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的生命美学

第三节 生生不息的生命美学

古人“四时养生”既是生态观念,也是生活美学。人们只有与自然生态相依相融,才能存于天地之间。旅游将自然美景与生命延续接通,形成生生不息的生命美学。何为生命美学?潘知常说:“审美活动是一种真正合乎人性的存在方式,又是一种人类通过它得以对人类本体存在深刻理解的方式,而不是一种认识物的方式,审美活动还是人类生命活动的理想形态。因此,只有进入对于人类本体的反思,才能与审美本体谋面,同样,只有从对审美活动的本体论内涵的揭示出发,也才有助于揭示人类的超越之维、人类的审美生成的全部奥秘。”[42]旅游不仅提供景观的欣赏,而且推动自然景观融入生命体验。周瘦鹃的旅游与生命体验贴合,通身透体贯注生命的活力,产生了适于谋生处世的生命美学。

首先,遵养时晦的谋生理念。中国古代“中和论生态 生命”美学包括“生生之为易”“天地之大德曰生”“阴阳相生”“四时与养生”等理念。旅游美学深受“中和论”影响。晚明文人旅游注重在自然山水中安顿身心,在精巧游具中彰显独特品位,追求生命个体与宇宙万物的和谐,消解肉体与心灵、物质与精神之间的矛盾。[43]周瘦鹃承袭“中和论”思想,将旅游视为“四时养生”遵生方式。在上海期间,他全情投入文学事业,身心俱疲,焦虑悲郁。几位故友操劳过度辞世,引发他对职业价值与人生意义的反思,“李先生(李涵秋,作者注)的死一定是用脑过度所致,作文字的牺牲者,朱鸳雏后,李先生是第二人了”[44],“君(毕倚虹,作者注)以家累繁重,生活维艰,不得不继续视事,辛劳仍如平日,于是乎君乃复病矣”[45]。毕倚虹的成长历程与周瘦鹃类似,使他愈发沉浸于“自哀”之中:

予生而多感,常抱悲观。前三日闻君病笃之耗,郁抑累日,至不敢一过君寓,恐睹其惨状,愈难为怀也。予尝推溯君之死因,病固居其半,而其半实为环境之不良。有以致之,数稔以还,家庭多故,生离死别,百苦备尝,赖其笔墨以存活者二十余口,日常之苦痛可知。而病榻委顿之中,仍不能摆脱一切困恼,于是乎君乃死矣。予年来担负日重,环境日非,与君颇相仿佛。而被困于戚,则视君之所遇,尤为难堪。今闻君死,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吾哀倚虹,转以自哀矣。[46]

喟叹人生苦短的同时,周瘦鹃进一步悟透人生真相,看淡物质享受,不再身心俱疲地劳碌工作,而寻求冲淡、中和的智性生活,“不求奇险、但求舒心”的频繁出游就是他用以化解繁重工作带来的“身体危机”“心灵危机”、实现顺势而为的从业之法的途径。正如汤哲声对周瘦鹃等人的评价:不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是传统的还是当下的,只要能够为我所用,而且用得很顺手,就拿过来使用,这是名士风格极具个性的展现,换言之,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开放心态。[47]

其次,冲淡随和的交往理念。周瘦鹃在上海有很多朋友,但多非知己。周瘦鹃与徐志摩有过不少接触,周瘦鹃曾撰文谈及他第一次见到徐志摩的情形:愚之识诗人徐志摩先生与其夫人陆小曼女士也,乃在去春江小鹣、刘海粟诸名画家欢迎日本画伯桥本关雪氏席上。席设于名倡韵籁之家,花枝照眼,逸兴遄飞,酒半酣,有歌呜呜而婆娑起舞者。当时情景,至今忆之,而徐家伉俪之和易可亲,犹耿耿不能忘焉。[48]徐志摩1928年秋曾有赴印度、英国等之旅,回国后朋友设宴接风,周瘦鹃也参加了,“徐志摩先生自海外归,友朋多为欣慰,畴昔之夕,陆费伯鸿、刘海粟二先生设宴为之洗尘,愚亦忝陪末座。是夕嘉宾无多,除主人陆、刘伉俪四人外,惟徐志摩先生、胡适之先生、顾荫亭夫人,与一陈先生伉俪而已。”[49]周瘦鹃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志摩的尊敬之情,但徐志摩对他却比较冷淡。有一次,周瘦鹃为预祝交际界名媛唐瑛女士结婚,专门设家宴招待唐瑛和她的义妹孙蔷丽、表妹张培本,同时邀请徐志摩,但被徐以忙为由回绝。[50]据肖伊绯考证,周瘦鹃1929年1月从《上海画报》离任后,与徐志摩的交往随之减少,至1930年冬,二人交往遂趋于沉寂。他们的点头之交显影出周瘦鹃“高朋满座”表象后的孤单,是以他的《写在紫罗兰前头(六)》第一句就是“笔者生性孤僻”。

山水自然既蕴蓄修养身心的活力,也提供退隐逃避的场域,是具有包容性和多义性的空间。周瘦鹃在游山玩水间远离充斥着应酬客套的虚伪社交的同时,携手心灵知音寻找生命的慰藉和人生的动力(图16),正如他所说:“对酒只邀明月坐,论心原许白云知。”与他结伴出游的多是相交甚笃的好友。他游览南京栖霞山“偕程小青兄”同游。[51]他游西湖时与李常觉、陈小蝶等开心玩闹,童心未泯。在游戏中,他们每人取出两个纸条,分别写下在哪里,做什么事情,然后每人随即抽出一条来报出结果,李常觉报出“李常觉在抽斗里翻筋斗”,陈小蝶报“陈小蝶在天堂上挑粪”,当时在西溪船中,两条船并行玩这个,众人几乎要把船笑翻了,“一班朋友倘聚在一起时,总喜欢开玩笑,说也奇怪,明明都是二十岁三十岁以外的人,却一个个好像变做了小孩子一般”[52]。他与老友俞子才、徐绍青、叶藜青租了画舫去石湖赏月。他口占二首七绝,三个朋友合画一幅画,然后他再为之题一绝,游山玩水间尽显友情的美好:

图16 周瘦鹃与江红蕉、陈小蝶郊游

饱餐了一顿之后,船已停泊中流,大家坐在船头看月,那一轮满月,象明镜般挂在中天,照映着万顷清波,似乎特别的明朗。我于欢喜赞叹之余,口占了七绝二首:“一水溶溶似玉壶,行春桥畔万船趋;二分明月扬州好,今夜还须让石湖。” “秋水沦涟月满铺,长空如洗点尘无;嫦娥绝色倾天下,此夕分明嫁石湖。”……看了好一会月,回到船舱里,三君就杀粉调铅,开始作画,先给我合作了一张便面,绍青画高士,藜青画古松,子才补景足成之,三君为吴湖帆兄高弟,所作自成逸品;我喜题一绝:“飞瀑千寻绝点尘,虬松百尺缀龙鳞。翩翩白袷谁家子,疑是六如画里人。”[53]

受到“五四作家”炮轰的周瘦鹃虽有言词抗争但很少撰文怼骂,总体抱着不予理睬的态度,依然故我地写他的美丽文章。虽然偶有回应,那也不过是寥寥数语,聊备一格[54]。他说自己“本来是个无用的人,一向抱着宁人骂我,我不骂人的宗旨。所以无论是谁用笔墨来骂我,挖苦我,我从来不答辩。”[55]一方面,主要是因为他以市场为关注重心,而不大顾及对攻讦的反驳,所以多采取止谤莫如无辩的无谓态度[56],另一方面也受到“宁静中的优雅”[57]的独特气质的影响。冲淡随和的个性与他在旅游中追求天人合一的平和愉悦的审美习惯是一致的,正如他在1935年1月《东方杂志》的文章中说道:

象我这样的好好先生,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任你有多好多大的计划,也到处碰壁,终于不能实行。所以我对于今年并没有甚么计划;差可称为计划者,则计划如何可以解决最低限度的生活问题,以便终老于岩壑之间,种种树,读读书,不与一般虚伪势利为鬼为蜮的人群相接触,相周旋,草草的结束了这没意味的人生,也就完了。[58]

周瘦鹃在“岩壑”之间悟出为人处世的通透认识,生成“况清风与明月同夜,白日与春林共朝哉”的为人处世之道,从而不将匆遽短暂的生命掷于追名逐利的角力和竞争中,正所谓“与懂我之人携游,置讳我之人于度外”。

再次,旅游养生的生活理念。周瘦鹃在《乐观》发刊辞中这样说:“我生平无党无派,过去是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也是如此;要是说人必有派的话,那么我是一个唯美派,是美的信徒……偏偏生在这万分丑恶的时代,一阵阵的血雨腥风,一重重的愁云惨雾,把那一切美景美感,全都破坏了。于是这‘唯美派’的我,美的信徒的我,似乎打落在悲观的深渊中,兀自忧伤憔悴,度着百无聊赖的岁月。”[59]他在抗战逃难途中经过富春江,发出了“春江依旧在,只是人已非”的感悟:“八一三事变以后,在浙江南浔镇蛰伏了三个月,转往安徽黟县的南屏村,道出杭州,搭了江山船,经过了整整一条富春江,十足享受了绿水青山的幽趣,才弥补了我往年的缺憾……当年到此,是结队寻春,而现在却为的避乱,令人不胜今昔之感。”[60]避难旅途的所见所思加深了“消磨岁月于千花百草之间”的隐逸意识,“匆匆结束了文字生涯,回到故乡苏州来……过我的老圃生活,简直把一枝笔抛到了九霄云外。”[61]

周瘦鹃在苏州实现了遵生重道的理想,尽情游览了很多地方,他为邓尉山的梅花折服,“二十余年前来此探梅时,不但见本山上全是梅花,就是望到远处也一片雪白,真不愧为香雪海了”[62]。与范烟桥、程小青、顾公硕、蒋吟秋游天平山,“在路边一堆废弃的石块中拾到一片带赭红色的石块,既不玲珑,也不顽丑,他惊喜地叫起来:‘得之矣!’”。他以石块为主材制作水石盆景供友人赏鉴,将那草片红色石块为主材加以苔草、水、石、人物、器用精心装点制作的《赤壁游》[63]。他还将旅途中的“自然”带回家,使自己足不出户在家就能亲近自然。用双脚丈量大地不是旅游唯一方式,卧于斗室遣神游思作心灵之游,更显内心世界的丰富斑斓,“我家藏有清代吴大澄所画‘香雪海’横幅,挂在寒香阁中,梅花时节,朝夕观赏,也就聊当卧游了”[64]

周瘦鹃的旅游亦是一场味觉之旅。洞庭山的美景畅人心神,茶与水果也引人馋津,“洞庭东西二山,山水清嘉,所产枇杷、杨梅,甘美可口,名闻天下。而绿茶碧螺春尤其特出,实在西湖龙井之上,单单看了这名字,就觉得它的可爱了”[65]。他游富春江时念念不忘鲥鱼:鲥鱼过了严子陵钓台之下,唇部微微起了红斑,好像点上一星胭脂似的。试想鳞白如银,加上了这嫣红的脂唇,真的成了一尾美人鱼了。他对南湖菱赞不绝口,“这种菱绿皮白肉,形如馄饨,上口鲜嫩多汁,十分甘美而又妙在圆角无刺,不会扎手。”[66]在镇江金山他纵情品茗,“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似乎分外地津津有味”[67],大自然馈赠的美食朴实无华,新鲜美味。以美食护体,以美景怡情,成了周瘦鹃的养生之道,所以他会这样说:“人生多烦恼,劳劳终日,无可乐者。愚生而多感,几不知天下有乐事。所引以为乐者,吃耳。”[68]

都市空间是一种人为创造的生存环境,同人类秉性天然存在矛盾。即便拥有宽阔的住所,城市居民依然不能摆脱被囚禁的状况[69],产生了以功利浮躁为表征的旅游文化潮流,在浮光掠影中随波逐流的人们忽视了旅游对人类身心发展和社会和谐进步的根本性价值[70][71]。提出参与(Engage)理论的人文主义代表人柏林特(Arnold Berleant)认为,生活美学具有情境性,由文化习俗、教育、个人生活实践共同构成的知觉是审美的关键,欣赏者文化习俗、个人经验等的参与成为审美的重要构成部分。[72]文人比较容易将风景“人格化”,明朝文震亨在《长物志》的描写可作证据:

居山水间者为上,村居次之,郊居又次之。吾侪纵不能栖岩止谷,追绮园之踪,而混迹廛市,要须门庭雅洁,室庐清靓,亭台具旷士之怀,斋阁有幽人之致。又当种佳木怪箨,陈金石图书,令居之者忘老,寓之者忘归,游之者忘倦。蕴隆则飒然而寒,凛冽则煦然而燠。若徒侈土木、尚丹垩,真同桎梏樊槛而已。

陈正贤认为古代文人的情境性审美营造出一个恬适淳朴,充满野趣,又不乏诗文翰墨之乐的世外桃源[73],此正是周瘦鹃体验到的极美之境。他将旅游比作告别了俗尘万丈的上海[74],将生态美置于比功利更高的地位,视旅游为获取身心自由的生命体验,呼唤人的自我回归并赞美其本真存在,以天人合一的传统生态美学经验与呵护家园的态度将陌生冷峻的外界环境化为温暖宁谧的生活家园。对当下而言,这种基于对美的追求和企慕之上所释放出的生命对于自由的渴求,是消解功利驱动型旅游文化燥热和建构宜居性都市所必需的一剂精神良方。

【注释】

[1]刘明玉:《论城市文化的旅游美学价值》,《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1期。

[2]章海荣:《旅游美学学理源流探索》,《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3]段慧群:《文雅澹定周瘦鹃》,《钟山风雨》2015年第4期。

[4]梅子馨:《瘦鹃诗钟》,《申报》1926年8月29日,第17版。

[5]周瘦鹃:《〈娥眉鸩毒〉译后记》,《乐观》1942年第12期。

[6]周瘦鹃:《不开心与开心》,《开心特刊》1926年第3期。

[7]韩莹莹:《由〈杜鹃枝上杜鹃啼〉窥探晚年周瘦鹃的心态及其他》,《唐山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

[8]颜翔林:《论审美忧愁》,《上海文化》2019年第10期。

[9]周瘦鹃:《照相馆前的疯人》,载《落花怨》,广陵书社,2020,第141页。

[10]瘦鹃:《申园试犬记》,《申报》1928年7月14日,第21版。

[11]郑逸梅:《豫园放燕记》,《申报》1929年6月9日,第21版。

[12]NC:《游半淞园的一瞥》,《申报》1923年7月18日,第8版。

[13]海角秋声:《重游淞园闲拾》,《申报》1926年4月22日,第17版。

[14]叔子:《半淞园记》,《申报》1923年4月2日,第19版。

[15]禹钟:《淞园醉游记》,《申报》1922年3月29日,第8版。

[16]NC:《游半淞园的一瞥》,《申报》1923年7月18日,第8版。

[17]瘦鹃:《海外诗笺》,《上海画报》1927年6月30日,第3版。

[18]瘦鹃:《曼华小志》,《上海画报》1927年10月30日,第3版。

[19]赵洪涛:《明末清初江南文人旅游美学》,《中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6期。

[20]戴名世撰,王树民编:《戴名世集》,中华书局,2000,第37页。

[21]周亮工辑:《尺牍新钞》,米田点校,岳麓出版社,1986,第253页。

[22]韩敬:《春浮游文集》(卷上),载四库禁毁书丛刊编纂委员会编《四库禁毁书丛刊》(108册),北京出版社,1997,第495页。

[23]章百煦:《梅园雅集记》,《申报》1929年3月27日,第18版。

[24]章百煦:《梅园别后寄瘦鹃》,《申报》1929年3月27日,第16版。

[25]瘦鹃:《照相馆前的疯人》,《半月》1925年第7期。

[26]瘦鹃:《卅六鸳鸯馆》,《紫罗兰》1926年第10期。

[27]周瘦鹃:《新西湖》,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94页。

[28]周瘦鹃:《双洞江南第一奇》,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26页。

[29]周瘦鹃:《举目南溟万象新》,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41页。

[30]周瘦鹃:《绿水青山两相映带的富春江》,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89页。

[31]张岱:《西湖七月半》,载《陶庵梦忆注评》卷七,林邦钧注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第193页。

[32]庄周:《庄子全译》,张耿光译注,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第296页。

[33]董仲舒:《春秋繁露》,曾振宇注说,河南大学出版社,2009,第310页。

[34]何方:《中国古代生态意识》,《经济林研究》2001年第2期。

[35]阎菲:《魏晋之际文人生活与文学观念》,博士学位论文,哈尔滨师范大学,2017,第79页。

[36]周瘦鹃:《绿杨城郭新扬州》,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09页。

[37]周瘦鹃:《姑苏书简》,新华出版社,1995,第238页。

[38]章海荣:《旅游美学学理源流探索》,《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39]刘悦笛:《儒道生活美学:中国古典美学的原色与底色》,《文艺争鸣》2010年第13期。

[40]周瘦鹃:《绿水青山两相映带的富春江》,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89页。

[41]周瘦鹃:《放棹七里泷》,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78页。

[42]潘知常:《诗与思的对话》,上海三联书店,1997,第30页。

[43]曾婷婷:《论晚明文人生活美学中的“尊生”实践与精神》,《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17年第5期。

[44]瘦鹃:《我与李涵秋先生》,《文学界》2007年第11期。

[45]瘦鹃:《哭倚虹老友》,《紫罗兰》1926年第13期。

[46]同上。

[47]汤哲声:《鸳鸯蝴蝶派:吴地文学的一次现代化集体转身》,《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48]肖伊绯:《周瘦鹃与徐志摩:以〈上海画报〉相关报道为中心》,《书屋》2019年第7期。

[49]瘦鹃:《樽畔一夕记》,《上海画报》1928年11月21日,第3版。

[50]瘦鹃:《紫罗兰庵小宴记》,《紫罗兰》1927年第19期。

[51]周瘦鹃:《秋息霞》,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98页。

[52]瘦鹃:《小游戏》,《紫兰花片》1923年第11期。

[53]周瘦鹃:《苏州游踪》,金陵书画社,1981,第34-35页。

[54]余夏云:《雅俗的对峙:新文学与鸳鸯蝴蝶派的三次历史斗争》,《东吴学术》2012年第6期。

[55]瘦鹃:《辟谣》,《上海画报》1926年6月26日,第2版。

[56]西谛:《新旧文学的调和》,《文学旬刊》1921年第4期。

[57]徐蕾:《周瘦鹃审美气质初探》,《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

[58]转引自王之平:《周瘦鹃迹踪寻访记》,《上海戏剧》1997年第3期。

[59]周瘦鹃:《发刊辞》,《乐观》1941年第1期。

[60]周瘦鹃:《绿水青山两相映带的富春江》,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87页。

[61]周瘦鹃:《〈花前琐记〉前言》,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杂俎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9-50页。

[62]周瘦鹃:《苏州游踪》,金陵书画社,1981,第2页。

[63]谢孝思:《周瘦鹃和他的盆景艺术》,《民主》1997年第7期。

[64]周瘦鹃:《苏州游踪》,金陵书画社,1981,第3页。

[65]周瘦鹃:《苏州游踪》,金陵书画社,1981,第18页。

[66]周瘦鹃:《南湖的颂歌》,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25页。

[67]周瘦鹃:《江上三山记》,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404页。

[68]周瘦鹃:《吃看并记(二)》,《上海画报》1927年11月18日,第3版。

[69]翟文铖:《现代性的生态之问:当代中国作家生态意识探讨》,《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18年第6期。

[70]万书元:《旅游的美学表述》,《丽水学院学报》2005年第6期。

[71]胡爱娟:《旅游的美学本质与社会和谐》,《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1期。

[72]Arnold Berleant,Aesthetics Beyond the Arts:New and Resent Essay(Aldershot:Ashgate,2012),p.205.

[73]陈正贤:《山水之居:古代文人的一种生活理想》,《华夏文化》2012年第2期。

[74]周瘦鹃:《放棹七里泷》,载范伯群主编《周瘦鹃文集:散文卷》,文汇出版社,2011,第3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