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
2025年08月10日
2月19日
又收到约翰·珀尔的信,打听芝加哥的消息,好像我能给他提供什么似的。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多。过去他想到纽约去,可是现在字里行间却流露出怀旧的情绪,对他的“剥皮环境”大为反感。
“剥家具皮,剥墙壁皮,剥广告、桥梁皮,南布鲁克林的一切都在剥皮、刮鳞。我们搬到这里是为了省钱,但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省下我们自己,再搬出去。缺少树木,少得不能再少了。这种没有自然、人又太多的死气沉沉的景象使我伤心。”
我为他难过。我知道他的感受。他在人太多的环境中感到了缺乏人性的那种恐怖,那种危险。我们发现了这种危险,我们的前人在过去两百年内同样也发现了这种危险。我们追求“大自然”。所有的城市都有这种现象发生,而城市也是自然界的。他认为在芝加哥他会安全一些,那里是他长大的地方。感情用事!他指的不是芝加哥。芝加哥同样没有人性。他指的是他父亲的家,和邻近的少数几个街区。离开了这些地方和其他寥寥几个孤岛,他会同样不安全。
但即使是这样的一封信也鼓舞了我。它给了我这样一种感觉:也有人在对其他人来说完全是中性的东西——环境中,承认了困难,承认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