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释疑

上篇释疑

匡郭,一本匡作垣,陈抱一注本改为围郭,避讳也。

运毂正轴,谓修丹当正其心,犹运毂当正其轴也。轴在毂内,以贯于毂。辐则又在毂之外,以辏于毂者也。一本轴作辐,非是。

牝牡四卦,盖缴上文乾坤门户、坎离匡郭之句总言之也。此四卦,乃鼎器、药物。后言六十卦,乃火候也。如中篇谓四者浑沌,亦是缴上文乾刚坤柔、坎离冠首之句。后又曰六十卦用,张布为舆,恰成六十四卦。六十四卦皆为吾丹道之用,此所以为《周易参同契》也。一本以牝牡四卦为震、兑、巽、艮,非是。

以为橐籥。凝神子陈会真注本以作互。

犹御者之执衔辔,有准绳,正规矩,随轨辙,处中以制外。谓如御者处于车中,而能制御马之进退,以合乎规绳也。盖与中篇龙马就驾,明君御时意同。旧本犹御者之执衔辔,有准绳,作犹工御者执衔辔,准绳墨。非是。前辈乃承误注释,以为犹工者之于绳墨规矩、御者之于衔辔轨辙,误矣。

兼并为六十,谓日用两卦,一月三十日兼并为六十卦也。一本作兼并为六十四,非是。

用之依次序,一本依作如。

既、未至昧爽。即下文晦至朔旦之谓也。一本昧作晦,非是。盖既、未即月晦,昧爽即月朔。若以为既、未至晦爽则犹言晦至晦爽,于文义大谬矣。

春夏据内体,从子到辰巳;秋冬当外用,自午讫戌亥。盖以两卦并言,前一卦属春夏,自子至巳,阳自下而升也。后一卦属秋冬,自午至亥,阴自上而降也。若只以一卦言,则一卦止有六爻;以十二时配之,恰欠其半。毕竟日用两卦直事,须当以两卦并言。

得其序,一本序作理。

变化于中,晦庵朱子注本变化作升降。一本作升降变化于其中。

包裹,盖用文子《通玄真经》语,旧本作包囊,非是。

以无制有,乃是制造之制,非制御之制也。大丹之法于无中造出有来,故曰以无制有。如作制御之制发明,而以无为神,为汞,为离;以有为气,为铅,为坎,此亦是一说,然非魏公本旨。愚尝反覆考之,盖因《龙虎经》有所谓有无相制,朱雀炎空。于是,后人更不究上下文之义,竟以制造之制作制御之制说了。又如中篇谓刚柔断矣,不相涉入。言刚柔不相侵逾也。故继之曰:五行守界,不妄盈缩。却与后章刚柔离分之义不同。或又泥乎《龙虎经》有所谓刚柔抗衡,不相涉入,非火之咎,谴责于土之说,亦未免以刚柔离分之义说了。今人相传皆谓魏伯阳因《龙虎经》而作《参同契》,故不得不祖《龙虎经》之说。殊不知《龙虎经》乃是檃括《参同契》之语,实出于魏公之后。晦庵朱子云:后人见魏伯阳传有《龙虎上经》一句,遂伪作此经,大概皆是体《参同契》而为之。其间盖有说错了处。愚向者未得其说,亦弗敢便以朱子此论为然,后来反覆玩味,以《参同契》相对互考其说,乃觉《龙虎经》之破绽旁出,而真是檃括《参同契》之语也。盖魏公之作《参同契》,乃是假借《周易》爻象发明作丹之秘,非推广《龙虎经》之说。若果推广《龙虎经》之说,则当曰《龙虎参同契》,不得谓之《周易参同契》也。然而《龙虎经》亦是好文字,是故蔡季通深喜其言,如曰元君始炼汞,神室含洞虚。又曰:自然之要,先存后亡。诚为至论。但不是魏公以前之书耳。

器用者空,李抱素注本者作皆。

为征,一本征作证。

相当,一本当作合,非是。

始终,一本作终始,非是。

皆禀中宫,一本禀作在,一本作中宫所禀,非是。

之时,一本时作际。

统黄化,一本作化黄包。

鄞鄂,朱子《考异》作根鄂,鄂即萼也。《诗》云:鄂不韡韡,是此鄂字。或作垠堮,或作圻堮,或作img锷,皆非是。

称元皇,一本称作当。

元年,一本年作炁。

乃芽滋,一本作芽乃生。一本作乃牙滋。

复卦建始初,或疑与《关雎》建始初重复,遂改初为萌。朱子谓此乃不谓古韻者妄改之也。又如下文九六亦相当,或疑与刚柔相当重复,而改当为应。皆非是。

日月无双明,谓日出则月没,月出则日没,昼夜递照,迭为出没也。一本无作炁,非是。盖古先无字皆作无,如《易》所谓无妄、无咎,皆此无字。一本作焕炳而成双。

兔者吐生光,一本作兔魄吐精光,一本作兔魄吐生光。

东方丧其明,旧本作东北丧其朋,盖因《易》有东北丧朋之语,遂相承其误,习之而弗察也。按坤卦云:西南得朋,东北丧朋。盖谓坤位西南,西有兑,南有离、巽,皆阴卦也。以阴从阴,故云得朋。若东北,则震、艮、坎、乾皆阳卦也,故云丧朋。今魏公谓坤乙三十日,东方丧其明。盖言三十日之晨,太阴没于东方乙位,即非用坤卦东北丧朋之说。何以明之?盖西方庚辛、南方丙丁、东方甲乙,乃一月六节内太阴昏见晨没之地,王保义所谓月有三移是也。今夫月之三日昏见于西方庚,至十六则晨没于西方辛;八日昏见于南方丁,至二十三则晨没于南方丙;十五日昏见于东方甲,至三十则晨没于东方乙,其理盖晓然矣。岂得乙为东北耶?自古甲之与乙俱列于东方,即不在东北。今以乙为东北,则乾体就之时,曷不谓之盛满甲东北耶?甲近东北且不谓之东北,何况乙在甲之前而又近东南?其非东北也明矣。

九六亦相当,上文复卦建始初下已释之。

《易》象索灭藏,谓三十日之夜,日月之象俱沉于北方也。一本《易》象作阳炁,非是。

象彼仲冬节至以晓后生盲。旧本错于《后序》,陈抱一移置子当右转之前,皆非是。按此章凡押两伤字,并上文《易》象索灭藏连之,则又押两藏字。盖古人多用重韻,后人不晓,往往妄乱迁改,遂使文意不连属。如上文《关雎》建始初与复卦建始初。又如刚柔相当与九六亦相当,皆重韻也。岂可遽以重韻而害其正文哉?

商旅,一本商作贾。

浩广,一本广作旷。

眇难睹,一本睹作觌。

符征,一本征作证。

节令,一本节作时。

中稽于人心,一本心作情。

依卦变,一本作循卦节。

循《彖》辞,一本循作因、彖作象,非是。

乾坤用施行,天地然后治。一本治作理,一本作天下然后治。此二句似乎引用乾卦乾元用九天下治之文,然按上文坎离者乾坤二用,则是坎离为乾坤之用,非谓用九、用六也。如上文东方丧其明,亦非用坤卦东北丧朋之义。盖魏公之为是书,大率皆是假借,正不必牵泥也。

可不慎乎,一本作可得不慎乎,非是。

魁杓,一本杓作柄。

img离,即别离也。一本作移离,一本作坎离。

仰俯,他本皆作俯仰。朱子谓当作仰俯,乃叶韻,今从之。

统录,一本统作总。

日含五行精,一本含作合,非是。

诘过贻主,一本作结过移主。

辰极处正,一本处作受,一本正作政。

布政,一本作政德。

终修,一本修作循,一本作中美。

以掩蔽,一本以作已。

有无亦相须,谓水火二气相资而成造化也。有无,或作金炁,或作吟炁,皆非是。

进退分布,一本进退作退而,非是。

采之类白,一本采作望,一本作摇。

白裹,一本作包裹。

相扶,一本扶作拘。

相连,一本连作通。

是非历藏法,谓此道非历五脏存思之法也。若以是非两字作是是非非之义,则误矣。

次日辰,一本次作以,非是。

累土,一本作周回。

而意悦,一本作意悦喜。

跨火不焦,入水不濡。道成之后,法身则然。若以血肉之躯投畀水火,则岂特焦濡而已哉?

移居,一本居作名,非是。

功满,一本满作成,非是。

偃月,按下文曰汞日,则偃疑作铅,音声相传之讹耳。

作鼎炉,旧本作作法,非是。

艮亦八,一本作亦如之。

亏明,一本明作伤。

金本从日生,朔旦受日符。谓月之光从日而生,每月朔旦与日相合也。盖金火即日月也。旧本日作月,非是。若以为金本从月生,则犹曰月本从月生。此何义理?

数称五,一本数作号。

含育,一本作贪欲。

伫息,谓凝伫呼吸之息,二者合而为一,如夫妇之交合也。一本息作思,一本作恩,皆非是。

执平,一本执作气。

土游于四季,守界定规矩。诸本皆在寿命得长久之下,惟郑虚一本却在本性共宗祖之下。

金以砂为主,禀和于水银。即是直指凡砂、凡汞之造化,以譬喻丹法之造化,却非假借外一物以比并内一物,相对而言也。

以黍,一本黍作粟,非是。

其卵,一本卵作子,非是。

泥汞,一本汞作img

炼飞,一本飞作治,一本作持。

鼓铸,一本铸作下,非是。

杂性不同类,一本类作种。

侥幸讫不遇,圣人独知之。朱子本无此十字。

生狐疑,一本生作坐。

始画八卦,效法天地。一本作始画八卦象,效法天地图。一本作画八卦,效天图。皆非是。

循而,一本作结体。

庶圣,谓无位之圣人也,孔子是已。一本作圣者与,非是。

三君,一本君作圣。

令可法,一本令作诚。

为世定此书,谓金丹大道无形无兆,无以使后人取法,故定此《参同契》一书于世。与中篇定录斯文义同。旧本作为世定诗书,非是。

窃为,一本为作待。

辄思虑,一本作缀斯愚,非是。

金计有十五,水数亦如之。即前章所谓上弦兑数八,下弦艮亦八也。盖上弦金半斤,下弦水半斤,以两弦相合而观之,则成一月三十日之数,却与水中金之义不同。一本金计有十五作金数十有五。

其土遂不入,二者与之俱,三物相含受,变化状若神。此三物即是金、水、土三件。金、水二者与土合而为一,故曰三物相含受。若又添水火言,则成五物矣。或以三物为金、火、木,以二者为水、火,冗杂殆甚,非至论也。一本其土作其三,二者作火二,又作水二,皆非是。

捣治,一本作铸冶。

致坚完,一本致作img

炎火张于下,龙虎声正勤。与下篇升熬于甑山兮,炎火张设下;白虎倡导前兮,苍龙和于后,实同一义。旧本龙虎作昼夜,非是。

始文使可修,一本作始初文可修。

亲观,一本作相亲,一本作须亲。

服之,一本作粉提,一本作粉捏,一本作提粉,皆非是。

一丸,一本丸作元,一本作粒,皆非是。

刀圭,即是刀头圭角些子而已,言其不多也。若以刀为金,圭为二土,巧则巧矣,然非魏公之本旨也。

较约,一本较作简。

光明,一本明作荣,非是。

薄蚀,一本作激薄。

显龙虎,一本显作题。

嘉黄芽,一本嘉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