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ⅩⅣ〕朵儿伯·朵黑申追击算端扎兰丁的征伐
察合台没有找到算端而回,成吉思汗便派朵儿伯·朵黑申带两土绵蒙古军,渡过申河进行搜索。
朵儿伯·朵黑申进向南答纳〔2〕(*Nandana)地区,南答纳是印度的一州,从前为哈马鲁丁·迦儿漫尼〔3〕(Qamar-ad-Din Karmani)所统治,但是,算端的一名将官现在自立为它的君主。
朵儿伯·朵黑申攻陷南答纳堡,大肆杀戮。然后,他转攻木勒坛(Multan)。木勒坛没有石头,因此他下令驱签军从那里造木筏,筏上满载弩石,放入河里。当他抵达木勒坛时,投石机就开动起来;城池大部被毁,城镇即将投降。然而,炎热的气候不容许他多留片刻;于是在剌火儿(Lahore)和木勒坛省到处烧杀抢劫后,他从那里班师,重渡申河,抵达哥疾宁,追随成吉思汗而去〔4〕。
〔1〕这一章已在我的论文《元朝秘史中的亦鲁和马鲁》中予以披露。朵儿伯·朵黑申的名字,在原文中处处作TRBAY IQŠY,或TWR-BAY TQŠY,但在第Ⅱ卷,第144页,及E本、G本中,其第二部分作TWQŠYN。它是Dörbei Doqshin的突厥语形,义为“残忍者朵儿伯”,一个朵儿别台(Dörbet)将官之名,他因在1217年出征豁里秃马惕(Q-ori-Tumat)林木中百姓而知名。见《元秘史》,第240节,拉施特书(斯米尔诺娃译,第178页、255—6页);同见上述论文,第405—6页、410页。
〔2〕原文两处均作BYH,但B本中城名作NNDH,J本(即:波德莱图书馆稿本,佛累瑟154号)作YNDH,(我得感谢前东方图书馆保管员伯斯通教授(Professor A.F.L.Beeston),并感谢牛津大学印刷部,替我影印这一段)这两种形式都必须看成是原形NNDNH(即N-andana)的讹误,朱思扎尼(拉维特,第534页)实作此形。至于这个地方,BYH也无疑应看成是NNDNH的讹误,讷萨㤄的DBDBH W-SAQWN(原阿剌伯文,第86页;奥达斯译文第144页作Debdeba-Ousâqoun)的第一部分也相同。忽巴察(Qubacha)就是在这里听见扎兰丁跟朱提山区的罗纳打仗的消息。关于南答纳,见拉维特的长注(拉维特第534—9页),同见《皇家印度地名词典》,第ⅩⅧ卷,第349页,其中,它被描写为一个“有历史意义之地,位于旁遮普邦(Punjab)杰卢姆县(helum)的品德达丹罕(Pind Dādan Khān)税区,北纬32度43分,东经73度17分,东距却赛丹夏(Chao Saidān Shāh)十四哩,外索耳特岭的一个大盆地中。至于城堡,尚遗有两座巨大而整齐的沙石柱筑成的棱堡。”
〔3〕斯米尔诺娃,第224页注③,认为哈马鲁丁·迦儿漫尼为哈马鲁丁·塔马儿·罕·基兰(Qamar-ad-Din Tamar Khan Qīrān),未来的孟加拉长官(1244—6年)。然而,据朱思扎尼(拉维特译,第743页),后一人物是亦勒秃惕迷失购买的一个钦察突厥人,直到拉兹雅(Razīya)统治时(1236—9年),当他成为坎诺赤-(Kanauj)诸侯,他才获得封地。事实上,我们所讨论的哈马鲁丁,不是别人,正是忽巴察,忻都(Sind)的君王,古耳朝(Ghurid)算端失哈不丁(Shihab-ad-Din)从前的奴隶。据讷萨㤄(见前,注②),当扎兰丁和朱提山的罗纳打仗时,他正在南答纳地区。同见后,第ⅱ册,第414—6页。我依据拉维特(第536页注),把他称作迦儿漫尼(Karmānī),即迦儿漫(今库腊姆区)的人,而不把他称作起儿漫尼((Kirmānī),即起儿漫人;实际上他很可能跟迦儿漫有点关系:迦儿漫是他的岳父由勒都思(Yulduz)的封地。见拉维特,第498—500页。
〔4〕有关这次远征的一些不同说法,见后,第ⅱ册,第413页。据《元秘史》(第257、264节)、《圣武亲征录》(见海涅士,《成吉思汗最后之远征及其死》,第529页)、《元史》(同前文,第531页,并见柯劳斯,第38页),这次远征不是由朵儿伯,而是由札剌亦儿的八剌(Bala)率领;据拉施特(斯米尔诺娃译,第224页),它是由朵儿伯和八剌共同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