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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几番风雨的葛拉拉终于认识到了友情的珍贵,对韦禛的依赖也日益加深。韦禛比她大几个月,她甜甜地叫起了韦禛“姐姐”。姐姐就姐姐,韦禛毫不谦让地应了。两个人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散步、做作业。没有了卫生委员的负担,韦禛的心里轻松多了,一没事就跟葛拉拉神侃,教室里、走廊上、校园里,甚至两个人蹲在厕所也瞎侃一通。

一天,葛拉拉对韦禛说:韦禛,不,姐,咱俩这么好,要是有一天闹崩了怎么办?韦禛说:崩不了,都姐妹了,还闹崩啊!葛拉拉说:不行,我得跟你盟誓。

盟什么誓呀?

葛拉拉说:友谊天长地久,姐妹永不分离、永不闹崩。

这不得啦,还怎么盟?

葛拉拉说:不行,咱得歃血。

啊,你这是结义拜把子呀!

就是要结义嘛!葛拉拉挺认真。

韦禛说:行,歃血,你说,歃谁的血吧?

葛拉拉手一伸,当然歃我的啦!

韦禛吓住了,你要割腕呢?

我才不那么傻。葛拉拉说着,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支大头针,说,扎一下指头就有血了。然后捏着大头针,像医生化验采血那样,向自己的食指上扎去。可怜那大头针不尖,加上女孩怕疼,轻轻扎了一下,葛拉拉便咧起了嘴。

韦禛说:别傻了我的小妹妹,要扎扎我吧,我不怕疼。

葛拉拉说:算了,咱去买瓶红酒,以酒代血,权当喝饮料。

两个女孩果然买了红酒,找了家面馆,要了两碟小菜,用红酒歃了血,盟了誓,填饱肚子,喜洋洋地走回外国语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