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
1924年的北平，一个妓女带着九岁的儿子来到关家科班，恳请师傅收留他学戏，将来好混口饭吃。关师傅却因她儿子的六根手指拒绝了她。母亲一咬牙，抱着儿子出了门，拿刀剁掉了那小手指。在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中，关师傅才收下了他，并给他取名“小豆子”。科班师兄弟们常常取笑小豆子，只有师哥小石头替他出头。关师傅的训练极其严格，小豆子因为男儿身总唱不对《思凡》里“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句台词，因此遭到师傅的毒打。
一天，他们在一旁休息，小癞子吹牛说天下第一好吃的数糖葫芦。这时院外传来卖糖葫芦的叫卖声，小癞子很好奇地推开了门，走出院外，大声叫小豆子和他一起逃走。小豆子受不了师傅的毒打，撒腿就跑，连他最喜欢的小石头也没能劝住他。小癞子买了糖葫芦后，看到一个角儿受到非常高的待遇，他们尾随他进了戏院，看到角儿在台上舞刀弄枪，光耀四射。小癞子哭了，“他们怎么成的角儿啊，得挨多少打啊！”小豆子怔住了，他被京剧的璀璨艺术所吸引，决心返回科班，学习京剧。
此时，关师傅正在院里鞭打师兄弟们，院里哭号连天。小豆子不忍小石头替他挨打，主动趴在凳子上。小癞子看到师傅打小豆子的情景，绝望了，咽下剩下的几颗糖葫芦在练功场上吊自尽了。
在太监张公公的寿宴上，小豆子和师哥演了一出《霸王别姬》，得到赏识。戏演完后，张公公差人叫来小豆子，并凌辱了他……在回科班的路上，小豆子不顾众人反对抱回了一个弃婴，取名叫“四儿”。
转眼13年过去了，“七七”事变前夕，改名为程蝶衣的小豆子和改名为段小楼的小石头因为《霸王别姬》已成了有名的角儿了。蝶衣对小楼的依赖已成了一种迷恋，超出了师兄弟那份情义。这天，戏院正在上映这出戏，财阀袁四爷过来捧场，被蝶衣雌雄不分的境界吸引。散戏后，四爷来到后台，赏了一大把首饰给蝶衣，并邀请他们去府上小叙。我行我素的段小楼说要去喝花酒，拒绝了四爷。
在花满楼里，小楼接住了不愿被嫖客调戏而从楼上跳下来的头牌妓女菊仙，当众和菊仙喝了定亲酒，替她解围。菊仙被小楼的霸王气概所吸引，下定决心为自己赎身，投奔小楼。菊仙走出妓院，光着脚，身着素装来到戏院，假说妓院不留已婚的人，自己被赶出来了，小楼就在众人面前答应娶菊仙为妻。而对师兄一往情深的程蝶衣不顾一切地阻止他。小楼说，“我是真霸王，你是假虞姬”，便拥着菊仙而去，留下独自伤心的蝶衣。程蝶衣应袁四爷之约，来到袁府，意外发现张公公的那把宝剑。袁四爷就顺势把剑送给了程蝶衣，要求蝶衣做他的红颜知己。而蝶衣把宝剑转赠给正和大伙喝喜酒的小楼，抛下一句话：“从今往后你唱你的，我唱我的”，便夺门而去。这时日本人进城了。
在给日军唱戏时，蝶衣出神入化的表演使日本人如痴如醉，而在后台豪放不羁的小楼惹恼了日本官员而被捕。能救小楼的只有蝶衣，条件是去给日本人唱戏。在日军的会堂里，蝶衣唱了昆曲《牡丹亭》。
救出小楼后，蝶衣和四爷混在一起，独自唱戏。小楼娶菊仙后不再唱戏，成天玩蛐蛐。一天，年迈的关师傅把他们叫到面前，狠狠地责骂了他们，他们后来和解了。关师傅在教徒弟们唱戏时去世了。在葬礼上，别的小孩都走了，只有四儿，那个弃婴，坚持要学唱戏，此后就跟了他们兄弟俩。
1945年日本投降后，程蝶衣在给国民军唱戏时出了乱子，国民军骂他给日本人唱戏，是汉奸。台上一片混乱，这时身怀六甲的菊仙上去拉小楼，不小心摔在地上流产了。而蝶衣被赶来的警察以汉奸罪名逮捕了。
为了营救蝶衣，菊仙带着宝剑去求袁四爷，袁四爷答应救蝶衣。菊仙去牢里看望蝶衣，嘱咐他在法庭上说自己是被日本人逼去的，还告诉他，出去后小楼和他断绝关系。可在法庭上，蝶衣并没按菊仙嘱咐的那样说，而说日本人并没殴打他，气得四爷扬长而去。正当要判决的时候，有人进来对法官耳语几句，程蝶衣被无罪释放。出狱后的蝶衣，给国民党的司令官唱戏。之后，蝶衣染上了毒瘾，每天自己唱戏，拿包银，还经常写信给天上的娘。而小楼和菊仙则以卖西瓜为生。
解放战争胜利了，蝶衣把宝剑再次送给小楼，两人在四爷的撮合下又在一起唱戏了。共产党来了，财阀袁四爷被打倒，并被枪毙了。小楼帮助蝶衣戒毒后，再次登台演戏，可此时的人们都换了新行头。在开会时蝶衣和年轻人为京剧和现代戏争辩时，菊仙暗示小楼不要过激，于是小楼选择了退却。
四儿接受了新事物，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跑龙套的了，他离开了程蝶衣。戏院开会决定，由四儿取代蝶衣扮演虞姬，蝶衣再一次绝望了，他烧毁了所有的行头。
“文革”开始了，四儿成了红卫兵，批判“戏剧恶霸”段小楼和程蝶衣。在批斗会上，他们互相揭发，小楼背叛了蝶衣也背叛了菊仙，蝶衣也揭露了菊仙的真实身份。菊仙心死了，批斗会结束后穿着红嫁衣便上吊自杀了。
11年后，段小楼和程蝶衣再次来到舞台走戏，这是他们22年后的再一次在舞台上合作。可是小楼承认自己老了，唱不动了，而蝶衣坚持要求再来一次。在真假难辨的表演中，虞姬（程蝶衣）拔剑自刎，霸王（段小楼）大惊失色，“小豆子”的喊声在空荡的礼堂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