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垂钓特勤河畔

离开了布古特碑遗址，沿公路四车鱼贯而行。不一会儿，一号车不见踪影，可能是超过了预定的午餐地点，我们车开足马力追了上去。车开得飞快，但仍看不见头车，只好停下来，三号车也随后赶到。两位司机商量，向回头方向开去。走了没多远，看见停在河边的四号车，两车迅速冲下公路。

草原上并无道路，和往常那样，直奔目标。越过一处人家，三颠两下来到四号车的停泊地。

厨师与钢巴已经卸下灶具，起火做饭了，时间是12点20分。

下车后的我们，迫不及待拥向河边。这条河被称作特勤河（Terkh Gol），河面不太宽，窄的地方有30多米，宽的地方超过50米。由北向南注入查干努尔河。水深，据当地牧民说有一米多深，颜色混浊，可能是昨夜下雨的缘故，流速很快。地面温度虽已达到35摄氏度，用手试了一下河水仍然冰冷。河边的海拔是2122米。

李肖非常麻利地打开钓鱼工具，拿了几天的渔竿，终于派上用场。下饵，抛钓，手持长竿，坐在岸边，悠然自得地等着鱼儿上钩。五分钟过去，鱼漂无动。又过十几分钟，仍旧毫无动静，李肖有些沉不住气。在与丹青简单对话后，双腿垂坐、手执渔竿的人被换成丹青。李肖大概觉得诱饵不适，在草滩中追逐着抓了一只蚂蚱。为了诱鱼上钩，看来只好牺牲它了，尽管这并不符合蒙古人的理念，信奉喇嘛教的蒙古人不杀生，包括蚊虫，他们觉得那都是生命。

蔚蓝的天空，卷着朵朵白云。时值正午，阳光照耀下，河中粼光闪闪，让人目眩。宽阔的河面上，水流很急，不断地激溅起白色的浪花，哗哗作响。河滩上，蚂蚱吱吱，偶尔传来鸟鸣，却不知何处。大家都躺在河滩上，享受着短暂的美好时光。

紧张垂钓的两位，很快得出相同的结论：这里水流湍急，鱼根本留不住，得另换地儿。二人起身收竿，沿着河岸向上走去。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尾随而行。

尔冬强背着全套的家当，在河流一分汊处拍照。在对岸几座蒙古包的映衬下，蓝天、白云、河水、远山，构成一幅色调丰富的水墨画。一群灰鹤，落在河中央沙洲上，尔冬强迅速按下快门。

“吃饭了！”有人朝我们这边大声呼喊。尔冬强收起相机，背起很沉的背包，扛上三脚架，我要伸手帮忙，被他果断拒绝。看我有点尴尬，他解释道，旅行中摄影家的全套设备，一定得自己亲自扛，要不然，请人帮助，时间一长，自己会背不动，那样要误事的。看来专业人士，每人都有点秘诀。

李肖、丹青二人早已扛着渔竿怏怏而归，宣布钓鱼活动失败，河中无鱼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结论。

特勤河畔丹青垂钓
换上丹青后
仍然没有鱼上钩
他们的结论是
河中根本无鱼

特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