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置数据
在《另类数据:理论与实践》一书的第七章中,我们介绍了埃信华迈(HIS Markit)基于自动识别系统(AIS)提供的商船地理位置的数据服务。在这个小节中,我们将介绍Adland et al.(2017)同样基于AIS提供的全球原油出口的案例分析。作者并没有采用埃信华迈的数据,而是使用了另外一家全球商品智能公司Clipper Data的AIS数据。[8]Clipper Data的数据来自于使用AIS系统跟踪商船航程以及通过英之杰商船服务公司(Inchscape Shippering Service/ISS)提供的港口代理(port agent)报告。
Adland等人对原始数据进行了一些预处理。他们首先排除了通过驳船(barges)、铰接式驳船(articulated barges/ATBs)、沿海油轮(coastal tankers)、未知船舶和非油轮运输的货物,这样就只剩下阿芙拉型(Aframax)邮轮以及规模更大的苏伊士型(Suezmax)邮轮和超大型邮轮(VLCC)。同时他们的样本也包括有中程和远程1型的产品邮轮(product tankers),这类船舶配有涂层货舱,它们可以根据市场情况在产品和原油贸易中进行切换。同时作者还排除了国内商船航行的数据,例如新加坡境内在不同的油罐之间移动石油。
为了评估AIS数据对于出口估计的精准度,Adland等人将AIS的估计值和联合组织数据倡议(Joint Organization Data Initiative/JODI)的官方石油出口数据进行了比较。JODI的石油世界数据库(Oil World Database)是从欧盟统计局(Eurostat)、石油输出国组织(Organizait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OPEC)以及国际能源署(International Engery Agency/IEA)等诸多官方来源收集和整合的数据。表4.3对比了经由AIS得到的以及JODI公布的排名前20的海运原油出口国家(地区)以及原油出口量。
表4.3 AIS与官方原油出口的比较(单位:百万桶)
续表
我们可以看到,表4.3中针对不同国家(地区)的数据准确性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比如荷属安地列斯群岛就不是石油产地,它是石油转运和储存的主要中转站,再比如加拿大主要是以管道出口石油,因此也没有出现在上面的表单中,虽然个别国家和地区存在着较大差异,但是最后一行的总量数据表明差异较小。这就表明,基于AIS的数据可以帮助了解通过海运形成的石油出口量。当然,为了了解具体国家和地区的出口情况,我们还需要使用其他的数据源。
从金融交易的角度来看,使用类似JODI这样的数据集存在着滞后性的问题,因此AIS数据就提供了更加实时量化原油供应的高频数据。这种方法不仅适合于原油,而且也可以应用到农作物、铁矿石和煤炭这样的干散货(dry bulk commodities)上,因为后者无法通过管道进行运输。
除了使用航运数据来了解全球原油流动,AIS数据集还有其他的用处。例如Olsen/Fonseca(2017)就使用Clipper Data的航运数据来预测未来的邮轮运价,而Button(2019)则讨论了通过MarineTraffic的AIS数据了解某些商船的供需失衡,这对于预测运价就特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