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统兵的反思
北宋建国后,宋太祖对五代藩镇割据和武人跋扈的局面深为痛恶,也深有所忌,以至于处处提防、疑忌武人。于是北宋从太祖、太宗开始就重用文人,重视文治,形成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133) 的政治、文化氛围;而武人群体尽管也是统治集团的一个阶层,但其政治和社会地位却不断被压低,故武人群体与文人群体,是“具有上下等差的二个群体” (134) 。这就是宋代“重文轻武”的祖传家法。而这一点,在文臣统兵的体制下得到了充分体现。
文臣统兵具有很多优点。与武人相比,文臣的最大优势在于其往往具有高深的文化修养和坚定的忠孝观念。这一点,赵安仁在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年)就曾指出:
当今士卒素练而其数甚广,用之边方,立功至少,诚由主将之无智略也。岂非有一夫之勇者,不足以为万人之敌乎?盖儒学之将,则洞究存亡,深知成败,求之当今,亦代不乏贤。太祖、太宗亲选天下士,今布在中外,不啻数千人,其间知兵法可为将者,固有之矣。若选而用之,则总戎训旅,安边制敌,不犹愈于有一夫之勇者乎?况其识君臣父子之道,知忠孝弟顺之理,与夫不知书者,固亦异矣。 (135)
赵安仁认为武将“无智略”,只凭“一夫之勇”,故守边无功。而儒将则深知兴亡成败的历史规律,通晓兵法,且固守忠孝伦常,忠于国家,故文臣守边一定优于武人。赵安仁的这个想法,基本上代表了北宋文人群体的共识。
范仲淹的统兵实践,也的确表明了文人的思想优势和见识的高远。范仲淹凭借其深厚的学理造诣和对历史经验的总结,对和敌我双方的形势及利弊短长、对战争的本质及战略战术等问题,都能形成正确的认识和判断,做到了知己知彼,这对于战争的胜败无疑具有决定性影响。
关于对敌我双方的形势及利弊短长的分析,范仲淹首先从治道层面揭示了北宋的治兵之道所存在的诸多问题。范仲淹认为合理的治道应该是“文武之道,相济而行”,而非此消彼长,崇文抑武。 (136) 他指出,北宋因实行“重文轻武”的国策,而导致了“文武之用异”“二权相轧”的不合理局面,他说:
五代衰乱,专上武力,诸侯握兵,外重内轻,血肉生灵,王室如缀,此武之弊也。皇朝罢节侯,署文吏,以大救其弊,立太平之基。既而四夷咸宾,忘战日久,内外武帅,无复以方略为言。惟文法钱谷之吏,驰骋于郡国,以克民进身为事业,不复有四方之志。一旦戎狄叛常,爰及征讨,朝廷渴用将帅,大患乏人,此文之弊也。 (137)
范仲淹清醒地指出,五代的军人跋扈固然是“武之弊”,但北宋的纠弊之举——“重文轻武”也带来了新弊即“文之弊”,“文之弊”的集中表现就是无法造就富有韬略、能征善战的良将。
范仲淹在《上执政书》中指出,良将应“洞达天人”,即要具有深厚的文化修养;良将的培养应传承有序,非一朝一夕所能造就,即“嗣续忠孝,将门出将”。但北宋崇文抑武的社会环境,导致建国初众多能征善战的良将将门无嗣,结果是“今将家子弟,蔑闻韬钤,无所用心,骄奢而已”。 (138)
在处理与周边民族的关系,以及国与国关系这个问题上,传统儒家主张以文德感化的和平外交为主,如孔子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139) 北宋统治集团受此影响,以“重文轻武”为国策,重视文治,忽视武治,实行“守内虚外”“怀柔重和”的军事和外交政策,结果导致边防松弛、武力不振。而范仲淹回溯三代,认为不能“去兵以恃德” (140) ,指出“礼乐之朝,未尝废武” (141) ,总之应文武相济、王霸兼用,以御敌侮,不可偏废。
其次,范仲淹对于“文武异道”“二权相轧”所造成的不良后果也有深刻的认识。从天圣三年到宋夏战争期间,他在一系列的奏疏及写给执政、同僚的书信中,都一再指出国家所面临的国防状况是“兵久弗用,武备不坚” (142) ,军队的状况是“训练未精,将帅无谋” (143) 。
相对于北宋的边备松弛,元昊在叛宋前就做了精心准备。与“中原无宿将、精兵” (144) 的局面相反,范仲淹则冷静地指出“敌骑轻捷” (145) ,认为西夏“自古兵马精劲”,此乃“西戎之所长也”。 (146) 正因如此,北宋在太宗朝“以宿将精兵,北伐西讨,艰难岁月,终未收复(西北汉唐故地)”。 (147)
范仲淹认为北宋这种“兵不精、将不悍”的局面,是由不合理的军制导致的。宋人徐度《却扫编》云:
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也,以边兵训练不精,盖无专其责者,又部署钤辖等权任相亚,莫相统一。故每有事宜,职卑者付以懦兵逼逐先出,位高者各据精兵逗遛不进,是以屡致挫败。 (148)
范仲淹认为,宋军之所以“屡致挫败”,是由于将权委任不专、士兵训练不精。他认为宋军在行军布阵等战术层面也存在弊端,如每遇战事,不管敌情如何,位高者就命官卑者率懦兵先出战,范仲淹称此为“取败之道也”。 (149) 另外,范仲淹指出,合理的行军布阵应该是“缘军阵出入,前后左右,须籍得力将佐”。但沿边宋军是分四路分散布防,各路之间缺乏协同配合,各守疆域,将佐“分在诸路,每出军阵,前后左右强弱不副,遂致误事”。 (150)
事实上,出于对武人的防范心理,北宋统治者对军队将领多方牵制,热衷于“将从中御”,结果导致将权委任不专,范仲淹认为这是导致北宋军力不振的关键因素。这一结论,也是范仲淹总结历史经验得出来的。
范仲淹在知延州期间,因拒绝诸路联合出兵而遭到上自朝廷下至同僚的许多非议,对此他辩解道:
苟自今贼至不击,是臣之罪也。兵法曰:“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不战可也。”臣于九月末至鄜延路,便遣葛怀敏、朱观入界掩袭族帐,盖与今来时月不同,非前勇而后怯。今若承顺朝旨,不能持重王师,为后大患,虽加重责,不足以谢天下。 (151)
范仲淹说如果敌人前来进攻,我没有出战迎击是我的罪过。至于是否同意出重兵联合进讨,他引用《孙子兵法》的论述说,前线统帅有权根据战场的形势决定战与不战,而不必屈从于君主的意志。他坚信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故未“承顺朝旨”贸然出兵。当然范仲淹的拒不出兵,体现的是其积极防御的战略,绝不是因为畏敌怯懦。
事实上,在宋夏战争中,因军事决策的失误和指挥机制的机械教条,武将在战场上不能随机应变,致使众多的武将战死在前线。对此,范仲淹是深表同情的。如在庆历元年二月,宋军兵败好水川,损失惨重,战后,朝廷为挽回颜面,罔顾部队新败、士气低落的现实,仍然动员范仲淹发鄜延路兵出击进讨,范仲淹说:“臣非不能督主兵官员,须令讨击,不管疏虞,败事之后,诛之何济!惟圣慈念之。” (152) 这实质上是说:我可以命令手下官兵进讨,但毫无胜算,等到兵败之后,再追责杀掉这些将官又何济于事!陛下您就可怜可怜他们,不要让他们去送死了。为了安抚武将,范仲淹甚至设想在陕西沿边四路,其中有两路由武将挂帅,以改变四路全由文臣统兵的局面,即“如鄜延、环庆二帅,一路以文,一路以武。泾原、秦凤二帅亦如之”。 (153) 但这在当时,也只是范仲淹的一厢情愿而已。
范仲淹虽然强调武备的重要,对“重文轻武”的局面也颇有微词,但作为一名典型的文臣,他对于军旅之事,似乎又别有一番心结。他在《耀州谢上表》中说:
窃念臣运偶文明,世专儒素,靡学孙吴之法,耻道桓文之事。 (154)
范仲淹把“文明”与儒学等同起来,说明其所受教育为儒学教育,而儒学教育崇尚王道,贬斥霸道,故他以道“桓文之事”为耻,也轻视武学。显然,范仲淹是深受传统儒家的“尊王贱霸”观念及北宋“重文轻武”价值观的影响的。
庆历二年四月己亥,范仲淹被授予邠州观察使,这一职务主宰、节制一方,权位很重,俸禄极厚,却是军职,身份在文职的“知制诰、待制之下” (155) 。这是范仲淹无法接受的,于是他连上三表,言辞恳切,坚辞这一职务,希望保留原来的文职身份。在《让观察使第一表》中,范仲淹云:
伏望皇帝陛下埀日月之明,发于独断,追还新恩,许存旧职,则是以内朝近臣经略边事,节制诸将,其体重矣。而况儒臣武士,所习不同,所志亦异。臣辈不愿去清列而就廉察之厚禄者。 (156)
范仲淹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儒士优越感,他认为儒者的崇高使命,在于以言报国,而非以武报国。他所能接受的,至多是以皇帝内朝近臣的儒臣身份经略边事,节制武将,故他不愿意以文职换武职,即“不愿去清列而就廉察之厚禄者”。
在这种心境下,范仲淹所理解“文武之道,相济而行”,必然是儒道为基础的文武相济。在他看来,无论是文道还是武道,都应该是儒道的体现,都应该统一于儒道。他说:
文武之道一,而文武之用异。然则经天地,定祸乱,同归于治者也。 (157)
范仲淹在这里所说的“一”,是指文武之道的共同本质,这个本质即是儒道,故儒道为“体”;而文武二道虽然治理形态不同,但都是“体”的表现,是为“用”,而“体”决定“用”,故文武之道都统一于以儒道为指导思想的治国实践。范仲淹的这个思想,与其所推崇的“明体达用”之学,即以“经义”为“体”、以“治事”为“用”的经世致用之学的旨趣是完全一致的。
范仲淹一向认为儒士是体道的主体。他在《四民诗》中说,在士农工商四民中,只有士才能做到“道从仁义广,名由忠孝全”。 (158) 所以在文武之间的关系问题上,他亦坚守文人群体的共识,主张以文驭武,通过“文臣统兵”的途径实现二者的结合。他在《让观察使第二表》中说:
四路文帅,自来带内朝之职而行节制,凡百将佐,无不禀服。方且力修边备,坚御贼锋,赖其协心,将图成效。 (159)
范仲淹认为只有通过文臣统兵,将佐才能宾服。这样文臣武将就会“协心”御敌,取得胜利。他很清醒地意识到,军队是注重资历的,作为既无军旅经历又无战功的文臣,他之所以能够号令将佐,关键是“臣得带内朝职名节制边事”,如果改换武职,他认为手下将佐“必有不平之意” (160) 。可见,范仲淹坚辞邠州观察使一职,不仅仅是对文臣身份和儒者品流的倾慕,也是基于现实的理性考量。
范仲淹对边将不能专权的现实看得很清楚。他之所以不肯就任邠州观察使一职,除了他在《让观察使》三表中所陈述的各种理由之外,还有一不便向仁宗表露的心迹,但这一心迹在他写给吕夷简的信中还是透露了:
万一某辈移帅朔方,居大使节度之下,见利而举,则加以擅兴之诛;持重而谋,则诬以逗留之咎。坚城深池之内,自拥其精甲;救危赴难之际,而授以羸兵。利害不得言,进退不得专。大敌在前,重兵在后。当此之时,儒臣文吏何以措手足于其间哉? (161)
范仲淹所担心的,就是一旦就任边陲武职,就会受到朝廷所派文臣“大使”的节度,如果自己见机出兵,会受到“擅兴之诛”,如果持重不动,又会有“逗留之咎”,总之是“利害不得言,进退不得专”。如果自己身赴战阵,“大使”只会“授以羸兵”;如果自己面临“大敌在前,重兵在后”的困境,“大使”也不会全力营救。到了那个时候,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范仲淹所说的这些情况,应该是他任边帅时的亲历所闻,而绝非凭空想象。它深刻暴露了北宋轻视武将,将不专权,甚至不尊重武将生死存亡的弊端。这些话他之所以“不敢闻于天听”,而只敢“陈之于相府” (162) ,是因为此事涉及朝廷的军事体制,一时难以改变,另外在战争条件下,这些议论会导致武将的怨恨,从而动摇军心。
范仲淹不仅对北宋“重文轻武”背景下的国防政策和军制有深刻的反思,还从多个角度权衡了宋夏双方各自的利弊。如从地理环境来看,范仲淹认为:“西戎居绝漠之外,长河之北,倚远恃险,未易可取。” (163) 而“贼之巢穴,敻阻河外,非有奇将,不能远袭”。 (164) 西夏的这种地理环境易守难攻,加之宋军“将无宿谋,士无素勇”,故一旦进入敌界,就面临着“或风沙失道,或雨雪弥旬;进则困大河绝漠之限,退则有乘危扼险之忧” (165) 的不利境地。
但北宋的地理环境则是易攻难守。由于地理上的因素,宋军必须在沿边二千余里的范围内全面布防,故宋军整体人数虽众,但局部人数较少。元昊充分利用了这一点,故他每每能够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取得多次重大战役的胜利。此诚如范仲淹所言:“贼若寇边,常并兵来扰一路。” (166) 他又说:“臣窃见西事以来,每遇贼马并来一路作过,则朝廷指挥诸路入界牵制贼势,所获甚微,所损颇大。” (167)
范仲淹还对双方的兵制进行了比较。他说西夏“建官置兵不用禄食,每举众犯边,一毫之物皆出其下,风集云散,未尝聚养。中国则不然,远戍之兵久而不代,负星霜之苦,怀乡国之望,又日给廪食,月给库缗,春冬之衣、银、鞋,馈输满道不绝。国用民力,日以屈乏,军情愁怨,须务姑息。此中原积兵之忧,异于敌人也” (168) 。西夏实现全民皆兵制度,国家养兵负担不重;而北宋实行招募兵制,且士卒远戍,国家养兵负担很重。他由此点出了“军情愁怨”的问题所在。
基于上述的复杂背景,范仲淹在西北边塞任帅臣期间,根据对敌我双方实力对比的冷静分析,制定了以“守”为主、借机招纳的积极防御战略,反对重兵“远攻”,主张小规模“浅攻”,以持久战拖垮西夏。同时针对北宋国防政策和兵制的缺陷,采取了一些积极的改革措施,如:择将练兵,改变“将不知兵、并不知将”的局面;注重培养军事人才,淘汰无能将领;精简士卒,重用土兵;实行堡寨战术,坚壁清野;屯田垦荒、怀柔羌人;等等。这些战略战术的实施,对于稳定西北战局,粉碎元昊的野心和图谋,最后迫使其议和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1) 《宋史》卷四百八十六《夏国下》。
(2) 钱穆:《国史大纲》,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533页。
(3) 《长编》卷二十三,太平兴国七年五月己酉。
(4)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5)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七。
(6)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7) 《长编》卷五十六,景德元年正月壬子。
(8)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9)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八。
(10)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11)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七。
(12)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
(13)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14)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一。吴广成认为宋仁宗明道元年五月封德明为夏王,但范仲淹在《答赵元昊书》中说:“我真宗皇帝命为同姓,待以骨肉之亲,封为夏王。”两者说法有出入,当考。
(15)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一。
(16)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答赵元昊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15—216页。
(17) 《长编》卷一百十一,明道元年十一月癸巳。
(18) 《长编》卷一百十一,明道元年十一月壬辰。
(19) 《长编》卷一百二十四,宝元二年九月富弼上疏。
(20) 《长编》卷一百十一,明道元年十一月壬辰。
(21)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一。
(22) 《长编》卷一百十五,景祐元年八月庚申。
(23)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二。
(24) 参见《长编》卷一百十一,明道元年十一月壬辰条。李焘认为:“实录、正史并称德明既攻陷甘州,拔西凉府,未逾时乃死。按甘州及西凉府陷没,实录、正史并不记其年月日,所称未逾时,或即德明死之年。然德明每不听元昊用兵,其攻陷甘州及西凉府,想非德明意。传又称元昊忽引兵袭甘州,可见德明不在兵间。西凉府亦必元昊自拔之,德明不与也。”
(25) 《长编》卷一百十九,景祐三年十二月辛未条。
(26)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二。
(27)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28) 《长编》卷一百十五,景祐元年十月丁卯条。
(29) 《长编》卷一百二十二,宝元元年九月庚子。
(30)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31) 崔明德、郑炜:《略论范仲淹的民族关系思想》,《齐鲁学刊》2010年第6期。
(32) 《长编》卷一百二十二。
(33) 《长编》卷一百二十三。
(34) 《长编》卷一百二十三,宝元二年三月丙午。
(35)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六《耀州谢上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47页。
(36) 《长编》卷一百五十,庆历四年六月戊午。
(37) 《长编》卷一百五十,庆历四年六月壬子。
(38) 《长编》卷一百三十九。
(39)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答赵元昊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17页。
(40) 李华瑞:《宋史论集》,河北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74页。
(41) 李华瑞:《西夏是一个中亚国家吗?——评俄国近三十年的西夏史研究》,《西夏学》2020年第1期。
(42) 《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
(43) (宋)田况:《儒林公议》卷上。
(44)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康定元年正月庚辰。
(45)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康定元年正月癸酉。
(46)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47)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48)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49)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50)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51)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3页
(52) 《宋史》卷二百八十三《夏竦传》。
(53) 《长编》卷一百二十六。
(54) 参见邓小南《近臣与外官:试析北宋初期的枢密院及其长官人选》一文,漆侠主编:《宋史研究论文集》,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55)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第二帖),《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4页。
(56)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5页。
(57)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3页。
(58) 《遗山先生文集》卷三十八《范文正公真赞》,四库全书本。
(59) (宋)叶梦得:《石林燕语》卷九。
(60)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三月丙辰。
(61) 《长编》卷一百二十九。
(62) 《长编》卷一百二十七,康定元年五月甲戌。
(63) 《长编》卷一百三十。
(64)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谢许让观察使守旧官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361页。
(65) 《长编》卷一百三十,庆历元年正月戊辰。
(66) 《长编》卷一百三十,庆历元年正月戊午。
(67) 《长编》卷一百三十,庆历元年正月戊午。
(68) (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乙编卷二之《韩范用兵》。
(69)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二月丙戌。
(70) (宋)魏泰:《东轩笔录》卷七。
(71)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二月丙戌。
(72) 《长编》卷一百三十,庆历元年正月戊辰。
(73)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
(74) 《宋史》卷二百八十三《夏竦传》。
(75)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二月丙戌。
(76)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二月乙丑。
(77) (宋)周煇:《鹤林玉露》乙编卷二《韩范用兵》。
(78)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
(79)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三月丙辰。
(80)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四月癸未。
(81)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庚戌。
(82)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壬戌。
(83)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壬戌。
(84)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壬戌。
(85) 《长编》卷二百四,治平二年正月癸酉。
(86)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
(87)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十六。
(88) 《长编》卷一百三十七,庆历二年闰九月。
(89) (宋)王巩:《闻见近录》。
(90) 《长编》卷一百三十八,庆历二年十月辛亥。
(91) 《长编》卷一百三十八,庆历二年十月辛亥。
(92) 《长编》卷一百三十八,庆历二年十月丁卯。
(93) 《长编》卷一百三十八,庆历二年十一月辛巳。
(94)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枢密尚书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8页。
(95) 李裕民:《范仲淹、范纯仁诗文辑考》,第三届中国范仲淹国际学术论坛论文集,2009年11月,第194页。
(96)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康定元年九月庚午。
(97)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三月庚午。
(98)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3页。
(99)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康定元年八月庚戌。
(100)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
(101)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
(102) 《长编》卷一百二十九。
(103)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康定元年八月庚戌。
(104)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4页。
(105) (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二《名臣》。
(106)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六《耀州谢上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47页
(107)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康定元年八月庚戌。
(108) 《长编》卷一百三十六,庆历二年五月庚申。
(109) 《宋史》卷三百一十四《范仲淹传》。
(110) 《范文正公褒贤集》卷一《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文正范公神道碑铭》,《范仲淹全集》(下),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938页。
(111) 《宋史》卷三百一十四《范仲淹传》。
(112) 《长编》卷一百三十二,庆历元年五月壬申。
(113)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五《东染院使种君墓志铭》,《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15页。
(114) 《长编》卷一百三十二,庆历元年五月己巳。
(115) 《长编》卷一百三十二,庆历元年五月癸亥。
(116) 《长编》卷一百三十二,庆历元年二月丙辰。
(117)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三月丁卯。
(118) 《宋会要辑稿》兵四之一八。
(119) 《苏轼文集》(全六册)卷三十六《乞增修弓箭社条约状二首》,孔凡礼点校,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三册,第1024—1025页。
(120)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亥。
(121)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二月戊寅。
(122)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三月丙辰。
(123) 《宋史》卷四百二十七《道学一·张载传》。
(124) (清)刘於义:《陕西通志》卷二十七《学校》,四库全书本。
(125) 《范文正公文集》卷九《上执政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92—193页。
(126) 《范文正公集补编》卷一《渔家傲·秋思》,《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669页。
(127) (宋)魏泰:《东轩笔录》卷十一。
(128)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39页。
(129) (宋)文莹:《续湘山野录》。
(130)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八《让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65页。
(131) 刘永济:《唐五代两宋词简析》,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57页。
(132) 同上,第58页。
(133) 《长编》卷二百二十一,熙宁四年三月戊子。
(134) 吴挺誌:《北宋中后期的文臣统兵:以陕西沿边五路经略安抚使为例(1038—1100)》,台湾大学文学院历史学系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7月,第1页。
(135) 《长编》卷四十五,咸平二年十二月丙子。
(136) 《范文正公文集》卷九《奏上时务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73页。
(137)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4页。
(138) 《范文正公文集》卷九《上执政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93页。
(139) 《论语·季氏》。
(140) 《范文正公文集》卷二十《论西京事宜札子》,《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402页。
(141) 《范文正公文集》卷九《上执政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92页。
(142) 《范文正公文集》卷九《上执政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83页。
(143)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3页。
(144) 《长编》卷一百二十七,康定元年五月甲戌。
(145) 《长编》卷一百二十七,康定元年五月甲戌。
(146)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壬戌。
(147) 《长编》卷一百二十七,康定元年五月甲戌。
(148) (宋)徐度:《却扫编》卷上。
(149) 《长编》卷一百二十八,康定元年八月庚戌。
(150)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亥。
(151) 《长编》卷一百三十,庆历元年正月丁巳。
(152) 《长编》卷一百三十一,庆历元年三月丙辰。
(153)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4页。
(154)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六《耀州谢上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47页。
(155)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3页。
(156)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5页。
(157)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3—224页。
(158) 《范文正公文集》卷二《四民诗》,《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6页。
(159)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二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7页。
(160)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二表》,《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57页。
(161)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6页。
(162) 《范文正公文集》卷十一《上吕相公书》,《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226页。
(163)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亥。
(164) 《范文正公文集》卷七《上攻守二策状·议攻》,《范仲淹全集》(上),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137页。
(165) 《长编》卷一百三十五,庆历二年正月壬戌。
(166)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亥。
(167) 同上。
(168) 《长编》卷一百三十四,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