另一半成全了自己

肉体的，或甚至神圣的，

——几乎是一回事——

正如《歌中之歌》[2]启示给我们的。

但他们所有人不都必须依偎到永活者那里，

到他的苹果香、番红花香、丁香和香气那里，

到那是其所是并永生的他[3]那里，

带着灼热的蜡烛光？

而那不可分的他，单独地对他们每个人，

在一块圣饼里，把他们——他和她——接到他们自己的火焰中。

他们用青苔烟雾一般的装束掩映了火焰的光辉，

他们戴着丝的、瓷的、铜的和银的面具，

以免自己寻常的脸孔误导。

大理石上小小的十字架将使他们的坟墓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