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草稿

你们在这一工人的大会上看见了俄国——迄今为止工人运动不幸还是太软弱的俄国——的代表们，也许会觉得奇怪吧。但是我们以为革命的俄国无论如何不仅不应当置身于欧洲最新的社会主义运动之外，而且，相反地，这一运动和它现在的接近对于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将带来很大的好处。俄国专制主义在西欧的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你们都知道的。俄国的沙皇们是加冕了的宪兵，他们认为保护和支持从普鲁士到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欧洲反动是自己的神圣职责。例如，如果在这里谈尼古拉在1848和1849两年扮演的角色会是浪费语言；明如白日的是，俄国专制主义的倒台将等于世界革命运动在全欧洲的胜利。现在只问，在哪些条件之下，俄国的革命运动会对于俄国专制主义获得胜利呢？

一些其幻想大大超过了他们的社会一经济知识的作家们，把俄国描绘成如同在经济结构上和西方毫无共同之点的中国那样的国家。这完全是虚假的。俄国旧经济的基础是处在完全解体的过程中。某一时候甚至为某些社会主义者所如此喜爱的、而实际上是我们的专制主义的主要支柱的乡村公社，越来越变成乡村有产阶级手中剥削大多数农业人口的工具。农民中最贫穷的部分被迫移居到城市和工业中心，而与此同时大的工厂工业在生长，吞并某一时候曾在乡村中繁荣过的家庭手工工业。我们的专制政府为金钱的需要所驱使竭尽一切力量促进了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这一过程。我们，社会主义者们，对于它的活动的这一方面只有感到满意，因为它是在靠这一发展为自己挖坑。由于农村公社解体而组成的无产阶级将对专制制度给以致死的一击。假使专制制度，尽管有俄国革命者们的英勇努力，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战胜，那么这可以从革命者们脱离人民群众得到解释。我们的革命思想家们的力量和自我牺牲精神在把沙皇作为个人来斗争时，可能是足够的，但是对战胜作为一种政治制度的沙皇政体来说，它们是太少了。据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意见，我们革命知识分子的任务可以归结为如下：他们必须熟谙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在工人中间传播它们和借助于工人们从事夺取专制的堡垒。俄国的革命运动只有当它是工人的革命运动的时候才能获得胜利。我国是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别的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