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很年轻,当我第一次为“永存的物质”,

以及“永远向后也向前延伸的时间”的观念感到沮丧。

它跟我的上帝作为“创造者”的形象相抵触,

因为在一个无限持续的宇宙里,他能做什么?

因此我读《给思多格的信》[26]就如读一个启示录,

得知时间和空间有一个开端,

得知它们在一次闪光里跟所谓“物质”一齐出现,

正如中世纪从牛津到沙特尔的学者们都曾经猜测过的,[27]

通过一次质变,神圣之光就变成了物理之光。

这多么巨大地改变了我的诗!它们是对时间的沉思

自那一刻起,在时间的沉思背后,永恒开始泄露。

尽管我对自己的写作不满意,它是临时的,

就是说,在它之中最重要的事物还隐而不露。

当然,我为愚蠢和冒犯感到罪过。

我宣告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好像她站在我身旁。

但我却不能坦承我的生活,

因为在我自我中心的毕生之作中,善和恶太深地纠缠在一起。[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