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我记得

八、啊是的,我记得

啊是的,我记得罗马尔的院子,

那个名为“热心立陶宛人”的旅舍就坐落在那里。

而在晚年我站立在我的大学的带拱廊的院子里,

就在圣约翰教堂的入口。

两地距离何其遥远!然而我依旧能听到驾车人的鞭子落在四轮马车上的噼啪声,载了我们从图汉诺维策来的同伴,刚刚抵达在策佐西的克烈托维茨庄园的前阶。

在最大的立陶宛图书馆里阅读装饰着“宇宙人”图像的书籍。

倘若在写到我时他们把时代搞混了,我会确认说,是的,一八二〇年我的确在那儿,斜倚着一本雅各布·波墨[3]的《曙光》,一八〇二年法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