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科普阅读

第三节 我国科普阅读

为了加快提升我国公民的科普能力,我国从立法上对科普给予政策支持:2002年6月,我国颁布了世界上第一部科普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普及法》;2004年新修订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条例实施细则》首次将科普作品纳入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社会公益类项目的奖励范围,体现了国家对科普的重视。2006年,国务院颁布了《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2006—2010—2020年)》,对我国科普事业发展进行了具体部署,提出了我国科普事业发展的中长期目标。2007年12月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进步法》从法律的角度明确提出“国家发展科学技术普及事业,普及科学技术知识,提高全体公民的科学文化素质”的要求。随着科普法律地位的建立,科普事业已纳入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为科普工作的创新发展创造了良好环境。

一、中小学科学教育受重视

我国的科学教育最初是随着西方传教士的脚步进入中国的,科学教育在中国的发展已有100多年的历史。随着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和2001年《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的颁布实施,我国基础教育改革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此后,我国也针对科学课程颁布了第一部关于中小学科学教育的课程标准:《全日制义务教育科学(3—6年级)课程标准(实验稿)》和《全日制义务教育科学(7—9年级)课程标准(实验稿)》,极大地促进了科学教育在我国的发展。从教育目标看,课程改革明确地将培养每一位学生的科学素养作为教学的宗旨和核心,改变了传统课程中过于注重知识和技能培养的倾向;从教材编制看,形式上的大变动改变了死板僵硬的面孔,使教学内容更加生动化,使科学更加人文化,更加贴近于学生的生活实际;从学科结构看,改革后的小学阶段科学课程,以综合为主,初中阶段分科与综合并存,高中以分科为主;这次改革为推动我国科学教育向更加完善、健康的方向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经验。[11]

二、科普图书出版热火朝天

科普图书出版在我国占有十分特殊的地位。高质量的科普图书对于推进科普工作和科技事业发展,提高民众科学素养,提升劳动力素质,促进社会文明有重要作用。

20世纪我国科普工作经历了两次高峰,第一次高峰是1956—1966年,少年儿童出版社的《十万个为什么》就出现在这个时期,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十万个为什么》都是我国最受欢迎、知名度最高的科普图书。第二次科普高峰始于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科普组织、科普活动、科普设施、科普媒介等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近年来,在国家政策鼓励科普出版的良好氛围下,科普出版成绩有目共睹。[12]我国科普图书出版呈现以下特点:

(一)科普图书出版品种增长迅速

自2005年起,我国科学技术部每年都对科普事业进行统计分析。2006年我国共出版科普图书3162种,发行量达到4922.30万册,平均每万人拥有科普图书374册。[13]在2013年和2015年,科普图书出版的势头尤为强劲。2013年,全国共出版科普图书8423种,比2012年增加902种,占2013年全国出版图书种数的1.89%,全国共出版科普图书0.89亿册。[14]2015年,科普图书的出版有了一次重大飞跃,全国共出版科普图书16600种,比2014年增加8093种,占2015年全国出版图书种数的4.39%,全国共出版科普图书1.34亿册[15],出版量与2014年相比将近翻了一倍。在纸质传媒和出版物普遍受到较大冲击的影响下,2016年全国科普图书出版1.35亿册,依然保持了增长势头。

从上面的数据可知,从2006年到2015年,我国科普图书的品种规模由3162种增至16600种,品种增加了近425%,2013年后出现激增,这充分显示出市场对于科普图书有巨大的需求。

(二)引进版科普图书持续热销“2017年,在实体店科普图书市场中,本土作品品种与引进版作品品种规模比例超过6∶4。”北京开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分析师王娇表示,本土科普作品以超过六成的品种,只获得大概三成的码洋,而引进版的美国、英国与法国的科普图书则能够以较少的品种收获较多的码洋。

通过分析开卷全国图书零售市场观测系统2018年上半年的数据,进入实体店和网店在内的科普类畅销书TOP30排行榜榜单的我国原创科普图书数量本就不多,更不用说占据排行榜靠前的位置。

以2018年6月数据为例,排名最靠前的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的《三磅宇宙与神奇心智》也仅是第七名。排在前四名的科普图书均为引进版,分别为《时间简史(插图本)》《果壳中的宇宙(插图本)》《时间简史(普及版)》,以及《图解时间简史》。其中,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的《时间简史(插图本)》更是蝉联当年上半年实体书店与网店畅销书冠军。[16]

《三磅宇宙与神奇心智》

同一图书的不同版本分别占据榜单的靠前名次,一方面与引进图书的高质量不可分割,专业性、艺术性、思想性、趣味性是引进版科普图书焕发持久生命力的关键所在。另一方面,也与国内出版社对经典引进版图书不断创新呈现方式息息相关。

引进版图书“领跑”的现象在儿童科普读物中更是普遍。据商报·东方数据发布的《2015中国少儿出版阅读现状与未来趋势报告》和相关第三方数据显示,科普读物已成为儿童文学和低幼读物之后,最受家长与小读者青睐的童书品种。但与儿童文学中原创作品比例占绝对优势的状况不同,畅销科普读物几乎一边倒地由引进书唱主角。[17]

笔者对我国知名图书电商当当网、京东商城等网站的儿童科普类图书销量排行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调查显示,排名靠前的图书多为引进版。如2018年8月3日当当网儿童畅销科普类图书前100名中,中国原创图书为23本,仅占23%。排名第一、二位的分别是美国经典科普书《神奇校车》的桥梁书版和图画书版。

(三)政府鼓励科普创作,本土原创作品有望迎来突破

诚然,我国原创科普图书与引进版科普图书的内容质量还存在不小差距。但在国家各类科普奖项的鼓励扶持下,原创科普图书的质量和数量都在持续增长,并催生了不少优秀的原创科普作品。以科普作品作为评奖对象的奖项不断涌现,主要有以下几种:

1.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优秀科普作品奖

此奖由中国科普作家协会2008年设立,为中国科普创作领域的最高奖项。奖项每两年评选一次,评出特别奖(非常设,不超过1部)、金奖和银奖。特别奖和金奖作品可直接获得推荐,进入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评审流程。

2.全国优秀科普作品奖

2011年后,此奖项由科技部组织开展评选活动,除了2011年和2012年联合评选外,之后每年评奖一次,评选出全国优秀科普图书50部左右,向全社会推荐阅读,并对获奖作品颁发荣誉证书。

3.王麦林科学文艺创作奖

“王麦林科学文艺创作奖”由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创建人之一的王麦林先生捐资100万元的“王麦林科学文艺创作奖励基金”资助设立。首届奖项由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于2014年10月颁发给74岁的科普作家金涛。第二届于2016年颁发给著名科普、科幻和传记文学作家叶永烈。

4.吴大猷科普著作奖

“吴大猷科普著作奖”从2002年首次举办,逐渐成为国内科普创作、出版界进行交流沟通的重要桥梁,是国内较有影响力的科学普及奖项。2018年,第九届吴大猷科普著作奖经出版社推荐、作者自荐和评委推荐,共有520余本科普图书参与初选,20本图书进入决选。通过6位院士的投票选择,最终7种图书获创作类及翻译类佳作奖。

5.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中的科普作品

2004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条例实施细则》重新修订颁布,将科普作品纳入社会公益类项目的奖励范围,科普奖首次进入国家科技奖励行列。2005年开始,国家科技进步奖专门设立了科普组,科普组的评审范围暂限于科普图书、科普电子出版物、科普音像制品,须满足2000年以后公开出版发行且已满三年的条件。

6.中国好书·科普生活类

从2013年起,中国图书评论学会和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每年联合举办一次“中国好书”推选活动,此活动已成为全民阅读活动的重要品牌,也是出版界、文化界的一项盛事。第二届起,专设科普生活类,对年度内出版的科普图书进行甄选。2014年有3种科普生活类图书上榜,2015年有2种,2016年有3种,2017年也有3种。

7.北京市优秀科普作品奖

该奖始于2003年,每两年举办一次,包括科普图书、报刊科普文章、广播电视科普节目和科技新闻四个类别,每类下设最佳奖和优秀奖。该奖是较典型的地方性奖项,参评的科普图书只限在北京地区出版。

此外,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科普部、中国出版协会、韬奋基金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联合发布的“中华优秀科普图书榜”,也体现了国家及各级政府机构推动原创科普作品出版的决心和努力。“中华优秀科普图书榜”是我国第一次面向科普读物开展的大型评选活动。经过网络投票和专家严格评选后,先按季度推出TOP10榜单,最后推出年度TOP10榜单。最终评选榜单中引进和原创比例为4∶6。2019年1月,《玩转科学的“艺术家”》《中国儿童地图百科全书·世界遗产·中国篇》等6种原创科普图书从全国百余家出版单位的几千余种科普出版物中脱颖而出,登顶2018年度TOP10榜单。

(四)科普图书主题围绕科技前沿和社会热点

人类历史上,科技从未像现今这样深入影响人们的社会生活和公共决策。科普图书想要畅销,就需要与时俱进,贴近科技前沿和公众关注的社会热点。

《人类和垃圾的战争》《能源时代新动力丛书》选题内容均符合公众需求和时代需要,《“重质量,惠生活”科普系列读物》则涉及百姓真正关心并与生活密切相关的热点和话题。2016年谷歌AlphaGo(阿尔法狗)与韩国围棋九段李世石的世纪之战也引发了一系列人工智能主题科普图书的出版和热销。2016年1月,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人工智能领域入门图书《机器学习》,该书自3月之后就一直占据京东商城计算机与互联网图书畅销榜的前列。此外,电子工业出版社6月出版的《解析深度学习:语音识别实践》、中信出版集团9月出版的《机器之心》都对人工智能领域的相关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此类图书在市场上也受到了读者的欢迎。[18]

(五)科普图书与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技术相融合

“AR+图书”“VR+图书”作为新技术与传统媒体初期融合的产物,尤其适用于科普图书的出版。AR图书就是将AR技术与传统图书相结合,配上具有强烈视觉冲击的三维立体图像,通过手机、iPad等移动终端向读者全面展示图书内容,将平面的知识以立体化的形态呈现,使知识更容易被读者接受,更易于传达。近几年来,中国各出版社致力于这两个领域的新媒体发展:2013年,中国矿业大学出版社在江苏书展上展示《采掘机械与液压传动》图书,号称是国内首部采用AR纸数互动移动阅读技术的图书。只要将摄像头对准图书上印有黑白挖掘机图像的一页,显示屏上立即出现3D立体的红色大挖掘机,齿轮会不断地转动。真正使“图书+AR”模式受到更多出版商重视的原因是2015年中信出版社从英国卡尔顿科普出版社引进了“科学跑出来”系列丛书,每册图书搭配4—9个互动的AR动画,该书在国内销量已经突破100万册,码洋达6800万元,在少儿科普图书市场取得很好的成绩。[19]

科普图书中融入VR技术尤其适合展现复原消失的世界和虚拟的未来世界,对解决少儿科普图书的呆板性,增加趣味性,加强想象力和创造力大有裨益。如2016年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第一部使用VR技术的科普图书《恐龙世界大冒险》,又相继在2017年推出了VR读物《大开眼界:西游记》《大开眼界:宇宙星空大冒险》。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也于2017年出版《VR超级看:爱丽丝梦游仙境》等。这类高科技图书不仅极易吸引青少年,也让不少成年人为之着迷。

(六)人文科普受追捧

“科技是枯燥无味,不易理解的”,这一固有理念常让读者拒科普图书于门外。且很多科普读物语言呆板,趣味不足,虽有满满的科学“干货”,也实在难以吸引读者,这是很多科普图书无法热销的主要原因。

这一现象在近些年有了不少改善。尤其是国内外中青年科普作者的涌现和一批科技爱好者(如科学松鼠会、果壳网等科普团体)出版的图书,选题贴近生活,构思巧妙,内容风趣,获得了很好的销量。同时获评“2015中国好书”和第十一届文津图书奖的《癌症·真相:医生也在读》,就是国内原创解析癌症的著作。正如“2015中国好书”颁奖词对它的评价:“以通俗流畅又略带俏皮的语言多角度解读癌症真相,解惑关于癌症的传言和解说新闻中的癌症故事,没有虚言,只有实证,翔实、易懂、接地气,引导大众理性面对众病之王。”

以中信出版社热销的《自私的基因》为代表的“道金斯作品系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推出的《时间的形状》《柔软的宇宙》等科普精品,都注重人文质量和情感温度,避免将科学知识讲得过于深入。这些都可证明科普图书正越来越受欢迎。

三、科普阅读受关注

一直以来,科学中大量的定理定论,复杂难懂的求证公式,拗口高冷的学术用语让大众望而却步。科普阅读作为一切科普工作中最基本、最普遍的形式,也是公众获取科普知识的最佳途径,在推动全民科普事业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正如徐雁在《全民阅读推广手册》中提及“科学书籍让人既能一窥科学世界的美丽,又避免了大量的科学公式和枯燥的文字叙述,让人在愉悦的阅读体验中乐享科学所带来的美好。既能启发心智,又能给生活增添乐趣,甚至更能增加闲聊中的谈资,可谓是一举多得”[20]。再如创立于1933年,中国历史最悠久的综合性科普期刊《科学画报》,也引领不少著名学者和科学家走进科学殿堂,并将科学事业作为终生奋斗的目标,如中国科学院院士杨雄里,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原社长吴智仁。

近些年掀起的亲子科普阅读,通过流行的各类立体模式,比如小翻页、拉拉页、地板书、精美图册等形式,使枯燥的文字阅读变成了一次可观可感的读图和探险,不仅易于吸引孩子们的注意,还能激发他们的科学学习兴趣,给予打开科学、生理、自然等领域之门的金钥匙。在潜移默化中养成刨根究底的科学态度,提升认知能力、事物观察力和探究因果联系的分析力,培养科学缜密的理性逻辑思维。

提高儿童科普阅读的质量需注意以下七点:

(一)结合儿童兴趣挑选图书

幼儿的科普启蒙应以兴趣作为引导,从喜欢的事物入手。大部分孩子喜欢动物,可以挑选一些优秀严谨有趣,符合孩子年龄段的动物科普书先培养阅读兴趣。阅读时无需拘泥于通篇阅读,特别是百科全书类,孩子愿意读哪儿就读哪儿,只要他能津津有味地翻看,跳转阅读也无妨。

(二)图书内容质量最为关键,不选有常识错误的科普书

阅读科普图书首先需获得正确的知识,之后才谈论趣味性等。所以选择科普图书,必须选择具有高度科学性和严谨性的图书。一般来讲,那些获过奖项的图书在内容方面是有一定保证的,可参考获奖榜单书目以及各类权威机构发布的推荐书目。

(三)学会边学边看,动手实践,将科学知识与生活相结合

科普知识最好能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如讲到各类动物的习性特点,可以去动物园近距离参观。如讲到花花草草,可以去植物园逛逛,或者自己亲自种盆花,感受植物的生长。如讲到贝类,可以去海边拾贝认识不同的贝壳。较大的孩子可以利用STEM材料和各种实验材料,辅助了解生活中的物理、化学现象。去科技馆看一看、玩一玩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以上途径,都能让科普图书中固化在书本上的知识得以内化吸收,阅读起来也觉得生动有趣。

(四)选择与孩子年龄和认知水平相符的图书

选择与孩子认知程度相符的科普图书,就是要买孩子能听懂、看懂,愿意阅读的科普书。在最早的科普启蒙阶段,这一阶段的儿童较喜欢贴纸和书内的小机关,可以买一些贴纸书和翻翻书之类的科普图书激发他们的阅读兴趣。到了四五岁时,儿童的思维开始迅猛发展,凡事都喜欢问为什么,这时候就可以开始阅读问答式的百科全书,例如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15年出版的“看里面问答版”系列,包括《恐龙小百科》《身体小百科》《动物小百科》等,就是通过解答孩子们的问题,同时配合可翻动的内页学习各类知识。之后,可以选择各类图文结合的科普绘本、实验绘本和百科全书让孩子们一览科学世界的奇妙。

(五)围绕主题纵向深入阅读

例如孩子喜欢车,就可以围绕着“车”这个主题搜罗科普图书,先买些贴纸书了解各种车的模样,然后细化分类。如通过《第一次发现》系列等了解汽车的进一步分类,紧接着阅读“看里面问答版”系列的《揭秘汽车》,知晓汽车是如何生产的、汽车的历史、汽车的回收等,最后了解汽车的机械解剖,可阅读“DK透视眼丛书”中的《谁拆了我的汽车》,依次根据年龄和认知水平循序渐进,纵向深入了解某一领域。

(六)将科普图书作为家庭藏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家庭应注重科普图书的收藏,特别是百科全书可多收藏几套。有疑问时可将其作为工具书查找翻阅,便于答疑解惑。针对同一类型问题,不同书的切入点不同,获得的知识将更为全面。

(七)爸爸的参与必不可少

不论阅读科普书籍,还是日常生活中时刻准备着回答孩子们的“十万个为什么”,大部分爸爸比妈妈专业些。尤其是后期做科学实验等,更需要爸爸的参与。因此调动爸爸的积极性必不可少。

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当今的科普阅读已不仅仅局限于科普书籍等纸质传统媒介,互联网的高速发展,自媒体时代的来临,令科普变得多元化,享有多渠道沟通方式,也给科普阅读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各类网站、微信公众号、微博和App上的科普文章铺天盖地,以诙谐易懂的语言将形而上的高深理论平民化。中国科协发布第九次中国公民科学素质调查结果发现,高达91.2%的公民通过互联网及移动互联网获取科技信息,互联网已成为具备科学素质的公民获取科技信息的第一渠道。但由于网络和自媒体发布的低门槛化,标题党的大行于世等,文章质量也良莠不齐,尤其遇到重大的社会关注事件,例如食品安全、药物滥用、饮食养生等,因未经专家学者对文章内容进行审定甄别,极易造成真相缺失,谣言迅速扩散,从而引起社会恐慌。公众需要带着批判质疑的眼光审视其真伪,权威专家学者更应该迅速发声,澄清真相,避免受假科学愚弄。

四、社会科普教育如火如荼

据2015年中国科协发布的第九次中国公民科学素质调查统计,在统计截止前的一年中,公民参观各类科普场馆的比例依次为:科技馆等科技类场馆(22.7%),自然博物馆(22.1%)。参观身边的科普场所的比例依次为:图书阅览室(34.3%)、科普画廊或宣传栏(20.7%)。与《美国科普工作指标(2014年)》非正规科学教育场所参观率的数据对比,我国公民对科普设施的利用情况与美国大致相当(2012年美国公民参观科技馆等科技类场馆的比例为25%,参观自然博物馆的为28%)。可知,近些年来,各科普场馆如科技馆、博物馆、动植物园等举办的各类科技周、科技月、科普培训等形式多样、互动性强的科普推广活动确实让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科学世界。图书馆、出版社等机构也开始重视科普图书的阅读推广工作。

另一方面,中国科协作为我国推动科普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从2004年起每年开展全国科普日活动,并于2005年将活动开始时间调到每年9月的第3个公休日,并持续一周。截至2015年,全国科普日活动已连续举办十二届,12年来,全国科普日已累计举办5万项重点科普活动,参与活动的公众数量超过9亿人次。全国科普日活动包括全国科普日北京主场活动、科普中国在线系列活动、全国科普日系列联合行动等主要板块内容,形式有专题展览、讲座、现场科技咨询、科普互动表演、线上竞猜竞答等。活动注重动员组织学会、企业学校、社会机构以及流动科技馆、科普大篷车拥有单位等开展联合行动,深入农村、社区、学校、企业等开展广覆盖的科普宣传联合活动。

中国科协还于1999年启动全国科普教育基地认定工作。中国科协对其实行动态管理,科普教育基地的申报认定工作每2年进行一次,有效期限为5年。截至2016年8月,有效期内的全国科普教育基地共计1078家,按类型分为科技场馆类、公共场所类、教育科研类、生产设施类、信息传媒类。很多科普教育基地都拥有自己的品牌科普项目。比如北京自然博物馆利用自身的优势定期举办有特色的科普活动,先后组织了19届北京市中小学生物知识竞赛,每年有近10万名学生参与,同时举办各类科普讲座、生物教师培训班、小小讲解员培训、博物馆之夜、小军团生物夏令营、“科普车”等喜闻乐见的活动。再如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已形成科学探索营、探索雨林自然体验营、生物多样性日、我的王莲我的船、夜游植物园、萤火虫季和观鸟节、冬夏令营等形式多样的品牌活动。这些活动注重科学性和趣味性的平衡,吸引了众多青少年接受科普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