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待国家杜马的态度问题的发言

关于对待国家杜马的态度问题的发言

同志们!有人对我们说,进行议会活动的时机还没有到,但是对我们说来,我们的决议是重要的,它指出一条道路,可以加强现时在政府与杜马之间存在的必不可免的种种冲突并且使之尖锐化。这对我们是最主要的事情;这是我们的草案的基本思想。如果从草案中删除涉及杜马中社会民主党代表的这一点,那就等于使我们的决议失去任何实践意义,就等于把决议连头带尾地砍掉。这大概是建议这样做的同志们都清楚地知道的,但要知道,这样做对于例如我们高加索的同志们说来是最大的不公正。他们参加选举;他们也许会派自己的代表去杜马。我们没有权利说这不是我们的同志,他们不属于我们的党,因为这是不正确的,因为他们属于党。你们去监督他们吧,这是你们的义务。但是不要抛开这些斗士,因为他们对革命有这么多的功绩。列宁攻击我们的草案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说:沙皇同杜马的冲突会对军队发生革命化的影响。他不喜欢提到沙皇,提到政权。这很使我惊讶。我们不是唯心主义者,唯心主义者认为一般的法律和政权是一种神圣的东西或者是某种an und fur sich[18]应当受到谴责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法律、政权只是社会力量实际关系的表现;当这些实际关系改变到应有的程度时,旧的法律、旧的政权就会失去任何意义,它并不比一块旧抹布更值钱。你们不喜欢现时的政权么?我们也是。要推翻它,应当改变俄国国内力量的实际关系。我们的决议指出怎么办,而你们却叫嚷说我们崇拜政权。但是请记住,列宁同志攻击的那一点是指军队。口口声声要武装起义的那些人必须特别注意军队。当军队还拥护政府的时候,武装起义就很少有胜利的机会。政府是凭借刺刀维持的,虽然危机四伏,但是它力图尽可能牢固地凭借刺刀来维持。为了推翻它,应当动摇这些刺刀。我们的决议指出达到这个目的的许多途径之一。杜马同政府的冲突必然不只动摇一个兵士。这就是一切。那么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现这里有反革命的异端邪说呢?我们的决议没有提出这样的问题:要就是在杜马中进行和平的工作,要就是革命。它说:杜马是一种进行革命宣传的武器,它可以促使我们得到立宪会议。这不是我们唯一的武器,这也不是主要的武器。但这是最重要的武器之一,轻视它,在政治上就要犯重大的错误。罗将科同志说过,他曾经在委员会中这样概述了我们的争论:“我们应当确定,杜马是不是站在革命的大道上”,而列宁同志对这个问题答复说,不是。事情的确是这样。这就清楚地说明我们观点的区别。在我们看来,杜马站在革命的大道上。不应当绕过它。列宁说:“杜马中有许多天真的农民,他们除了最幼稚的要求以外还提出关于土地的急进的要求。”这是对的;但是我们怎样对待这些农民呢?让他们仍然牺牲在自己的政治偏见、牺牲在自己的政治天真性下面呢?还是努力在斗争过程中破坏这些偏见呢?而对杜马嗤之以鼻是不能努力这样做的。报纸上报道了一些关于农民的消息,说农民对自己的议员讲过:“你上杜马去,为我们的事业死在那里,要是背叛我们,就别回来,回来我们就杀你。”难道你们不懂得我们必须紧紧地靠拢这些人,我们必须参加他们行将经历的所有那些冲突,并利用这些冲突来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当这些人放弃自己的政治天真性的时候,——而他们是在斗争过程中和由于斗争才放弃它的,——杜马就会寿终正寝,那时,召开立宪会议的钟声就会响起来。

列宁同志责备我们,说我们在自己的决议中没有说到对待立宪民主党人的态度,但是我看不出,既然我们在同一个决议中指出了自己对待一切资产阶级政党的态度,为什么还要去说他们。是不是这样做不充分呢?是不是我们应当从资产阶级政党中提出某些党派,对它们特别加以说明呢?我却不懂干吗我们要喜欢淡黄发女人而不喜欢黑头发男子或者相反?为了对我国无产阶级进行政治教育,必须支持政府和杜马之间的冲突。

同志们,你们说这里到会的工人有多少?(喊声:“20个”)喏,你们看,只有20位。这很少。当然,这不是我们的过错,我们虽然不属于工人阶级,但是站在社会民主党的旗帜下。这是我们的功劳。然而我们的这个功劳同时也是我们的不幸。为了摆脱这种不幸,应当教育无产阶级,引导它走上伟大历史冲突的康庄大道。我们的决议指出了进行这种教育的办法之一。你们应当接受我们的决议。(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