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情感的渲染与升华
人的情感是微妙而细腻的，在中心事件的起承转合中，人物的情感一定会有丰富的起伏变化，甚至是强烈的爆发，这往往是一个表演片段的华彩段落，也是需要充分渲染的地方。
（一）细节动作
在片段改编中，细节动作的刻画承担着传达人物思想感情和人物关系发展变化的作用，巧妙的细节动作往往能够带领观众深入探究角色的内心世界。
深受震撼的义士程婴回到家里说服妻子献出自己的亲生骨肉。初为人母的程婴妻怎么能够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而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鬼头刀下呢？于情于理，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段戏的篇幅较短，从整个片段的节奏而言，这段戏进入一个较为激烈、动荡的时刻。如果这段戏从程婴妻刚刚听到舍儿换孤的事开始，那么人物的情感和心理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转变。因此，在表演片段中，我们设置成程婴与妻子就舍儿救孤的事已经谈论一段时间了，这样一开场就是程婴妻运用一系列手段说服程婴：责问、威迫、指责、唤醒、呵斥都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调度和形体动作也是丰富、激烈、多变的，人物已经拼尽全力，情感在崩溃的边缘。而程婴在逃避妻子，无论从眼睛、动作还是调度上，他愧疚万分，无言以对，妻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刀子戳在他的心上。程婴极力说服自己保持冷静，但他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义士，只是个追求幸福小日子的寻常百姓，未来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笼罩起来，他恐惧、无助，这些他只敢跟妻子说。这是程婴妻转变心思、舍儿救孤的重要契机，那么如何展现人物细腻、丰富的情感和思想过程呢？
“晋国义士们的死法，多是义薄云天。不幸，我成了唯一背叛，末日，末日就要来临，妻！我其实胆战心惊。”终于说出了心中恐惧的程婴跪倒在地，埋头哭泣，刚刚还在斥责丈夫的程婴妻看着丈夫，突然意识到丈夫才是背负了所有重担的最无助的人。于是她凑到丈夫跟前，缓缓伸出一只手，停了一下，像下决心似地扭过头闭上了眼睛，再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轻轻地像母亲一样抚摸丈夫的头发。手伸了出去，又停了下来，下定决心再伸出去……这一系列的细节动作既是妻子对丈夫的安慰，也是一个母亲舍弃亲生儿子的决断。程婴慢慢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妻子，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地看着，千言万语无以诉说（图2-37）。程婴突然上前一把把妻子搂在怀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真切感人的细节动作，不仅承载着人物情感的传情达意，更爆发出激荡人心的情感张力，将浓郁的悲情气氛渲染开来。
图2-37 表演片段《赵氏孤儿》剧照
（二）诗意化的场面处理
在话剧中，程婴奋力扑向屠岸贾，不明就里的孤儿持剑阻挡时，不小心刺伤了父亲，最后耗尽心力的程婴讲述完赵氏孤儿的身世后轰然倒地。在片段中，为了渲染悬而未决的气氛，我们将戏剧冲突更加尖锐化，让得知自己被愚弄了的屠岸贾蛊惑赵氏孤儿亲手杀了程婴。屠岸贾的骄傲不容许他失败，他要借赵氏孤儿的手除掉让自己蒙羞的程婴，也要用程婴毁了这个少年，证明自己在世为人之道的胜利。因此，他趁着孤儿思想混沌的时刻，诱导孤儿把剑指向了程婴。程婴早在16年前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死在孤儿的手里让他心痛，就像一开场他说的：“……恐他（身世）承受不起。”他心疼刚刚16岁的孤儿要承受如此沉重的包袱，他一把抓住了孤儿的剑，说了句，“我不该把你的身世讲给你听……愧对……”，然后把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孤儿抱住父亲大声地呼喊：“父亲，父亲！”程婴的身体渐渐滑落，再无回音，孤儿号啕。这时音乐声渐起，坟墓中的程婴妻缓缓起身，充满爱意地看着程婴。程婴缓缓起身，脱离了孤儿的怀抱，走向妻子。妻子伸出双手，程婴拉住，两人执手相看，微笑着双双转过身去。追随妻子是程婴十几年的期盼，运用舞台调度、音乐等手段诗意地渲染英雄的归处，激发观众强烈的情感投射和联想，也是对作品主题的升华。
程婴的死不仅唤醒了孤儿，也赐予了孤儿力量。他明白了草泽父亲的伟大和奸雄义父的凶残，也清楚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他拾起剑，抖擞精神，即使身中一剑，也咬牙坚持，绝不退缩，终于手刃屠岸贾，报仇雪恨。在整个片段的结尾，我们又一次进行了诗意化的场面处理：
孤儿抬头看着昏黄的天际，说道：残阳浑浊一派，血光笼罩苍穹，那迷狂的血色预兆着我的前程！
【音乐】【高台上一束定点光亮起】
孤儿几个箭步冲上高台，向着远方高喊：父亲，儿要上路了！
【三个坟墓中的定点光亮起】
庄姬、韩厥、程婴、程婴妻仿佛听到了孤儿的呼喊，一起起身看向远方的孤儿；
庄姬：我儿是晋王之女所生，是赵家之后，他叫赵氏孤儿！
韩厥：医师，带孤儿好生在这世间行走吧！
程婴：我诚信于庄姬，她以命相托，我自当以命相抵！
程婴妻：孤儿不能死，晋国的婴孩不能死。只有我儿，去救他们了！
孤儿：今天以前，我有两个父亲。今天以后，我是，赵氏孤儿！
图2-38 表演片段《赵氏孤儿》中的孤儿
高台上的定点光预示着迷茫中的孤儿（图2-38）找寻到了自己的方向，庄姬、韩厥、程婴、程婴妻一人一句当年救孤时的台词，仿佛电影中的闪回镜头，瞬间把观众带回到那腥风血雨的时刻，层层叠叠的话语是寄语，更是延绵不绝的牵挂与嘱托。最后孤儿在残阳下预见到了自己的前程，高喊着“今天以前，我有两个父亲，今天以后，我是，赵氏孤儿！”的少年，没有悲怆，没有凄凉，而是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力量，奔赴远大的前程。将促成赵氏孤儿蜕变与成长的情感力量诗意化地呈现在舞台上。故人的牺牲换来一个铮铮男儿，给予“要上路”的孤儿无限光明的收尾，让人不禁期待这位男儿将开创一番怎样的事业，留给观众无限的回味和遐想，同时再一次抛出了主题——面对仇恨，是毁灭还是在悲痛中成长？观者心中自会有答案。
案例九
《赵氏孤儿》片段
——根据同名电影改编
时间：春秋时期，赵家惨遭灭门之日。16年后
地点：赵家墓地、赵府、程婴家
人物：程婴、孤儿、庄姬、韩厥、程婴妻、屠岸贾
【赵家墓碑前】
孤儿：（和程婴一起在墓前跪拜行礼，起身）父亲，好了，咱们该走了。义父在家中已经为我筹办了盛宴。今天可是我十六岁的生日。义父派人催了三次了，父亲！这是义父给我新置的衣服，怎么样？
程婴：勃儿，在此行礼！
孤儿：刚才不是拜过了吗？
程婴：跪拜！
孤儿：我不！
程婴：为父已年迈，可你……
孤儿：父亲，我已经十六岁了！
程婴：勃儿，你不识进退，不识论道，不识老尊，岂能在世为人。
孤儿：父亲，我已经长大了，你天天跟我说这些为人之道，我都懂！父亲，咱们走吧！义父还在等着我们呢！
程婴：庄姬呀，盼你儿长大，把身世讲与他听。今天他十六岁啦，可我却思绪迷茫，怕我讲述不清，恐他承受不起。勃儿，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孤儿：你每年都带我来这儿，这儿不就是赵家的坟堆子嘛！
程婴：你，跪下！当年，赵家在时，我一介草民无敢攀往。赵家落难，满门抄斩。我行医问诊，再进府门。
【赵府】
庄姬：谁？
程婴：在下程婴，拜见庄姬。
庄姬：你是赵家的朋友？
程婴：程婴多年为赵家诊医看病。
庄姬：我没病，是产得一子。
庄姬：此子无名，叫他赵氏孤儿。
程婴：赵家不该被满门抄斩。
庄姬：程婴，带我儿走吧。
程婴：庄姬是要草民死。
庄姬：活。
程婴：会连累孤儿性命。
庄姬：求你，快把孩子带走吧。
程婴：晋王之后，相国之孙，草民无力担承。
【旁白：晋国张贴榜文，庄姬产下赵氏孤儿。赵氏孤儿是弑君逆臣之子，如有胆敢私藏者，诛灭九族。】
庄姬：我已没什么可以给你。（露出肩膀）
程婴：（跪）夫人。
庄姬：程婴！
韩厥：（上）在下韩厥，奉屠岸贾大人之命前来缉拿庄姬之子。
庄姬：我儿权当你的亲生。
程婴：不敢。
庄姬：叫他活命。
程婴：会诛灭九族的！
庄姬：我是母亲，是母亲……
韩厥：（欲上前抢夺婴儿）
庄姬：韩将军，我是晋王之女，你奈我何？
韩厥：在下奉屠岸贾大人之命前来缉拿庄姬之子，如有藏匿，诛灭九族。
庄姬：在这死人活人不分的相府内，我产下这带血的婴儿。疼痛而不能尖叫，心被堵住的尖叫噎死了。我想哭，却不敢哭出声儿来。草民，你要应承。
程婴：将军，求你放下这婴儿吧。赵家满门抄斩，是辅国将军屠岸贾弑君篡位之行。赵家辅佐晋氏三代有余，可惜，赵家无法再做良臣。
韩厥：你与赵家世交？
程婴：与赵家无交，多年行医问诊。
韩厥：你！
庄姬：程婴，将我儿放入药箱，速速带出府门，不要被人察觉。
韩厥：夫人。
庄姬：韩将军，如果你肯放过我儿，我自会给你个交代。程婴，你快走。
韩厥：你敢！
庄姬：韩将军！我素闻你为人忠义，你和赵家同朝为臣，赵家怎么对国对民，你是知道的。
韩厥：在下这是奉命行事。
庄姬：将军，赵家仁义治世，屠岸贾残暴闻名，大人面有正气，不是忤逆之辈呀。还望大人放过赵家这最后一条血脉。程婴，带婴儿走。
韩厥：万万不可！
庄姬：韩将军，如若你肯放过我儿，庄姬自会以命相抵，到时你可提头复命。就说，抵达赵府之时，庄姬已死，未见婴孩儿。
韩厥：可是夫人，在下……
庄姬：（突然抽出韩厥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程婴，你是赵家的朋友？
程婴：是。
庄姬：自当诚信于友？
程婴：是。
庄姬：如若我将我儿托付于你，你会诚信于我这个母亲？
程婴：是。
庄姬：诚信的代价……
程婴：身家性命。
庄姬：程婴，记住，我儿是晋王之女所生，是赵家之后。待他十六岁时，把这身世讲与他听，他叫赵氏孤儿。韩将军，有劳了。（回到坟墓里，自刎倒地）
程婴：（准备起身带婴儿走）
韩厥：站住！你把婴儿，留下！
程婴：韩将军，我诚信于庄姬。她以命相托，我自当以命相抵。程婴但求速死，只求您放过这婴儿吧。（昂着头，闭上眼睛，准备赴死）
韩厥：你！身为武将，本当建功立业。可现如今，晋国一派歌舞，淫逸祸乱，无仗可打，我亦无功可建，理想自行幻灭。程婴，你对赵家有情，我对你有义！你走吧！
程婴：将军何往？
韩厥：我既放你，便是叛臣。程婴，带着婴儿好生在这世间行走吧。（回到坟墓里，挥剑自刎，倒地）
程婴：谢将军！
【赵家墓碑前】
孤儿：那婴儿呢？
程婴：那婴儿……
屠岸贾：（上场）死了。
孤儿：义父。
屠岸贾：程婴，你当年敬献孤儿，使赵家断后，今日却说赵家有后，真是个小人。
程婴：你真是一派胡言。
孤儿：父亲，你怎么能跟义父这么说话！
屠岸贾：你当年助我诛灭赵家，你亦有功，可我如何对你心生厌恶至今，屠诚又怎会是你这等卑鄙小人生养？
程婴：你不正在教他在世为人吗？
屠岸贾：要不是我恃勇枭雄，屠诚怎会有如此出息？
程婴：苍天无眼，生死错勘。
屠岸贾：你不感念于我，如何恶言相加？
程婴：你黑白不辩，人鬼不分。
屠岸贾：屠诚，你不是想知道庄姬之子的下落吗？去，问你的父亲。当年是他，先出卖朋友义道，再出卖赵氏孤儿，也是他，助我将赵家斩草除根。
程婴：屠岸贾，你当年杀的不是赵氏孤儿。
【程婴家】
【旁白：晋国张贴榜文，三日内，不交出私匿孤儿，全国三月以内、一月以上之婴孩儿，将被斩尽杀绝】
妻 子：孤儿不能死，晋国的婴孩不能死。只有我儿，去救他们了？
程婴：用我儿顶替孤儿。
妻 子：可怜我儿在人间爬行了数月，就注定一命呜呼，不留痕迹了。晋国不知真相，你会招致骂名。
程婴：我诚信于赵家，要尽此诚信之举。
妻 子：晋国为赵家鸣冤之声不绝，你会死得声名狼藉。
程婴：我……我自知真相。
妻 子：真相，再无他人知晓。流星陨火，我思绪烧灼！夫，我们不是闲来倚门数暮鸭吗？不是共抱我儿看巫阳吗？不是你去问诊，我家中吹火烧饭等你归吗？你如何去仿义士们的做法？你又如何自当义士，自毁家门？
程婴：晋国义士们的死法，多是义薄云天。不幸，我成了唯一背叛，末日就要来临，妻！我其实胆战心惊。（无助跪下）
（妻子凑到丈夫跟前，缓缓伸出一只手，停了一下，像下决心似的又伸了出去，轻轻地像母亲一样抚摸丈夫的头。程婴慢慢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妻子，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地看着，千言万语无以诉说。程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把妻子搂在怀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妻 子：（突然推开丈夫）就要动身吗？我儿就要去死，我夫就要灭亡，杀人了的天地，程婴，你杀人了！
程婴：妻，惭愧交加。
妻 子：我儿，会找你索命。
程婴：我儿，会问斩街头。
妻 子：我要为我儿去探路，我要为我儿去探路！（回到坟墓里）
【赵家墓碑前】
屠岸贾：屠儿。
程婴：勃儿。
屠岸贾：你是屠诚。
孤儿：我是屠诚？
程婴：你是程勃。
孤儿：我是程勃？
屠岸贾：你是屠诚。
孤儿：我是屠诚？
程婴：你是程勃。
孤儿：我是程勃？
屠岸贾：你是屠诚。
程婴：你是程勃。
孤儿：义父的故事让我心惊胆寒，父亲的过去让我感到耻辱，我是孤儿？我不是！我是？我不是！我的周身发热，思绪乱蹦个不停，我想喊，今天，我十六岁！
屠岸贾：来，我的儿，拿起你的剑，杀了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
程婴：你假乱真相，不可欺压这尚不开化的小儿。
屠岸贾：拔剑啊！
孤儿：你出卖朋友义道，为我不耻。（把剑指向了程婴）
程婴：当年我救了你的性命，却救不得你为人，为事。你，就是赵家之后！今天，你十六岁，我不该把你的身世讲给你听……
孤儿：父亲……
程婴：愧对……（抓住孤儿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跪倒）
孤儿：（抱住程婴）父亲！父亲！
屠岸贾：好，好！此人一死，你便是一世枭雄。来，我的儿，跟为父回城。
孤儿：我姓程，我叫程勃。
屠岸贾：你是我的屠诚啊！
孤儿：我姓程，我叫程勃！我是赵氏孤儿！
屠岸贾：赵氏孤儿？那你要如何？杀了为父？好，拔剑吧！
孤儿：我姓程，我叫程勃！我姓程，我叫程勃！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屠岸贾：冤仇大于天了！（拔出剑，猛地冲了上去，刺伤孤儿）果然是赵氏小儿，为了赵家三百余口，为了你父程婴，来呀！
孤儿：（一番打斗后，孤儿刺中屠岸贾一剑）这一剑，是为了我满门三百余条无辜性命和赵家的世代忠良！
屠岸贾：我与赵家不共戴天！（迎着孤儿冲了上去）
孤儿：（刺中屠岸贾）这一剑，为保赵氏孤儿而死去的忠臣义士！
屠岸贾：（疲于应付）赵氏孤儿是弑君逆臣之子，君之仇敌！（再次冲了上去）
孤儿：（刺中屠岸贾）这一剑！是为了养育我十六年，为救孤儿而舍弃亲生的草泽医生程婴！
屠岸贾：（倒地）程婴，程婴啊，你我是何等缘分！我的末日就要降临，在这天地崩陷的时刻，我信！信你的鬼话！我不信！不信，生死错勘！来吧，我的儿，动手吧！
孤儿：我多想一剑刺死你。你杀人如麻，涂炭生灵，让我给你一个了断，你不配！
屠岸贾：只要我有一息尚存，我定要杀光晋国王孙贵族，将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人统统斩尽杀绝。来，动手啊！让我的血喷洒在你的剑上，你就有勇气在世为人了！
孤儿：（冲上去，刺出最后一剑）这一剑，是为了晋国黎民百姓。（图2-39）
屠岸贾：（中剑，倒地而亡）
孤儿：我想成为草泽医生，不用寻恶事来证明我的胆量，可我不甘庸碌，努力成为义父的模样。父亲教我生而为人之道，义父教我在世为人之勇。今天，我十六岁。救命恩人，杀父仇人，还有我没见过面的赵家父母。残阳浑浊一派，血光笼罩苍穹，那迷狂的血色预兆着我的前程！父亲，儿要上路了！
庄姬：我儿是晋王之女所生，是赵家之后，他叫赵氏孤儿！
韩厥：医师，带孤儿好生在这世间行走吧！
程婴：我诚信于庄姬，她以命相托，我自当以命相抵！
程婴妻：孤儿不能死，晋国的婴孩不能死。只有我儿，去救他们了！
孤儿：今天以前，我有两个父亲。今天以后，我是，赵氏孤儿！
图2-39 表演片段《赵氏孤儿》剧照
[1]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57-63.
[2] 许南明，富澜，崔君衍.电影艺术词典：修订版［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128.
[3]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40，121.
[4]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21.
[5]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103，108，125.
[6]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扉页.
[7] 许南明，富澜，崔君衍.电影艺术词典：修订版［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101.
[8] 许南明，富澜，崔君衍.电影艺术词典：修订版［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112.
[9] 李建平.戏剧导演本科教程［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276.
[10] 谭霈生.戏剧艺术的特性［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