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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轩一推开家门，韦禛就扑了上去，拉住韦轩的手说：爸，爸，妈妈找好了。

什么妈妈？

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妈妈呀！

找好了？哪儿的？韦轩的脸上霎时绽开了一朵花。

你猜猜。

你给我找的，我去哪儿猜呀？那朵花不停地翕动着，散发出汗臭和芳香。

猜猜嘛！

猜不出。韦轩摇头。

就是，就是葛阿姨，拉拉她妈妈。

啊！韦轩张大了嘴。她、她愿意来咱家？

我看她愿意。韦禛说，不过还没正式拍板，先给你透个信，好让爸偷着乐呀！

唉，乐什么乐？刚刚绽放的花朵突然又收缩了花蕾。人家啥条件？咱啥条件？再说，你姨姨那是个美人呀，她会喜欢我？猫咬尿泡——让我瞎欢喜一场。

会的，爸。韦禛说。中午她给我们包馄饨吃，问了好多你的问题，还让我回来多帮你，这不是关心你吗？

都问我什么了？

问你的生意好不好，问你喝酒不喝抽烟不抽，多了。

你怎么说的？韦轩又来了兴致。

如实说呗！我说我爸不常喝酒，一喝就喝得个酩酊大醉。

你咋能那样说？我啥时喝得酩酊大醉了？韦轩有点急了，说，你不知道女人都怕男人喝醉吗？

我怎么知道？再说你真的喝醉过嘛！韦禛坦言。

完了，完了！还让我偷着乐。韦轩瞪了韦禛一眼，说，你都不会编个弯呀，你也太实诚了，那样说，人家能喜欢我吗？

韦禛说：爸，你放心，肯定有戏，我都感觉出来了，你准备请我和拉拉吧！这次标准得高一点。

韦轩说：事儿成我请你们，想敲诈我，没门儿。

父女俩围绕那个问题说了许多。韦禛鼓励韦轩：爸你得振作起来，别老瞧不起自己。下岗工人多了，再说，你也有工作嘛！摩的怎么了？摩的也是运输工具，摩的司机也是司机。葛阿姨没有瞧不起你的样子。我看呢，没准儿她还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韦轩脸上的花又慢慢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