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宰孔路遇晋献公似可构成“邺”即“葵丘”之内证
《史记·齐太公世家》:
秋,复会诸侯于葵丘,益有骄色。……晋侯病,后,遇宰孔。宰孔曰:“齐侯骄矣,弟无行。”从之。
对此,《左传·僖公九年》记载更详:
宰孔先归,遇晋侯(献公),曰:“可无会也。齐侯不务德,而勤远略,故北伐山戎,南伐楚,西为此会也。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晋侯乃还。
笔者以为,既言“西为此会”,则此“葵丘”非“临淄西”之“葵丘”已经毫无疑问。又,“宰孔先归”,应是自“葵丘”返回洛阳。晋献公参加会盟,应是自曲沃(今山西临汾)东来“葵丘”。二人既然能够相遇,则宰孔之去路与晋献公之来路当有“重合之处”。须知,晋献公东出太行,走“滏口陉”最为近便。若“邺”即“葵丘”,则宰孔自“邺”西去,走“滏口陉”转“白陉”或“太行陉”,再渡河至洛阳,应最为近便。如此,二人相遇于“滏口陉”一线就属于必然了。若“葵丘”乃今之河南民权,则宰孔返回洛阳就没有必要走“滏口陉”,其与晋献公的相遇就不仅偶然,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了。此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