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发展与区域现代化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开放发展不仅是区域开放理念和参与国际竞争的外化体现,更是吸收国际优质资源和先进要素的主要渠道,从而是推动区域现代化的强大动力。一般而言,开放发展至少可以通过三个途径推动区域现代化发展:一是通过引进外资为本地区现代化发展提供资本支撑,二是通过技术引进提升本地区产业技术水平,三是通过引进先进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提升本地区微观经济主体的经营管理水平。
一、 开放经济相关理论
开放经济理论的最初形式是自由贸易学说,其经典的代表成就是亚当·斯密的绝对优势理论与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这些理论通过证明自由贸易对一国的有利性来说明市场开放的必要性,是现代开放理论的先驱。马克思在批判继承古典经济学科学成分的基础上,建立了劳动价值论,从而为国际贸易理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 亚当·斯密绝对优势理论
英国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其1776年出版的代表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简称《国富论》)一书中提出了绝对优势理论。该理论认为,每个国家或每个地区都有其适宜于生产的某些特定产品的绝对有利的生产条件(如自然资源和气候条件等),如果各国各地区都按照各自有利的生产条件进行生产,然后将产品相互交换,互通有无,将会使各国、各地区的资源、劳动力和资本得到最有效的利用,将会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增加物质财富。绝对优势理论必须基于双方可以自由交易他们的产品,如果没有自由贸易,没有商品的自由流通,就不可能获得地域分工带来的益处。
2. 大卫·李嘉图比较优势理论
亚当·斯密的论述虽然精辟,但存在着一个明显缺陷。它不能解释现实中所有国家之间国际贸易的基础,特别是当一个国家或地区在所有部门的生产成本上都处于绝对劣势时,如何参与分工并从中获利。为此,英国古典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在其1917年完成的代表作《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提出了比较优势贸易理论。比较优势贸易理论认为,国际贸易的基础是生产技术的相对差别(而非绝对差别),以及由此产生的相对成本的差别。每个国家都应根据“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权取其轻”的原则,集中生产并出口其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进口其具有“比较劣势”的产品。比较优势贸易理论在更普遍的基础上解释了贸易产生的基础和贸易利得,大大发展了绝对优势理论。
毋庸讳言,自由贸易理论产生的历史背景,是率先实现工业革命的国家寻找海外市场的需要。贸易可以发生的客观原因和对双方有益的证明,本质上是先进国家建立世界市场、要求后进国家开放市场的理论,使先进国家优势得到进一步发挥、工业化得以继续推进的理论,而不是后进国家经济发展的理论。
3. 马克思国际价值理论
马克思的国际价值理论是马克思国际贸易理论体系中的重要内容,也是马克思劳动价值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学说对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国际贸易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马克思继承了古典经济学的科学成分,建立了科学的劳动价值论,从而为国际贸易理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马克思的国际价值理论,是劳动价值理论在国际市场范围内的体现。在国内市场上,商品的价值由社会正常生产条件下,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时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来决定。但是,“在以各个国家作为组成部分的世界市场上,情形就不同了。国家不同,劳动的中等强度也就不同;有的国家高些,有的国家低些。于是,各国的平均数形成一个阶梯,它的计量单位是世界劳动的平均单位。因此,强度较大的国民劳动比强度较小的国民劳动,会在同一时间内生产出更多的价值,而这又表现为更多的货币”(7)。以上告诉我们,在世界市场上,国民价值转化为国际价值。生产比较发达、劳动生产率较高的国家,同生产不发达、劳动生产率较低的国家进行商品交换,就会以较小的物化劳动换取较多的物化劳动。换言之,在国际贸易中,凡是国民价值低于国际价值,就能在商品交换中得到较大的利益,否则就要处于不利地位。这是价值规律在国际市场商品交换中的表现。(8)
当前,全球经济一体化已经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各国之间的经济关系,在当今的世界市场上也得到了历史上最充分的表现。我国改革开放40年来,对外开放已取得极大进展,我国经济已在很大程度上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从马克思经济理论的完整体系和一贯的经济思想出发,充分吸收、运用马克思国际价值理论,用于解释当今世界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出现的一些经济现象,对我国各地开放型经济发展战略的实施,特别是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如何使我国区域经济在融入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得到更快的发展,使我国在国际经济交往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其基本思路是,我们应该在综合运用马克思国际价值理论、合理借鉴西方自由贸易理论的基础上,从本区域经济发展实际出发,既要充分发挥本地区各种要素资源的优势,又要不断发展和提高本地区科学技术水平,改变产业结构和技术结构,使出口商品结构更趋于合理。只有把本地经济建立在现代化的先进技术基础之上,显著提升社会劳动生产率,对外经济关系才能真正达到平等、互利和合理的境地。
二、 开放发展整合全球资源促进区域现代化
开放发展推动区域现代化,可以通过以下途径实现:一是通过引进外资推动经济增长,进而加速现代化进程;二是通过技术引进提升技术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进而加速现代化进程;三是通过先进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的引进,改进企业生产函数,进而加速现代化进程。
1. 引进外资与区域现代化
发展经济学家经过研究证明,资本投入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发展中国家要大于发达国家,资源配置效率的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发达国家要大于发展中国家。这意味着,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区域现代化而言,资本投入的增加是推动区域现代化最重要的动力源泉。
从我国引进外资的实践看,可以为促进经济增长进而推动区域现代化产生以下方面的经济效应:第一,由于引进外资建设技术先进的产业部门(主要以制造业部门为主),使国内经济结构逐渐得到成功改造,为替代传统出口产品,增加出口打下了基础;第二,随着先进技术和设备不断增加,规模经济效应逐渐明显,降低了生产成本,增加我国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间接地刺激出口增长;第三,外资的引进,在促进我国经济发展的同时,可以使国民收入持续增加,国内人均储蓄能力提高,从而带来整个国家的总储蓄水平趋于上升。上述第一、第二两个方面的效应有利于增加储蓄,缩小了我国改革开放初期国民经济储蓄的缺口,加快了我国现代化进程。
一般认为,引进和利用外资,对区域经济的直接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为本地区经济发展提供外来储蓄来源,从而促进本地区资本投入的增长。由于国际资本的净流入是用于进口中间投入品、机器设备和先进技术的,因此引进外资可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另一方面,为本地区发展提供外汇支付手段,从而为本地区进口提供资金保障。利用和引进外资的长期结果是加快经济发展速度,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对外贸易水平和国内储蓄水平,进而推动区域现代化进程。
2. 技术引进与区域现代化
技术是经济发展最重要的推动因素之一。马克思、恩格斯详细地研究了科学技术在推动社会转变中的作用。例如,蒸汽机和棉花加工机的发明推动了产业革命,产业革命同时又引起了市民社会中的全面变革。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杠杆。19世纪产生了以往在人类社会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想象的工业和科学的力量。近代以来,在两次科学技术革命的推动下,人类社会走向新的历史时代:第一次是18世纪末的工业科学技术革命,在英国开始了世界史上的工业化过程,它把人类社会从农业社会推向工业社会;第二次是20世纪中叶的信息技术革命,在美国开始了世界史上的信息化过程,它把人类社会从工业社会推向知识社会。世界历史的现代化进程是从工业化过程开始的。现代经济发展证明,随着全球经济的一体化以及工业化的深入推进,技术进步在经济发展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从历史上看,科学技术是推动现代化进程的关键。从一个长时期的跨度考察,世界经济的竞争不再是资源、资本、市场和国土的竞争,而是技术的竞争。随着区域现代化进程的深入推进以及经济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资本的贡献率将逐步趋于下降,而技术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显著上升,特别是在节能减排、调整产业结构、提高产业竞争力等方面,技术进步对区域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越来越大,从而助推区域现代化水平进一步提升。考虑到从科学研究到技术开发,再到技术应用,最后到技术的产业化,需要一个较长的时期,并且需要大量的成本,因此,对于后发地区而言,通过技术引进可以大大缩短本地区技术进步的时间,节约推进技术进步的成本。与此同时,通过技术引进还可以进一步完善和提高本地区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等各产业的技术体系和整体水平,从而有助于构建市场竞争力强的现代产业体系。此外,通过引进、消化和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即引进后学习,学习后应用,应用后自主提高),可以为本地区自主创新打下坚实的基础,进而构建创新型经济,为区域现代化提供强大动力。
3. 先进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的引进与区域现代化
一般认为,通过对外开放引进国外先进的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对于提升本国或本地区企业的管理水平,促进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其结果是,劳动者的劳动效率大大提高,企业形成了科学而又制衡的内部股权结构、治理结构和管理模式,使企业经营管理的效率提高,而决策和经营的风险下降。
我国从引进外资和其管理知识中,可以学习其科学的管理方法。从管理知识讲,古典管理、行为科学和现代各种管理理论和方法,都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从西方各国的管理文献中学习到的。从管理方法和方式看,企业的预测与决策、战略、人力资源、生产经营、财务、投资、风险控制、库存等软件,以及计算机控制系统,都为节约管理时间、节约管理人员、提高管理效率等提供了先进的手段。从引进国外企业的治理结构来看,有助于帮助国内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对于大中小各个不同规模的企业,在财务、总部和工厂、总公司和子公司、经营销售等方面,都应当选择合适的管理模式。
总的来说,通过对外开放,一个地区可以通过了解、学习、借鉴和吸收国外先进的符合经济性的生产组织和管理的理论和经验,推动微观市场主体管理科学性的提升和管理效率的提高,推动企业经营科学化,促进企业生产效率提高和生产成本下降,进而加速推进区域现代化进程。
从我国改革开放的实践来看,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实行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拉开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序幕。1979年7月,党中央、国务院批准在广东省的深圳、珠海、汕头三市和福建省的厦门市试办出口特区。1980年5月,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决定将深圳、珠海、汕头和厦门这四个出口特区改称为经济特区。1984年4月,党中央和国务院决定进一步开放大连、秦皇岛、天津、烟台、青岛、连云港、南通、上海、宁波、温州、福州、广州、湛江、北海这14个港口城市。1988年4月,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国务院关于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议案。1990年4月,党中央和国务院做出了开发开放上海浦东新区的决定。2010年5月,在中央新疆工作会议上,党中央正式批准喀什设立经济特区。2013年8月22日,党中央、国务院决定设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此后我国自贸区扩展为11个。2013年9月和10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一系列开放战略与政策的实施,通过集聚全球要素资源,有力地助推了我国现代化发展的进程。
三、 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的困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各地事实上实行的就是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出口导向战略又称为出口替代战略,是指以生产出口产品来带动本国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发展主要由国际市场来推动。出口导向是着重于利用国外资源与开拓国际市场,以生产出口产品带动本国经济的发展即主要以出口的增长来带动一国经济增长的战略模式,是一种外向型经济发展模式。
在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格局下,我国各省、市、自治区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和世界经济大循环,通过实施各种优惠政策和鼓励措施,将我国的劳动力比较优势同外国的资本、技术和管理优势有机地进行配置,不但充分发挥了各种要素的比较优势和组合优势,还创造了新的发展机会和国际竞争优势,使我国迅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三大贸易国。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极大地带动了我国经济和对外贸易的迅猛增长、产业结构和贸易结构的不断升级、就业结构的不断改善、外汇储备的大量增加,国力得到大幅度增强并成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经济体。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国际经济环境和国内宏观经济的变化,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消极影响日益凸显。我国外贸不平衡发展带来贸易顺差快速增长,导致我国出口产品遭遇的贸易摩擦越来越多,人民币升值压力不断加大,这对我国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产生了不利影响。与此同时,中国高速增长的出口贸易也面临着一系列现实约束,如能源和资源约束日益严峻,环境责任日益加重等等。具体体现在以下方面:
1. 贸易条件恶化导致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无法显著提高贸易福利
根据国际贸易理论,一国参与国际贸易特别是出口贸易,会增加本国贸易福利。由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一直是一个以加工贸易为主参与国际分工与贸易的国家,这种贸易模式决定了我国的进口必定以原材料和中间品为主,而出口则以工业制成品为主。我国通过加工贸易模式而实现的出口大都是技术含量较低、劳动要素密集的工业制造品。这样的出口具有以下特点:第一,具有较高的替代性,除了中国之外,越来越多的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与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几乎都能生产这样的产品,因此国际竞争异常激烈;第二,正因为国际竞争异常激烈,所以其价格具有外生性,这意味着这类商品的生产国几乎没有什么议价能力;第三,技术含量低,主要依靠成本竞争。以上三个特征表明,我国现有贸易模式下的出口品价格不仅不具备上涨的能力,反而面临着强大的下降压力,最终结果是贸易条件恶化,本国福利水平下降。
2. 对外贸易摩擦增多导致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面临严峻挑战
近年来,全球经济低迷导致外需下滑严重,各国出于保护本国产业发展的需要,大多高举贸易保护大旗,并采取绿色壁垒、技术性壁垒等更为隐蔽的贸易壁垒,引致了越来越多的贸易摩擦,贸易摩擦的形式、发起国、领域等发生了与以往根本不同的变化,具体体现为:一是贸易摩擦的形式发生变化。虽然反倾销依然是中国遭遇贸易摩擦的主要形式,但是其重要性与影响正在因客观因素的改变而下降。与此相对应的是,反补贴、保障措施和特别保障措施的使用频率开始不断地加大。从2004年到2016年,采用反倾销的贸易摩擦形式的案件整体呈下降趋势,而采用反补贴的贸易摩擦形式的案件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二是贸易摩擦的发起国发生变化。发达国家对中国发起的贸易摩擦仍然占主导,但总体趋于下降,发展中国家发起的贸易摩擦显著上升。统计显示,发达国家对我国反倾销立案数量比例从20世纪80年代的97%降低到目前的60%,而发展中国家则从不到3%上升到40%。三是贸易摩擦的领域发生变化。我国面临的贸易摩擦由实物贸易领域逐渐延伸到了货币金融领域。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指引下,我国逐步加大了基础设施及大工业项目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出口,这将使得我国企业与德国、日本等大工业出口大国产生更直接的冲突;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成立,对以美国、日本为首的亚洲开发银行构成了威胁,引来了美国和日本的阻挠,货币金融领域的贸易摩擦也日渐增多。
3. 本土企业无法有效实现产业链升级
出口导向型模式的“依附性”特征使得本土产业和企业不仅无法有效实现价值链的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而且随时面临着更具成本优势竞争者的进入替代。在全球产业价值链分工中,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通常在研发、设计、品牌、营销等一个或多个环节具有优势而占据价值链的高端位置,发展中国家企业则一般处于具有生产能力优势的产业价值链低端。前者具有稳定的、不可替代的绝对优势,后者却是相对的生产优势,随时都面临着潜在竞争者的进入替代的可能性,如越南、印度、缅甸等其他亚洲国家近年来已成为跨国公司的重要生产基地。东部地区的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具有显著的依赖于劳动力和土地等低端生产要素的“依附性”特征,其核心竞争力主要体现在加工生产和制造活动上,而缺乏足够的核心技术开发能力和品牌营销能力。不对称的优势决定了跨国公司在产业价值链中始终处于主导和治理地位,而中国出口代工企业只能处于从属和依附地位。在出口导向型开放模式下,本土产业和企业无法实现内生化的价值链升级,根本上是因为受制于全球价值链链主的跨国公司,高级生产要素普遍外生化,而金融危机只是一个“放大器”和“加速器”。
四、 区域现代化进程中开放发展的新升级
过去我国各地以出口导向为主要特征的开放发展模式,主要是依托具有强大国际竞争力的低廉要素加入全球价值链,在最大程度上满足国际市场消费需求,利用本国的低端生产要素,消耗国内过剩的产能。但是在当前全球经济因金融危机影响尚未完全复苏以及美欧债务危机的影响下,过去以出口导向为主要特征的开放型经济模式已经不再适应新时期区域现代化发展的现实需求,迫切需要推动开放发展模式的转型升级。转型升级的重点是,通过实施城市、产业、企业、人才四大国际化战略,推动区域开放发展由出口导向型模式向基于内需的双向开放模式转变。
1. 城市国际化战略
城市是国际化的主要载体和重要节点。只有具备“三宜”(宜居、宜业、宜行)的国际化城市才能具备足够的内需规模去虹吸全球创新要素。实施城市国际化战略,是提升城市化质量、建设高水平新型城镇化网络的重要抓手。城市国际化不仅需要有良好的产业基础,而且需要借助于信息技术实现城市品质的提升,与信息化相互融合,创造出一批基础设施智能化、社会服务智能化、生产机构智能化的智慧型城市。城市国际化不仅需要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建设促进“物”的国际化,而且需要增强外来人口或者移民的城市认同度,提高城市化特色品位,促进人文精神方面的“人”的国际化。
2. 产业国际化战略
加快建设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布局合理化、产业发展集聚化、产业价值链高端化、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现代产业体系,已成为一国或地区提升产业整体素质、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构建开放的现代产业体系,必须以现代服务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关键突破方向。与此同时,推进区域产业国际化必须具备全球视野。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推进产业升级,不可能形成全产业链的竞争优势,而只能追求在全球专业化生产基础上的某一生产环节、某一生产流程或生产工艺的精细化,力争在细分领域培育一批“小巨人企业”和“隐形冠军”。
3. 企业国际化战略
在新一轮对外开放舞台上扮演主角的全球化企业,可以体现为对全球价值链中最终需求端的掌控,即掌握了全球采购的营销管道、网络和品牌,也可以体现为对全球价值链中研发、设计能力的掌控。当前,我国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处于“被俘获者”的地位。为改变这一地位,需要通过“链主驱动”方式塑造企业在国内价值链中的控制者地位,进而争取成为全球价值链中掌握一定技术优势的全球市场参与者。“链主驱动”方式的动力源可以通过兼并收购外部具有竞争力的企业等方式获得,可以通过加大对本土具有发展潜力的优质企业进行培育的方式获得。
4. 人才国际化战略
人才是决定社会发展的第一要素,是科学发展的第一资源,人才竞争力是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核心竞争力。经济发展方式实现由主要依靠要素投入扩大到提高要素质量效率的转变,根本在于人才。从“土地红利”和“人口红利”向“人才红利”转型,是推进区域现代化的根本途径。区域现代化的实现,特别需要一大批具有全球化视野和强烈的创新意识、掌握本专业的国际范围内最新知识、熟悉国际惯例、具有较强的跨文化沟通能力以及具备较健康的心理素质的国际化人才。在要素可流动的开放经济条件以及一定要素质量条件下,通过要素质量阶梯相近的国际生产要素组合,往往是获取本国开放收益最大化及进一步提升要素质量、培育高级稀缺要素的有效途径。因此,为吸引和培养国际化创新型人才,必须要有一个开放的生产要素市场和优质的生产要素培育环境。要以人力资本创新为焦点,进一步完善各种软性的创新平台和创新环境,要进一步加强针对人力资本创新进行物质、精神和文化的鼓励和诱导。要把提升本土人才的全球化素质作为根本之策,逐步推进教育国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