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阿老丁花剌子模沙的登基
当他抵达都城时,诸异密和大臣共聚一堂,举行一个盛宴;在596年沙甫瓦勒月20日礼拜四〔1200年8月4日〕,他们在神的扶助下把他拥上帝王的宝座。王国的枯萎枝叶变得来葱笼繁茂,正义的死魂灵恢复了生命和健康;于是传达嘉音的使臣分赴世界各地。
当其父去世的消息传给古耳的算端失哈不丁和该牙思丁时,野心魔鬼的诱惑,犹如那些画师在他们头脑中描绘奸诈无益的妄想图画,及无知徒劳的空幻色彩;而人类的骄狂,犹如新娘的化妆师,给贪婪欲求的新娘撒香抹粉。他们因此把一支军队先派到马鲁,让穆罕默德·哈郎(Muhammad Kharang)驻扎在那里;他们自己则带领一支大军和九十头个个躯干如山的大象出发。首先他们到达徒思,在那里他们大肆烧杀虏掠,并于597年剌扎卜月〔1201年4-5月〕从那里进向沙的阿黑。算端摩诃末的兄弟阿里沙在此地,他和其他权贵一起已从伊剌克归来。两兄弟算端骑马绕城池一周,好像他们是在观光,然后他们停留在该城前。为了监视这支军队,有一大群百姓驻守在他们对面的一座楼塔中。该塔倒塌了。士兵们认为这是一个吉兆;他们就在当天袭取了该城,动手抢劫,把沙黑纳派往苦行僧和圣人的屋舍,使他们不致受到伤害。他们继续抢劫到中午,这时通令他们住手。按照军队的纪律要求,每个士兵马上交出他手头的东西;所有的战利品被集中一起,当有人认出他的东西时,立即把它归还给他;因为他们抢劫有方。
至于花剌子模的军队,他们和塔术丁·阿里沙以及算端国中的达官贵人,被赶出沙的阿黑,并受到很多酷刑拷打,然后他们被送往古耳的都城。每个沾手过底万朝政的人都被没收了财产,同时沙黑纳被派到朱里章(Jurjan)和必思坛去占领那些地方。在把吉牙丁(Ziya-ad-Din)安置在你沙不儿统率一支大军和修复了城池后,算端们这时班师回朝。该牙思丁赴也里,失哈不丁则出兵忽希思坦去摧毁异端的住宅,堕毁他们的城堡。在开始抵抗后,朱纳比德〔1〕(Junabid)的百姓乞和,表示他们投城。他把秃刺克〔2〕(Tulak)的哈的留在该地作监守,并前往也里。
算端摩诃末获悉在呼罗珊百姓中出现纷扰和骚乱,他率领一支大军和劲旅,像怒狮和吓人的闪电,从花剌子模出兵,并在同年祖勒希扎月17日〔1201年9月18日〕兵临沙的阿黑,挥师包围该城。古耳人出击并进行战斗,充分自信他们的能力和本领。但在领略了花剌子模军队的英勇后,他们发现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们的战斗都无效果。他们像老鼠一样爬回他们的巢穴,同时城外的射石机开始发射,直至城池被夷平,壕堑被填满。发现他们即将沦为俘囚,他们求助于使臣,而且使沙亦黑和乌列麻替他们求情,他们卑躬屈膝地向算端乞降。他按俗话说:“汝若为王,需有海量”,来对待他们,无视罪行和过错 在用大量的袍子和无数的金钱宠荣他们后,他打发他们满载礼物赠品去见古耳的算端,为的是他们可以学会怎样在得势时让步,又怎样在面对深仇大恨中宽弘大量。
下令把城池完全堕毁后,算端从那里进向马鲁和撒剌哈夕,该地有算端的侄儿忻都汗(Hindu Khan)替古耳的算端把守。忻都汗听说他的叔父到来,犹如失望的凉水淋头,他逃往古耳去了。当算端到达撒剌哈夕时,该堡的守令没有去〔迎接他〕,他就留下部分人马围攻该城,直到他们拿下了它,生俘城守。
同时候算端本人取道马鲁返回花剌子模,第二次准备打仗。同年〔3〕祖勒合答月,他再度出发,打算攻打也里,消灭它的高贵诸侯。他下营于剌的康草地,一当他的麾下从四方集中时,便从那里率一支大食和突厥大军出发。他的御营设在也里城外,他的军队连营把该城围个水泄不通,犹如镮镯之包围手臂。双方都开动射石机,撞城车以战马的速度行动。城楼被击破,墙垣被捣得粉碎。该堡的守令(kūtvāl)也速丁·马儿格齐〔4〕(‘Izz-ad-Din Marghazi)原是个饱经沧桑的人。他发现无逃生之法,只有屈膝投降。他因此遣出使者,同意交纳一笔重赋,并把他的亲生子交给算端作为人质。算端的暴怒以此平息下来,他接受百姓乞哀和告饶的请求,这成为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感恩锁链。
同时候古耳的算端们正在集中他们的兵力,准备返回呼罗珊。当算端忙于围攻也里时,他们决定利用算端及其盟军不在该国的州邑这个时机,率领他们的军队到那里去。获得这个情报,算端取道马鲁鲁德返回,同时算端失哈不丁经塔里寒赶来。算端摩诃末认为以不渡河为宜,以此河水可以象火一样作为两军之间的屏障。至于士兵们,他们对渡河和停驻发生意见分歧,有的实际已渡河。既然算端无意打一场仗,他决定进向马鲁。古耳的人马进击算端的军队。抵达撒剌哈夕后,他停留下来;使者往返于双方之间。算端被要求交出呼罗珊的几个省,但因他耻于纳贡,他不愿同意,并从撒刺哈夕赴花剌子模。至于算端失哈不丁,他率领他的军队到达徒思,用酷刑和钞掠搜刮居民的脂膏。因他的军队粮饷不继,他强使百姓出卖谷物,派人把他们输送到麦什特(Mashhad-i-Tūs)的谷米抢走,在那里,谷米是在圣地坟墓的保护下。因这些难以忍受的原因,再加上从前发生的事,贵族和黎庶的心里都同样充满对他们统治的仇恨,而百姓甚至更希望依附花剌子模沙一党。
在这个时刻,传来其兄该牙思丁去世的消息,失哈不丁就擂鼓班师。抵达马鲁,他把穆罕默德·哈郎留在那里。这个穆罕默德·哈郎是古耳的一个大异密和英雄,论英勇则是当代的鲁思坦。他袭击阿必瓦儿的,在那里他擒获了几个算端的异密,杀了很多人。从那里他出兵塔儿黑〔5〕(Tarq),攻打塔术丁·哈剌只(Taj-ad-Din Khalaj),后者把他的儿子送给他作为一名人质;又当他回师时,马儿哈〔6〕的异密也把他的儿子送给他作人质。因这个胜利而趾高气扬,他返回马鲁,这时他得到一支花剌子模军队经沙漠逼近该城的消息。他转而迎击他们,当两军碰头时,算端的吉风开始得到神助而吹动,他的敌人们则开始心怯。尽管花剌子模的军队不及古耳军的一半,他们袭击他们,使他们败逃。使尽千般狡计,哈郎得以进入马鲁,但花剌子模军抵达该城前,打破城池,生俘了他。怕他的凶暴,一个异密立即给他一刀,于是他的头被送往花剌子模,那里,算端不同意杀他。算端该牙思丁〔7〕得到他遇害的消息时,他惊恐失措,极其软弱无力,因为哈郎是古耳算端们的主将,他们在战斗中的堡垒;而他有如此的勇力和胆略,以致他们好几次叫他跟一头狮子〔8〕和一头大象搏斗,他打败了二者。当算端们让他每隔几天去跟这些野兽拚斗时,他把它们都杀死了,并说:“我必须跟一只狗和一只猪搏斗多久呢?”他可以折断一匹三岁老马的腿。
在算端的军队打胜这一仗后,大臣们怂恿他进攻也里的国土〔9〕,他们美化该国以打动算端的心目。“长兄该牙思丁,”他们说,“现在完蛋,他的儿子们为国土和继承权,正在自相争吵。大部分异密倾向于支持算端,又因他的高扬的旌旗已在那些地区投下它的影子,他们都抓住了幸运的时机。”这些话在算端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其愉快的效果,富贵梦变成了他脑子中的美景。在600年主马答Ⅰ月〔1204年1月〕,他率领一支装备精良,以勇敢无畏而著称的武士军,进向也里。这时阿勒卜-加齐(Alp-Ghazi),古耳的大异密,已受命为也里的长官。当算端的军旅抵达该城前,他们扎下御营。射石机这时描准了城头,石头象雹子那样从四面八方落向市集和街道,致使百姓不能走动。居民开始绝望,阿勒卜加齐遣使乞降。他说:“我从算端那里得到充分的权力去缔结和约,以此保证走上统一的道路以及遵守正教的法令。设有人将在今后欺凌呼罗珊,算端的人马也决不欺凌和伤害这些地区。”在这些条约和协定外,他担保交纳一笔巨大的贡礼,并作为古耳人誓约的保证人。算端在他这方面,想要消除矛盾和仇怨的恶果,并以此保全穆斯林同胞的生命和面子,就欣然接受了阿勒卜加齐和也里人的请求,使他们不殒命丧财。阿勒卜加齐前去侍候算端,接见殿的地板都被他的嘴唇碰破了,他扒在地上谢恩,脑门子沾满了尘土。按照他们的协定,在优礼待他后,算端打发他回城,但阿勒卜加齐,为了徵集他担保交付的贡赋,对百姓打开暴虐和勒索的手,开始用这种方法从他们身上榨出这笔贡赋来。算端听说他的专横和凶残,他不忽视对百姓应尽的道义,认为放弃这个条件才是更永久的财富和更坚固的堡垒。履行完条约,他撤退了。他的军队蹂躏了八吉思〔10〕(Badghis)地区,因掠获财物和牲口而振奋,尽管他们因这次掠夺,担心和害怕算端。他进向马鲁,而阿勒卜加齐,他因实现妥协而离开算端失哈不丁手下,在算端离开后仅两三天就到了死期。
为了报他的仇恨,算端失哈不丁又准备进行战争,这次他打算从进攻花剌子模开始。当算端得知他的意图时,他果断地采取预防措施,经沙漠回到花剌子模。用这种方法他和那支人数超过蚂蚁和蝗虫的古耳军队赛跑,在抵达他的都城后,把那支军队的到来通知了百姓,并宣布这场意外灾难的降临。所有的百姓,义愤填胸,怕遭受屈辱而怒形于色,同心同德地愿意抵抗和战斗,防守和拒敌;他们都忙着储备诸如刀枪等武器和战具。受尊敬的基发克〔11〕(Khivaq)的伊祃木失哈不丁(Shihab-ad-Din),他是正教的柱石,国家的中坚,竭尽他的全力去打退敌军,拒他们于室家和乡土之外,因此在讲坛的布道中,他按照真正的圣传来批准战争:“凡为捍卫其生命和财产而被杀者,同样为殉道者。”因这个缘故,百姓的热情和信心倍增,他们像一个人一样进行工作。同时候,算端派遣驿使到呼罗珊各地去召集马步军,也求助于菊儿汗。他把他的营盘扎在诺思瓦儿〔12〕(Nuzvar)河岸,仅几天内就集中了七万骁勇善战的人马。古耳的军队,有如此多的士兵和大象,又那样扰嚷和铿锵,以致只要他们愿意,他们能够把乌浒水变成一片平川,用血把平原变成一条乌浒水,在东岸〔13〕相对扎下他们的营盘。为了在第二天过河,捣毁算端的欢乐酒宴,古耳算端命令他们寻找渡口。同时他布置他的大象,指挥他的人马,为在次日拂晓他们可以用人头来做战杯。突然传来消息称,答刺速〔14〕(Taraz)的塔阳古〔15〕(Tayangu),哈剌契丹军队的统帅,正率领一支犹如烈火的军旅到来,而且随他来的有撒麻耳干的众算端之算端。当象民〔16〕发现众主之主(意指上帝——中译者注)把他们的计划打乱,从打仗和战斗中除失望外将一无所获,这时他们收起刀兵,卷甲撤退,宁择逃路,不愿停留;并且不顾挫折和丢失体面,照俗话所说那样行事:
此非汝之巢穴,
那么从一个不宜于汝的居宅滚开吧。
失哈不丁命令他的部下趁晚上焚烧辎重,不得合眼睡觉;因为极端凶残和乖僻,他们割断了马和骆驼的腿筋。当他们撤退时,算端象一头愤怒的狮子和一匹妒忌的种马,把他们一直追到哈扎儿阿昔甫,他们在那里翻身交战。算端的军队攻击他们的右翼,古耳人的军旗被推倒,他们的时运逆转。他们很多异密和将官沦为俘囚,残存者东颠西倒地穿过无水的沙漠,“像一些在沙漠中被魔鬼盅惑的手足失措者。”〔17〕花剌子模军继续愤怒地追击他们,好像种马追逐牝马,直到他们用不光彩的诡计通过了赛法巴德〔18〕(Saifabad)。算端,浸沉于福荫,沐浴在荫福中,占有财宝,大象,骆驼和马匹,班帅回朝;福神用祥瑞之口以诗句来激励人心:“真主允许你获得丰硕的战利品并使你迅速得到它。”〔19〕算端在花剌子模举行盛宴,他的一个廷臣要求撒麻耳干的歌女费尔道斯(Firdaus)作一首咏此景的四行诗。她即席作了如下一首:
王啊,古耳人从你面前狼狈逃走;
他像小鸡在逃避老鹰。
他下了他的马,藏起他的脸;
国王把他的大象献给你,免遭杀害。〔20〕
至于古耳的军队,当他们到达安都淮〔21〕(Andkhud)时,他们看见了他们所看见的东西;因为契丹军追上了他们,从四面把他们包围。从早到晚,双方用刀枪厮杀,很多人死去。第二天,当太阳的旌旗在天边升起,阳光侦探从东方的帘幕后出现,契丹军显出他们的勇气,发动总攻,他们敌人的抵抗之颈被摧折,战斗之手被束缚;那支军队的所有残余者,共五万人,死于战场,而算端失哈不丁发现他孤零零地和大约一百人留在中央。使用狡计,他投入安都淮堡,但契丹军在城墙上打开一个缺口,他眼看就要被俘,这时撒麻耳干的算端给他送去如下的使信:“为伊斯兰的尊荣,我不愿一个穆斯林算端落入异端的罗网,死于他们之手。因此对你说最好交出你所有的一切,诸如大象,马匹,动产和不动产,作为你人身的赎金。以这个理由,我将替你斡旋,求得这些人的同意。”算端失哈不丁奉献他的一切作为赎金,霎那间金库和武库中的东西就像犒赏一样散发一空。使用了千般手段,他通过撒麻耳干算端的调解而获释,在一个“逃生无时”〔22〕的时刻保全他的性命而去。
倘若我们带着有所冀求而又希望落空的高尚灵魂,
安全返回,
我们的灵魂就是最好的战利品:
他们是保存元气和生命返回的。〔23〕
当古耳算端丧失他的军队,财富,蒙受千耻百辱,抵达他自己的国家时,算端派他的一个侍臣携带如下的使信去见他:“惹起这些战事的是你的人,而‘侵略者是更不义者’,但自今后让我们共循团结的道路,堵塞冲突的途经。”算端失哈不丁在他这方面立重誓以坚和约,并发誓说甚么时候算端有所吩咐,他就去帮助和支援他;两个算端之间按这个内容缔结了盟约。然而,两个月后,部分古耳军队集中在塔里寒境内,而这次骚乱的煽动者塔术丁·章吉((Taj-ad-Din Zangi)向马鲁鲁德发动一次进攻(其结果是他丢了脑袋),把税收官(‘āmil)突然赶进毁灭的罗网,开始实施专制,进行压迫并勒索金钱。这个消息传给了算端,他把马鲁的别都鲁丁·察吉儿和阿必瓦的的塔术丁·阿里调去击退这些和平的破坏者。经过战斗后,章吉和十个异密被械送花剌子摸,为惩罚他们的罪行,他们的脑袋(愿我的读者不要见到它!)跟他们的身子分了家。这些骚乱的暴行被平息,国家获得了和平。
但尽管庄严誓约之绳把两个算端系在一起,算端失哈不丁仍因愤于往事而咬他的手背,同时,为准备行动,以讨伐异端为借口,调集军队和打造武器。最后,在602/1205-6年,他打算以入侵印度作为开端,为的是弥补其部属和麾下的军备,他们在最后几年呼罗珊战役中已损失了他们的全部甲兵和器仗〔24〕。抵达印度后,他因真主赐给他的一次胜仗,能够填补府库和军队的所有亏额。他班师回朝,渡过杰卢姆〔25〕(Jhelum)河,他的御营设在河〔26〕的岸边,以致它有一半伸延到水中;从而没有留心在那一面防御菲达额。突然,在算端休息的日中,两三个印度人〔27〕像火一样出其不意地从水里冒出来,潜入御营,他躺在那里疏忽了对敌人的警戒和防守,也忘了命运的邪恶。他们因杀害这个国王而把军队的白昼变成了黑夜,毁坏了他生命食物的香味。当我们的末日等待着我们时,人的力量有什么用?当时运衰微时,大量战象帮得了什么忙?所有他的武器和装备,所有这白的和黑的,都对他没有用场。
一切进行统治的,受人服从的,
以及拥有财富和强兵的人,
称霸一时,为君为长,
然后不外变成了笑谈的资料。〔28〕
他曾辛劳了那么多的时间以致算端可以获得他勤劳的成果!更玄妙的是他的近亲、范延的蔑力克的事,此人自己衰弱下去,但仍等到失哈不丁的末日来临。当因后者之死,他达到他的宿愿时,他认为他的希望的枝头结了果实,他的幸运之园变得来郁郁葱葱。毫不耽误和拖延,他兼程并进,一气赶了三帕列散的路程。他就要实现他的愿望时,奉真主之命,死神从暗中突袭,切断了他的满戴这尘世野心的生命旅队。尸架代替了宝座,苦难取代了欢乐。
倘若任何人从这世界上达到了他终生的愿望,
命运就使alif跟它分离,
因为他的机体来源于她,
当他的愿望两头被略去时。〔29〕
现在这些事变是算端走运的原因,这将在另一章中披露。
〔1〕今古纳巴德(Gūnābad),
〔2〕秃剌克(Tūlak)仍是也里以东一个城镇和一个县的名字。朱思扎尼参加了该堡对蒙古人的防御战。(拉维特,第1961页。)
〔3〕哪年?志费尼不能指597年的祖勒合答月,因为在该年的祖勒希扎月17日(1201年9月19日),花剌子模沙曾围攻沙的阿黑。〔见前,第317页〕看来很可能他指的是下一年的祖勒合答月〔1202年8月〕。(穆.可.)
〔4〕即马鲁的人。
〔5〕未考证出来。其拚法不肯定,但可能跟在中波斯的叫做Tarq的村子拚法相同。见雷斯特朗治,《东哈里发的国土》,第209和449页页。
〔6〕马鲁附近的城堡。见前,第154、165页。
〔7〕在所有抄本中都这样代替失哈不丁。(穆.可.)
〔8〕或一只虎,见前,第257页,注㉚。
〔9〕即古耳人的王国。
〔10〕八吉思(Bādghīs)在今天是阿富汗斯坦的一个县,在土库曼斯坦边境的也里以北。
〔11〕后来的基发。
〔12〕原文作NWRAWR,读作NWZWAR。关于讷思瓦儿(Nūzvār),见巴尔托德,《突厥斯坦》,第148和155页。
〔13〕巴尔托德,前引书,第350页,注⑤,注释称:“多半不是主要的河床,而是指流经古耳干赤附近的河道。”
〔14〕答剌速(Tarāz、Talas),后来的奥利亚阿塔,今江布尔,在塔剌斯(Talas)河岸。
〔15〕TAYNKW。这可能是该人的称号而不是他的名字:tayangu在古突厥语中训为“管家”。
〔16〕指《古兰经》第cⅴ章,那里“象民”指也门的阿比西尼亚总督亚伯拉哈(Abraha)的军队,他在穆圣出生的那一年出兵默伽。见尼科尔松,《阿剌伯文学史》,第65—9页。
〔17〕《古兰经》,第ⅵ章,第70节。
〔18〕未考证出来。
〔19〕《古兰经》,第ⅹlⅷ章,第20节。
〔20〕后两行有双重涵义,也可以翻译如下:
从一名骑士他变成一个卒子并藏起〔遮盖〕城堡。国王把主教交给你,因此被将死。
〔21〕今北阿富汗斯坦的安德胡伊(Andkhui)。(亦作安德库德——中译者注。)
〔22〕《古兰经》,第ⅹⅹⅹⅷ章,第2节。
〔23〕阿不答剌·本·乌泰伯(Abdallah b.‘Utaiba),弼斯罗的一个首脑人物。乌特比(‘Utbi)引用在他的史书中。见沙亦黑·阿合马·马尼尼(Shaikh Ahmad al-Manini),《撒儿黑牙迷尼》(Sharh-al-Yamīnī),开罗编本,第Ⅱ卷,第417页。(穆.可.)
〔24〕这次远征的目的勿宁是镇压科卡尔人(Khokars)和索尔特岭诸部落的一次起义。见拉维特译朱思扎尼,第481—2页,斯米尔诺娃译拉施特,第156-7页,哈格,《突厥人和阿富汗人》,第47—8页。
〔25〕原文作HYLY,读作YLM,即Jēlam,这系穆.可.所提出。
〔26〕Jaihūn,即印度河。巴尔托德,《突厥斯坦》,第352页,把它当成是乌浒水,但如穆.可.在他给第Ⅱ卷写的序言第Ⅹ页中所指出,志费尼书中的这个名字适用于任何大河,如高加索的库拉河,药杀水即锡尔河。
〔27〕据志费尼的叙述,刺客们是否菲达额即亦思马因教的间谍,这是不清楚的;拉施特(斯米尔诺娃,第158页)称他们是科卡尔人。另一方面,朱思扎尼(拉维特,第484—5页)特别说失哈不丁“在一个木剌夷(Mulahidah)信徒手中殉教。”哈格,前引书,第48页,讨论了对这次谋杀的各种说法,并得出结论说,尽管科卡尔人“多半参与了这个阴谋,而且,如其属实,必然促成它,真正的凶手看来仍然是异端亦思马因教中的狂热十叶徒(Shiahs)。”据朱思扎尼(拉维特,第484页和486页)和拉施特(斯米尔诺娃,第157页)二者,他死的地点是一个叫做答木雅克(Damyak)的地方;而日期在朱思扎尼(拉维特,第486页)引的一首四行诗中作602年沙班月第3日,即1206年3月15日。答木雅克的位置不知道,但它可能位于印度河北岸。然而,拉维特,前引书,注⑤,认为它最可能在杰卢-河以西不远。
〔28〕哈马丹的阿不勒姆法剌只·阿合马·本·阿里·本·哈剌夫(Abul-Faraj Ahmad b.‘Ali b.Khalaf),赛阿利比的同时代人,引用在赛阿利比的《塔特马都尔雅特马黑》中。(穆.可.)见埃格巴尔编本,第Ⅱ卷,第99页。
〔29〕倘若AMNYH(umnīya)“希望”的第一个alif被略掉,那就剩下MNYH(manīya)“死亡”;又当最后的hā也被去掉,则剩下MNY(manī)“精液”。(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