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入德国
亲爱的三哥在1996年左右就到德国学习,此后便留下来工作和居住,很少返回故乡。这十几年间,他不断邀请父亲母亲前往德国,视察他的居所和生活状态,可二老始终没有成行。等到2013年夏天,携老扶幼的我们终于踏上了德国这片热土。
三哥居住在法兰克福,原意为“法兰克人的渡口”。相传,一天拂晓,漫天大雾,查理大帝打了败仗,逃到美因河边,不知河之深浅,不敢贸然下河。正在危急关头,一只母鹿朝水边走来,稳稳地涉水过河。查理大帝大喜过望,指挥大军随之过河,转危为安。为了纪念此事,他下令在当地建筑一座城市,取名法兰克福,意思是法兰克人的渡口。因德国还有其他城市有同样的名字,所以这个城市又叫“美因河边的法兰克福”。
与北京、上海、伦敦、巴黎等国际都市相比,法兰克福的规模要小得多,但这里却是欧洲的金融中心和航空枢纽,各大银行比比皆是,飞机不停在空中往来穿梭。与其他欧洲城市相比,这儿显得颇为现代。当然,并不是从一开始修建,城市的风格便是如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德国的大城小镇仍保留着典型欧式建筑风格,哥特式的教堂、古朴静谧的街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整个德国被炸得满目仓夷、千疮百孔。停战后,大家商议如何重建家园。大多数城市经讨论后,同意按原来的图纸复原城市风貌。唯有法兰克福的议员和居民们,决定重新修建一座新的城市。因此它的城市风貌在整个德国显得独树一帜。
在这个不大的城市,公共交通却非常发达。地铁、有轨电车、公共汽车、城际火车四通八达,出行可以全部依靠公共交通,而无须依赖私家车。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都相当准时,一如德国人的严谨作风。一般在站台上设有自动售票机,车上并无售票设备,也没有售票员。因此要提前到站台规划好行程,否则没买好票上车会面临查票的风险,查票并非时时进行,有可能你坐几十次车,遇不上一次查票的,可一旦遇上,逃票的人将面临着严重的处罚。
据说,有个留学生打起如意算盘:成人一张天票8欧元,逃票则罚款40欧,只要逃脱5次以上,那就赚回本。于是他从不买票,说也幸运,在三年期间,总共只被抓住三次,节约一大笔费用。可当他准备申请信用贷款时,银行拒绝了他,其原因是他的信用记录上赫然出现了三次逃票记录,由此推断存在不诚信的风险。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可以换乘,所以只需要买一种票即可,但票价却很丰富,分别有:
成人一张单程票:2.75欧
儿童一张单程票:1.50欧
成人一张天票:8.68欧
儿童一张天票:4.18欧
团体天票(5人以下):10.5欧
有天下午和苗苗一起去探索法兰克福。来到公共汽车站台,我们开始讨论如何买票最划算。考虑到要转车,买一张单程票划不来,肯定要买天票。于是决定买一张成人,一张儿童天票,共计12.86欧。
上车后,苗苗说:“妈,买团体天票更划算一些。”
“团体票要5个人呀?我们才2个。”我不假思索地说。
“不对,团体票只要10.5欧,而我们花了12.86欧。团体票要求5人以下,我们2个人也可以啊。”她非常认真地算了算。我这才恍然大悟,她的说法是正确的。
阳光时隐时现,天气仍是凉。苗苗在日记中写着“法兰克福的夏天像春天或秋天”,指的就是这样最高温度二十来度,最低温度十几度的气候。天空中云层很厚,但不影响我们出行的心情。苗苗滑着滑板,摆出各种随心所欲的造型。美因河水平静地流淌,两岸绿草如茵,树木成荫,贪吃的鸥鸟守在游人旁边,以便伺机抢一点面包屑。有一个德国女郎正在喂野鸭,苗苗也上前去凑个趣,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
到了回家的时候,我们来到地下车站。平时都有三哥陪着,根本没仔细研究如何乘车。只能靠自己时才发现两眼一抹黑,所有站名全是德文,我有些发懵。有一趟车开往“***hof”,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hof”是火车站的意思,而我们正是要去法兰克福的主火车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车再说,反正我们是天票,可以随便坐。
坐了两站,发现此车往动物园开,不是我们要去的那个火车站。赶紧下车,在站台边认真地研究地图,确定我们坐错车,于是乘车返回刚才出发的地方重新找车。这次凭我的聪明才智,我们坐上了正确的车。可车发动起来,又觉得不对劲,路线是要往前走,可这车怎么向后退,还开出了地面?坐了几站地,看它仍没有回头的迹象,又领着苗苗下车。在站台,看见一个满是德文的告示,估计是说“U5地铁的轨道正在维修,无法到达火车站。想要去火车站,请到某地去换U4”。唉,只好再次回到原点。就这样,连倒三次车,终于坐上正确的车子。
待我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椅子上,苗苗欣喜地说:“妈妈,我就说今天能把车费赚回来吧!” 这12.86欧算是赚回来,但人被折腾得够呛,下次咱们最好帮德国人民节约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