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
2025年08月10日
3月24日
今天早晨,门厅桌子上放着斯泰德勒寄来的一张印着时报广场照片的美术明信片,上面写道:“我想无限期地待在这里。”也许,他已经把他哥哥的钱花光了。
我正要上楼,巴特利特太太向我打招呼,问我能不能帮她从贮藏室抬一张帆布床上来。从今以后,她打算同吉弗太太睡在楼下。我跟她下去,她已经把那张折叠床从发霉的木房子拖到地下室半中腰。在炉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十分惹人喜爱。这是一张长得大大的农村姑娘的脸,微微突出的大门牙给这副脸庞平添了一种天真的神气。她请我帮忙,我非常高兴。“从底下抓住,就这样。好,起!我走前面。”她气喘吁吁地指挥着。“天哪,他们应该用木头做这些奇妙的玩意儿呀。”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抬起来,搬到老太太躺的房间里。她的白发梳成刘海,几乎碰到眉毛上;吉蒂的头发也是这么个梳法。吉弗太太双颊下陷,脸上汗津津的,使我想起一块涂好蛋清、尚未放进烤炉去的面包。我很快走进了门厅。
“谢谢。”巴特利特太太在下面门厅黑暗的方形入口处低声说道,但声音还是很响。“多谢了。”她的牙齿朝我闪现出和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