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公司的做法真差劲

经过几年的事业沉浮之后，肯纳终于与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签约，发行了一张名为《全新圣牛》（NewSacredCow）的专辑。接下来，他展开了首次巡演，辗转美国西部和中西部共14座城市。这个起点并不算高，因为他只是为另一支乐队担任开场表演嘉宾，每场只唱35分钟，许多观众甚至没有留意到歌单上有他的名字。但只要他一上场演唱，观众们就会变得热血沸腾。肯纳还为专辑里的一首歌拍摄了音乐录影带，获得了VH-1音乐电视频道的一个奖项提名。大学的音乐电台开始播放《全新圣牛》，该专辑也登上了大学的歌曲排行榜，肯纳甚至还在电视台的脱口秀节目里露了几次脸。然而，真正的大奖还是与他失之交臂，他的专辑并没能热卖，因为他的主打单曲没能在Top 40电台中播出。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原因。乐界的盖尔·万斯·西维尔和朱迪·赫尔曼对肯纳赞誉有加：克雷格·卡尔曼在听过他的歌曲小样后便打通电话说“我现在就要见他”；弗雷德·德斯特通过电话听了肯纳的一首歌，便认定这首歌是神曲；保罗·麦吉尼斯甚至让肯纳飞到爱尔兰和他会面。这些懂得如何构建第一印象、会用专业词汇描述自己的看法，并身经百战、理解自己第一印象的人看好肯纳。在理想的世界里，这些人的看法应该比市场调查得出的疑点重重的结果更具决定性。然而，广播界却并没有食品界那么成熟，也没有赫曼米勒的家具制造者那么高瞻远瞩，他们所依赖的，是一个并不具备准确评估能力的运作系统。

肯纳说：“依我看，唱片公司估计是找到了一些焦点小组，焦点小组的人说，‘不行，这首歌不会大卖’。唱片公司的人是不会把资金投给测试结果不佳的歌曲的，但音乐之道本不该如此。音乐是需要信念的，现今的音乐界已经不再看重信念了。这可真是令人沮丧，却又让人束手无策。这让我夜不能寐，脑子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但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有表演的机会的，而且来自年轻人的反响真的很热烈、很感人，给我注入了再接再厉、继续战斗的动力。我的年轻歌迷们会在表演结束后找到我说，‘唱片公司的做法真差劲。但是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帮你宣传造势的’。”

【注释】

[1]焦点小组，即小组座谈（Focus Group），是由一个经过训练的主持人与一个小组的被调查者进行的半结构化访谈。小组座谈法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倾听一组从调研者所要研究的目标市场中选择的被调查者的反馈，获取对一些关于某些特定问题的深入了解。——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