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世界不适合我”
在我看来,2018年冬天爆出的韦恩斯坦事件就是这方面的经典案例。等了许久,终于等来女演员乌玛·瑟曼(Uma Thurman)的指证[114],她的证词最终让《杀死比尔》(Kill Bill,2003—2004年上映)这部由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执导、米高梅集团的哈维·韦恩斯坦公司出品的大众文化里程碑式的作品土崩瓦解。一直以来,这部影片一直被当作一部女性主义电影,为我们展示了一位不可战胜的女主人公,她本领通天,又强大又性感。饰演该人物的女演员在好莱坞红极一时,她与导演默契十足。但在听完乌玛·瑟曼的故事之后,我们发现这是一则骇人听闻的事件:一位曾在16岁时遭遇性侵的女演员,被电影制片人性侵,还有数十位女演员与她有相同的经历。至于导演塔伦蒂诺,除了在拍摄过程中不加掩饰的动手动脚之外,还差点儿让她丢了性命。当时她被导演逼着亲自开车拍一个飞车特技镜头,最终车撞向了一棵树。她等了多年也没等来导演的解释,于是将这段意外事故的录像放到了Instagram上,作为对这部电影的一个苦涩对照。当她出现在我们眼前时,远不是荧幕上她所诠释的无坚不摧的女战士,也不是杂志上看到的因普拉提[115]与勤于护肤而光鲜亮丽、性感十足的女明星,而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女性,那段往事给她的脖颈和膝盖留下了后遗症。即使是《纽约时报》上登的访谈照片,呈现出的也是一位40多岁的女性,我们能看出她生活优渥,但也是有人情味的、平凡的、神情有些倦怠的人,瞬间与那些修图软件中见到的优雅且不真实的形象形成了对比。突然间,通过这次发声,以及其他人的发声,我们发觉,她们眼中的世界和整天贩卖给我们的世界是有多么大的不同。“言论自由”这几个字就像一句咒语,一句充满了魔法的咒语,释放了风暴,在我们习以为常的领域肆虐。我们文化中的那些伟大神话就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还有那些在社交网络上,因我们的视角陡然转换,让我们想要审查的人,他们或许会有些恐慌,因为他们已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正在塌陷。我自己也是看着这些神话长大的,甚至是烂熟于心——我有时还是不自觉地想引用伍迪·艾伦的玩笑话——我心底的恐惧不比他们少。但与他们不同的是,我将这种崩塌视为某种解放、某种果决的突破、某种社会体系的旧貌换新颜。我隐隐感觉到:世界的新形象正要破土而出。
您的世界不适合我:斯塔霍克与其他女巫所践行的女神崇拜虽然在开始时看起来像一种新世纪的时尚,但这或许代表了维护这句话并要进行补救的一种最激进的方式。生态女性主义者卡罗尔·P.克里斯特认为,尽管我们生活在高度世俗化的社会中,尽管很多男性与女性都不再信仰上帝,但是父系宗教塑造了我们的文化、价值观以及表象,由此而来的男性权威范式仍然深刻地影响着我们:“宗教象征之所以一直存在,是因为人心拒绝虚空。象征系统不能简简单单被推翻,必须有替代者。”[116]因此,对一个女人来说,崇拜女神,用她的形象来滋养自己,就是用一个象征来消解另一个象征。这是改变重心,让自己成为自我救赎的源泉,从自身汲取能量,而不是总依赖于某些法定又天定的男性人物。我有个从未听说过新异教女神崇拜的朋友,但她曾跟我说,当她想感受自身的能量时,她就想象自己沐浴在海洋女神的光环里,这个女神是宫崎骏的动画《悬崖上的金鱼姬》(Ponyo sur la falaise,2008)里的那个……一个既温柔又强大的形象,和我的朋友完美贴合,因为母职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那位女神就是金鱼姬波妞的母亲)。
2017年,美国黑人女艺术家哈尔莫尼亚·罗萨雷斯(Harmonia Rosales)重新诠释了米开朗基罗画在梵蒂冈西斯廷教堂穹顶上的壁画《创造亚当》(La création d'Adam)。她将原本是两个白人男性形象的亚当和上帝换成两个黑人女性,并且还将这幅画命名为《创造神》(La création de Dieu):一种像喊出国王没穿衣服的小男孩一样的方式。她的画作让人头晕目眩。它让我们意识到,那些我们熟悉且塑造了我们三观的象征符号是任意的、相对的,也是可质疑的。苏珊·格里芬的书《女性与自然》也产生了类似的效果:作者只是将几个世纪以来出现的关于男性、女性、自然、知识和宇宙等的伟大真理罗列出来,交给我们审视,她邀请我们用新眼光去看待它们,辨识潜藏在我们思想中的偏见。[117]这是一份通往自由与创造的激动人心的邀请——既令人激动又必要,因为现有的体系已走到了尽头。
1980年,卡洛琳·麦茜特在《自然之死》的结尾做出了这样的诊断:“这世界该翻转过来了。”[118]就在她写下这句话之前不久,1979年3月,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三里岛(Three Mile Island)核电站发生了事故。就算我们今天想选择什么来证明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估计也只会挑花了眼。将世界翻转过来:并不容易。但可以有巨大的乐趣——果敢、不逊、充满活力的支持以及对权威的挑战——让我们的想象沿着女巫的低语所指引的道路前进。让我们通过与自然和谐共处,而不是通过皮洛士式的胜利[119]来净化这个世界的形象,从而确保人类福祉。在那样一个世界里,我们的身体与灵魂的自由狂欢将不再被当作地狱的巫魔夜会。
【注释】
[1]塞西亚的引言,收录于Barbara MacDonald(avec Cynthia Rich),Look Me in the Eye。
[2]苏珊·格里芬,《女人与自然:她内心的咆哮》(Woman and Nature.The Roaring Inside Her[1978]),The Women's Press Ltd,伦敦,1984年。
[3]玛丽娜·勒·布勒东(Marine Le Breton),《法国Cdiscount平台上一则销售广告被控传播关于女人与科学之刻板印象》(Une pub de Cdiscount pour les soldes accusée de véhiculer un clichésur les femmes et les sciences),HuffPost,2018年1月10日。
[4]丽贝卡·索尼特,《那些给我解释人生的男人们》(Ces hommes qui m'expliquent la vie[2004]),由Céline Leroy译自英文版(美国),L'Olivier,“Les feux”,巴黎,2018年。
[5]《面对数学,男人和女人势均力敌吗?》(Les hommes et les femmes sont-ilségaux face aux mathématiques?),FranceTVInfo.fr,2013年11月29日。
[6]bac全称为baccalauréat,是法国高中毕业生为取得高中结业证书而参加的一种文凭考试。——译者注
[7]玛丽·达利,《女性/生态学》。
[8]格洛丽亚·斯泰纳姆,《内在革命》。
[9]参见莫娜·肖莱,《冲击现实》(Àl'assaut du réel),收录于La Tyrannie de la réalité。
[10]参见奥古斯丁·博克(Augustin Berque),《居住区:人类环境研究导论》(Écoumène.Introductionàl'étude des milieux humains[2000]),Belin,“Alpha”,巴黎,2016年。
[11]让-弗朗索瓦·比耶泰(Jean-François billeter,1939— ),瑞士的中国思想史学者,其汉名为“毕来德”,日内瓦大学退休教授。——译者注
[12]让-弗朗索瓦·比耶泰,《三缄其口的中国》(Chine trois fois muette),Allia,巴黎,2000年。
[13]迈克尔·勒维、罗伯特·赛尔,《暴动与伤感:反现代性潮流的浪漫主义》(Révolte et mélancolie.Le romantismeàcontre-courant de la modernité[1992]),Payot,巴黎,2005年。
[14]关于这一话题,参见谷崎润一郎,《阴翳礼赞》(Éloge de l'ombre[1933]),由René Sieffert译为法语,Verdier,巴黎,2011年。
[15]卡洛琳·麦茜特(Carolyn Merchant),《自然之死:女性、生态与科学革命》(The Death of Nature.Women,Ecology,and the Scientifique Revolution[1980]),Harper One,旧金山,1990年。
[16]老普林尼(Pline l'Ancien,约23—79),古罗马百科全书式的作家,代表作《自然史》。奥维德(Ovide,前43—公元17),古罗马诗人,代表作《爱的艺术》《爱情三论》等。塞涅卡(Sénèque,前4—公元65),古罗马政治家、哲学家,其一生著作颇丰,代表作《道德书简》《美狄亚》等。——译者注
[17]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18]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1588—1679),英国的政治哲学家,创立了机械唯物主义的完整体系。——译者注
[19]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20]苏珊·博尔多(Susan Bordo),《飞向客观:笛卡尔主义与文化论文集》(The Flight to Objectivity.Essays on Cartesianism and Culture),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奥尔巴尼,1987年。
[21]吉·贝奇特,《女巫与西方》。
[22]苏珊·博尔多,《飞向客观》。
[23]西尔维娅·费德里希,《卡利班与女巫》。
[24]苏珊·博尔多还有一本著作是关于西方现代文化中与肉体的关系以及对苗条的执念的,我在自己的《致命的美丽》中有大量引用。这部著作名为《不可承受之重:女性主义、西方文化与肉体》(Unbearable Weight.Feminism,Western Culture,and the Body[1993]),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伯克利,2003年。
[25]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26]詹姆士一世(Jacques Ier,1566—1625),英国斯图亚特王朝国王。——译者注
[27]援引自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28]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29]援引自帕斯卡莱·德·埃尔姆(Pascale d'Erm),《生态学上的姐妹:论女人、自然与世界的复魅》(Sœurs enécologie.Des femmes,de la nature et du réenchantement du monde),La Mer salée,南特,2017年。
[30]此处原文写作“La Nature se dévoilant”(自然揭开面纱),经查证全名应为“La Nature se dévoilantàla Science”(《自然在科学面前揭开面纱》)。该作品现藏于法国奥赛博物馆。——译者注
[31]马尔·坎德,《女人与德勒夫医生》。
[32]狄亚富瓦鲁(Diafoirus),莫里哀的《无病呻吟》中的人物,是一个喜欢使用复杂科学术语的书呆子,但并不太关心病人的实际健康。——译者注
[33]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
[34]萨莱诺(Salerne)的特洛塔(Trota)是12世纪初期或中期的意大利医生,住在意大利南边海岸的萨莱诺。在12世纪及13世纪时,在法国及英国也广为人知。著有《女性疾病》(De passionibus mulierum curandarum),该书详细介绍了女性怀孕、生产、产后护理及新生儿的照护等内容。此书在15世纪成为广泛采用的教科书。——译者注
[35]有一些搜集特洛塔治疗方式(甚至列出其治愈病患)的拉丁文著作,后来被纳入女性医学的文集中,被称为《特罗图拉》。渐渐地,读者已不知道那是三个不同作品的合集,也忘了其中一位作者的名字是“特洛塔”(Trota),不是“特罗图拉”(Trotula)。后来读者甚至误以为特罗图拉是整个合集的作者,这间接导致其中特洛塔的名字、性别、教育程度、医学知识及文献所著时间都被人修改或删除。特洛塔所著作品一直到20世纪末才重新被人发现。——译者注
[36]多米尼克·布朗切,《羞耻的双关语:文艺复兴时期的激情产物》(Équivoques de la pudeur.Fabrique d'une passionàla renaissance),Droz,日内瓦,2015年。
[37]大众健康运动时期(Mouvement populaire pour la santé),19世纪30—50年代在美国总统安德鲁·杰克逊时代兴起的一场运动。该运动促进了对基于个人权威的医学专家所提出的主张的理性怀疑,并激励着普通人理解医疗保健的实用性。——译者注
[38]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
[39]《医院里的性骚扰:“老实说,有几次真把手放到了屁股上”》(Harcèlement sexuelà l'hôpital:“Franchement,il y a des fois oùon met des mains au cul”),Europe 1,2017年10月25日。
[40]奥德·罗里奥(Aude Lorriau),《性别歧视是如何根植于法国医学界的》(Comment le sexisme s'est solidement ancrédans la médecine française),Slate.fr,2015年2月5日,也可参见le Tumblr Paye ta blouse,www.payetablouse.fr。
[41]索吉戈·勒·讷维(Soazig le Nevé),《图卢兹大学医学中心(即普盼医院)实习生最终撤下了带有性别歧视色彩的壁画》(Des internes du CHU de Toulouse obtiennent le retrait d'une fresque jugée sexiste),Le Monde,2018年3月19日。
[42]援引自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43]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44]“一位外科医生因为刻了名字首字母而被告……刻在了病人的肝脏上”(Un chirurgien jugépour avoir gravéses initiales...sur le foie de ses patients),L'Express.fr,2017年12月14日。
[45]弗洛伦斯·蒙特雷诺,《给一只小猫咪命名……:性的语言和乐趣》(Appeler une chatte...Mots et plaisirs du sexe),Calmann-Lévy,巴黎,2004年。
[46]玛丽·达利,《女性/生态学》。
[47]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48]玛丽-艾莲娜·拉埃,《分娩:女人值得被更好地对待》(Accouchement:les femmes méritent mieux),Michalon,巴黎,2008年。
[49]玛丽艾莲娜·拉埃,《分娩》。
[50]玛丽·达利,《女性/生态学》。
[51]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脆弱或传染性强的女人们》。
[52]琳达·泽鲁克(Lynda Zerouk),《50年间,在法国、比利时和瑞士,脑叶切除术的手术对象中的84%为女性》(Durant 50 ans,84%des lobotomies furent réalisées sur des femmes),Terriennes,TV5 Monde,2017年12月5日,http://information.tv5monde.com/terrienes。
[53]参见梅勒妮·达奇洛特(Mélane Déchalotte),《妇科黑皮书》(Le Livre noir de la gynécologie),Éditions First,巴黎,2017年;《自己的播客(第6期):妇科医生和女巫》[Un podcastàsoi(n。6):le gynécologue et la sorcière],2018年3月7日,www.arteradio.com。
[54]《避孕药:波尔多的玛丽昂·拉哈在脑溢血后被认定为“医疗事故”》(Pilules contraceptives:“accident médical”reconnu pour la Bordelaise Marion Larat après un AVC),France Info,2018年2月13日。
[55]诺尔文·勒·布勒维内克(Nolwenn Le Blevennec),《盆底重建:卡西,59岁,被痛苦改造》(Prothèse vaginale:Cathy,59 ans,transformée par la douleur),Rue89,2017年10月28日。
[56]《“乙底酚”致残外孙,获赔偿金》(Handicapé,un petit-fils“Distilbène”obtient réparation),Elle.fr,2011年6月9日。
[57]《出生时无臂无腿,她得了几百万美金》(Née sans bras ni jambes,elle obtient des millions de dollars),Elle.fr,2012年7月18日。
[58]玛丽·康比斯特隆(Marie Campistron),《“性别的刻板印象同样影响着医生和病患的态度”》(Les stéréotypes de genre jouent sur l'attitude des médecins comme des patients),L'Obs,2018年1月13日。
[59]克里祖拉·扎卡洛浦路(Chrysoula Zacharopoulou),《子宫内膜异位:这一疾病终于浮出了水面》(Endométriose:enfin,cette maladie gynécologique sort de l'ombre),Le Plus,2016年3月22日,http://leplus.nouvelobs.com。
[60]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61]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脆弱或传染性强的女人们》。
[62]安娜列兹·格里芬(Annaliese Griffin),《女人之所以追捧健康产业,是因为现代医学还是没把她们当回事儿》(Women are flocking to wellness because modern medecine still doesn't take them seriously),Quartz,2017年6月15日,http://qz.com。
[63]塔菲·布罗德赛-阿诺(Taffy Brodesser-Akner),《我们找到了解药!(在某种程度上……)》[We have found the cure!(sort of)],Outside online,2017年4月11日。
[64]《实习医生格蕾》第14季第11集《(别怕)死神》[(Don't fear)the reaper],ABC,2018年2月1日。
[65]泰勒·迈普(Taylor Maple),《〈实习医生格蕾〉里米兰达·贝利心脏病发作的故事线灵感是编剧本人的亲身经历》(Miranda Bailey's heart attack storyline on Grey's Anatomy was inspired by a show writer's own experience),Bustler.com,2018年2月4日。
[66]弗兰兹·瓦杨(Frantz Vaillant),《美国:为何黑人女性的生产死亡率是世界最高?》(États-Unis:pourquoi cette mortalitérecord pour les femmes noires dans les maternités?),Terriennes,TV5 Monde,2018年2月7日,http://information.tv5monde.com/terrienes。
[67]《小娜奥米的磨难,被急救中心置若罔闻》(Le calvaire de la petite Naomi,mal prise en charge par le SAMU),MarieClaire.fr,2018年5月9日。
[68]皮埃尔·德罗日(Pierre Desproges,1939—1988),法国演员、作家。——译者注
[69]http://jenaipasconsenti.tumblr.com.
[70]参见玛丽-艾莲娜·拉埃,《这是个历史性的夏季,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产科暴力问题》(L'étéhistorique oùles violences obstétricales se sont imposées dans les médias),Marie accouche là,2017年8月18日,http://marieaccouchela.blog.lemonde.fr。
[71]玛丽-艾莲娜·拉埃,《分娩:女人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72]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73]女性主义运动主张要尽量减少这种依赖。参见丽娜·尼珊(Rina Nissim),《现代女巫:自救与女性健康运动》(Une sorcière des temps modernes.Le self-help et le mouvement Femmes et santé),Mamamélis,日内瓦,2014年。还有再版的法文合集,《我们的身体,即我们自己》(Notre corps,nous-mémes),目前正由Éditions Hors d'atteinte审核中(即将面世)。
[74]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女性治疗师的历史》。
[75]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76]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女性治疗师的历史》。
[77]玛丽斯·孔戴,《我、蒂图芭、塞勒姆的黑人女巫》。
[78]参见西尔维娅·费德里希,《卡利班与女巫:女性、身体与原始积累》。
[79]儒勒·米什莱,《女巫》。(此处译文参见儒勒·米什莱,《中世纪的女巫》,欧阳瑾译。——译者注)
[80]马丁·温克勒,《白衣野兽》。
[81]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82]詹姆士·马里恩·西姆斯(James Marion Sims,1813—1883),被认为是“美国妇科学之父”。现代历史学家认为他在研究中使用了奴隶作为实验对象。——译者注
[83]萨拉·巴尔马克,《更亲密:女性高潮前沿实录》(Closer.Notes from the Orgasmic Frontier of Female Sexuality),Coach House Books,多伦多,2016年。也可参见托马·北洛(Thomas Belleaud),《窥镜,由一位厌女者发明,在奴隶身上做试验》(Le spéculum,inventépar un misogyne et testésur des esclaves),Terrafemina.com,2015年7月30日。
[84]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女性治疗师的历史》。
[85]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
[86]艾德里安·里奇,《女人所生》。
[87]艾德里安·里奇,《女人所生》。
[88]参见玛丽昂·勒克莱尔(Marion Leclaire),《女权主义之曙光》(Une aurore de féminisme),Le Monde diplomatique,2018年3月。
[89]伊格纳兹·菲利普·塞麦尔维斯(Ignace Philippe Semmelweis,1818—1865),匈牙利妇产科医生、科学家,现代妇产科消毒法倡导者之一,被尊称为“母亲们的救星”。——译者注
[90]艾德里安·里奇,《女人所生》。
[91]援引自艾德里安·里奇,《女人所生》。
[92]玛丽-艾莲娜·拉埃,《分娩:女人值得被更好地对待》。下面的援引皆出自该书,除非另有说明。
[93]《玛丽-艾莲娜·拉埃:“女人被强制‘统一化’生娃,”,却不利于陪护》(“On impose aux femmes un accouchement‘fordiste’,au détriment de l'accompagnement”),L'Humanité,2018年2月13日。
[94]艾德里安·里奇,《女人所生》。
[95]儒勒·米什莱,《女巫》。(此处译文参见儒勒·米什莱,《中世纪的女巫》,欧阳瑾译。——译者注)
[96]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女性治疗师的历史》。
[97]玛蒂尔达·乔斯林·盖奇,《女性、教会与国家》。
[98]玛蒂尔达·乔斯林·盖奇,《女性、教会与国家》。
[99]援引自塞蕾娜·克洛斯(Celene Krauss),《疯女仆:女性环保大动员》(Des bonnes femmes hystériques:mobilisations environnementales populaires féminines),收录于Reclaim。
[100]苏珊·格里芬,《女人与自然》。
[101]米歇尔·胡林,《野生的神秘主义》(La mystique sauvage),PUF,巴黎,1993年。
[102]苏珊·博尔多,《飞向客观》。
[103]吉·贝奇特,《女巫与西方》。
[104]芭芭拉·艾伦赖希、迪尔德丽·英格利希,《女巫、助产士与护士:女性治疗师的历史》。
[105]玛蒂尔达·乔斯林·盖奇,《女性、教会与国家》。
[106]玛丽斯·孔戴,《我、蒂图芭、塞勒姆的黑人女巫》。
[107]克拉丽莎·平科拉·埃斯蒂斯,《与狼一同奔跑的女人:关于野性女性原型的故事与神话》(Femmes qui courent avec les loups.Histoires et mythes de l'archétype de la femme sauvage[1992]),Le Livre de poche,巴黎,2017年。
[108]珍妮特·比尔,《女性主义与社会学,真有“天然”的联系吗?》(Féminisme etécologie,un lien“naturel”?),Le Monde diplomatique,2010年5月。
[109]卡特琳娜·拉雷尔,《生态女性主义或如何搞不一样的政治》(L'écoféminisme ou comment faire de la politique autrement),收录于Reclaim。
[110]埃米莉·阿什,《呼唤生态女性主义回归!》,收录于Reclaim。
[111]卡特琳娜·拉雷尔,《生态女性主义或如何搞不一样的政治》。
[112]亚力山德拉·朱塞(Alexandra Jousset)、安德莉亚·罗林斯-加斯东(Andrea Rawlins-Gaston),《堕胎,十字军群起而攻之》(Avortement,les croisés contre-attaquent),Arte,2018年3月6日。
[113]埃米莉·阿什,《呼唤生态女性主义回归!》。
[114]莫林·多德(Maureen Dowd),《这就是乌玛·瑟曼愤怒的原因》(This is why Uma Thurman is angry),The New York Times,2018年2月3日。
[115]普拉提(Pilates),一种舒缓全身肌肉及提高人体躯干控制能力的运动方式。——译者注
[116]卡罗尔·P.克里斯特(Carol P.Christ),《为什么女人需要女神:现象学、心理学与政治学上的反思》(Pourquoi les femmes ont besoin de la déesse:réflexions phénoménologiques,psychologiques et politiques),收录于Reclaim。
[117]苏珊·格里芬,《女人与自然》。
[118]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女人、生态与科学革命》。
[119]皮洛士式的胜利(victoiveàla Pyrrhus),即付出极大代价而获得的胜利。皮洛士是古希腊时期的一个国王,曾与罗马交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获胜。——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