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我生与《玉田恨史》之传播

二、天虚我生与《玉田恨史》之传播

在1917年新文学运动爆发之前,由科举士子转换而来的洋场才子是晚清报业的第一批职业作家群体,他们所擅长的旧体诗词、通俗小说占据了全国各大报刊的传播平台,这是旧体文学难得的独据文坛与报海的短暂时光。

新的传播媒介的使用必然带来传播方式与传播意识的现代化体验,就《申报·自由谈》而言,这一时期出版界的风尚是通俗小说往往借助传统文人的诗词唱和来扩大传播效应,如天虚我生的哀情小说《玉田恨史》之出版与传播。

中国古代不论是诗词还是小说的出版都是作家与书商之间的二维沟通,书籍之间的传播多依靠私谊关系网络进行,这种传播的局限性是非常明显的。然而晚清近代报刊兴起之后,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从作家到书商的出版环节,中间多了一个重要的报刊平台,报刊成为作者刊发作品的第一传播平台,同时借由这个传播平台,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互动变得更为直接与迅捷。

此种变化正如吴宓在《空轩诗话》中所说的:“中国旧俗,诗词文集,多由私人代作者刊刻,不加注释……不附事实及传记(偶有,亦甚简略)刻成则仅以赠送亲友,不肯发售,亦不以地址告人。致有志寻求而研究其诗者,恒患不易得,得之更不易明。……按今西国新兴诗人,其作品多见于杂志报章,读者可于此中寻求。中国亦略同,如宓幼所诵识近贤之诗,乃由《新民丛报》、《庸言》、《亚细亚日报》、《东方杂志》等处得之。及宓主编《学衡杂志》及《大公报》文学副刊,复以此二者为今贤公布其佳诗之园地及机关,不但有益于人(作者、读者),抑且自己因此得交识诸多贤俊诗友。”[117]

《玉田恨史》为天虚我生于民国初年创作的小说,于1913年6月7日开始在《自由谈》上连载,王钝根还专门在小说的题头上标以“哀情小说”的字样。6月27日,小说连载完毕,陈栩在《自由谈》上刊登启事,宣布《玉田恨史》将发行单行本,并向海内诸文家征求题辞序跋及插画:“哀情小说《玉田恨史》将另印单本发行,读者诸君,倘亦哀此哀情,务乞随时投寄题辞序跋或写为工致之插画,均所欢迎,单本印成,谨当寄赠以答雅意。”[118]

同一天,也就是1913年6月27日,《自由谈》上分别刊登了梦犊生、咏霞女士和嬾云女士各四首名为《玉田恨史题词》之作:

弥天际地一情字,怨女痴儿死自缠。头仗慈悲施法力,教他重化并头莲。

死可自由何惜死,那知死后更茫茫。李家少妇真痴绝,鬼趣年年已饱尝。

老僧心久如枯木,万事都从冷眼看。普告世间诸女子,情丝缚定死犹难。

言情写恨生花笔,说鬼传神赋子虚。我爱玉田新恨史,破除迷信教科书。(梦犊生)

儿女心肠体贴深,挑灯想见泪沾襟。分明不是鸿都客,碧落黄泉也替寻。

肯将彩笔为传神,千古精魂讬至诚。手拂蛮笺书恨字,依稀重见李夫人。

鸳鸯遗恨有谁知,底事干卿易地思。信道致知能格物,却凭心理写情痴。

语语缠绵字字珠,泪痕和墨两模糊。人间不少伤心史,难得殷郎咄咄书。(咏霞女士)

宛转痴情一往深,不伤心处也沾襟。何该故作销魂语,死到重泉没处寻。

不如人意自由神,辜负相思一念诚。能体芳心伤有汝,前生莫是过来人。

密意深情不可知,无中生有笑陈思。伤心也作孤舟泣,一半聪明一半痴。

历历家珍数泪珠(外子尝作《泪珠缘》说部),愈分明处愈模糊。若非倩女离魂记,定是春婆说梦书。(嬾云女士)

小说甫一连载完毕即有作者投稿题赠,梦犊生、咏霞女士和嬾云女士的这三组诗很可能是作者通过私人关系而获得的组稿。三人中,嬾云女士正是作者天虚我生的妻子,颇能吟咏。其诗中所谓“外子尝作《泪珠缘》说部”是最明显的例证。三组诗中反复出现的字眼“痴”、“怨”、“情”、“恨”、“泪”等等揭示了《玉田恨史》是一部典型的哀情小说。所谓“哀情小说,这一种是专指言情小说中,男女两方不能圆满完聚者而言,内中的情节,要以使人能够读而下泪的,算是此中圣手。”[119]

《玉田恨史》的故事框架来源于王钝根与陈栩的一次通信,而故事的主人公是王钝根的内弟青浦人李昌海和他的妻子黄氏。李昌海为江苏青浦县朱家角人,秉性醇厚,善事父母,曾肄业于吴淞复旦公学,译著甚富。但不幸的是光绪三十四年夏六月十八夜,因纳凉得伤寒症,七日而亡,年仅二十一岁。他的妻子黄氏,欲殉情而不得,朝夕号泣,哀毁无状。翌年六月,黄氏哀恸而亡。由于黄氏为青浦县玉田村人,因此小说名之为《玉田恨史》。

陈蝶仙将李氏与黄氏的故事敷衍而成哀情小说,并逐日发表在《自由谈》中。从6月7日到6月27日,小说的连载只持续了二十天时间。然而,小说连载的结束并不意味着文学传播的结束,王钝根与陈蝶仙充分运用了报刊媒体中旧体诗唱和的方式密集、持续地宣传《玉田恨史》,为小说单行本的出版营造了充分的宣传氛围和足够的话题。

从1913年7月12日开始,《自由谈》的“文字因缘”一栏,逐日刊登《玉田恨史》题词。这一组命题诗词的刊登不仅时间密集,且数量相当可观。就每天出现的数量来说,少的在3—4首,多的多达20首。即使《自由谈》为《玉田恨史》开辟的大量的刊登空间,然而,源源不断的稿件仍然不能满足作者的投稿热情。1913年9月1日,王钝根不得不刊登启事,声明8月20日为稿件截止日期:“射阳咏梅轩主鉴来小悉《玉田恨史》题词已于八月二十号截止收稿,共于二十号以前投来者仍须陆续登载。钝根复。”[120]1913年9月1日到11月7日,《自由谈》上又刊登了36位作者的《玉田恨史》题诗。相比前一阶段密集对《玉田恨史》的密集宣传,这一阶段的诗作数量和频率都明显减少,这说明《玉田恨史》在《自由谈》上的宣传期已经过去,之所以还有零星稿件刊登,不过因为钝根启事中所谓“二十号以前投来者仍须陆续登载”,也就是对8月20日之前剩余稿件的收尾。

据笔者统计,从1913年6月28日至1913年11月7日,《自由谈》上共刊登了265首《玉田恨史》的题赠诗,其中包括当时《自由谈》的知名作家,亦是海上文坛的热点人物如拜花、了青、东埜、率公、嘉定二我、东园、侍仙、蘧园、剑秋、包者香、拙头陀、迷途、寂红女士、棲梧、佐彤、瘦蝶、小蝶、丁悚等等。如此众多的《自由谈》作者对《玉田恨史》进行宣传与关注,无疑在短时间内牢牢吸引了普通市民的关注,也为小说单行本的销量预设了一个良好的前景。

此次《自由谈》题赠之后,由于种种原因,《玉田恨史》被搁置了整整两年时间才正式出版,陈栩没有忘记当初自己的诺言,再次在《申报》上刊登启事,要求昔日题赠者邮寄诗歌原稿及通信地址,以便于陈栩邮寄书籍作为答谢:“曩著哀情小说《玉田恨史》一种,承阅者赐以题词,原拟另刊单本以赠惠题诸君。年来以人事倥偬,未暇践约,近接故旧来函类以食言相责,用特拨冗录付刊印,下月即当出版。凡曾赐题者乞于五月十五号以前录寄原稿一份,并示通信于上海老北门西万安里一号陈宅以便出版寄赠藉答雅谊。天虚我生谨启。”[121]

1915年7月6日,在《玉田恨史》正式出版前的一天,作者陈栩再次刊登《启事》于《自由谈》,预告了小说的发售时间、委托代理商以及定价和赠书等事宜:

栩自髫年即喜弄翰,间尝自刊数种以资投赠。顾印刷不多,动即告罄,友朋函索,辄无以应。近年所作尤复散见于报章杂志中而衣食奔走更无余力自谋梨枣,盖诸稿未刊者实已百余种矣。兹承友人等分任纸印之费,爰拟自编《天虚我生丛稿》一部,区分四类,一为诗文,一为词曲,一为杂著,一为说部,尽举生平所作,络绎付刊,各成单集。兹先印成说部之一哀情小说《玉田恨史》,定于阳历七月七日出版,洋装一册都一百四十余页,除投赠题辞诸君百余部外,并托上海棋盘街中华图书馆代为发行,每册收回纸十成本洋二角除稿续出再当随时报告。再者,凡承赐题《玉田恨史》诸君各赠以册,请附邮票三分函致上海交通路通裕里一百印三号中华图书馆编辑部张振之君索取可也,惟回件寄至何处务请注明以免误投。泉唐陈栩谨白。[122]

在这一段话中,陈栩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题辞诸家的赠书。该书共收录100多家共420首诗词,因此作者将以邮寄赠书的方式向诸文家表示谢意;第二,该书每本定价二角,由上海棋盘街中华书馆代为发行;第三,该书正式出版时间为1915年7月7日。

翻开1934年版的哀情小说《玉田恨史》,我们看到,昔日曾经刊登在《申报·自由谈》上的诗词题赠不仅赫然在列,而且在整部书中占据了相当的分量。全书共136页,小说正文部分仅仅有54页,但诗词题赠内容多达80页,共收录了420首诗词题辞,占全书内容的58.8%。

《玉田恨史》的题辞基本上都是《自由谈》上刊登的内容,就连小说结尾刊登的一则《玉田恨史书后》也是1913年7月17日《自由谈》上刊登的读者来信:

哀情小说《玉田恨史》系天虚我生所著,逐日登诸《自由谈》中。写黄夫人备极缠绵悱恻,凄楚动人。既以返魂乏术,急欲上穷碧落下及黄泉以图重圆破镜。而犹时时顾念其姑。巳过非沟渎之见所堪。并论肉体有销减,爱情无穷期。作者乃能婉婉写出,其殆情中之圣乎。至刲股难医,天神罔佑,拈方靡定,宗祖无灵。觅泉路而不得,扣墓门而弗膺。青燐照夜,乃为腐草之光。冥钻成灰,不受香花之供。凡此诸点,皆作者注意之处,尤足为迷信者当头之棒。故读是书者徒论其写情之处,如见如闻、入情入理。以及起笔之天外飞来,结尾之神妙不测犹非是书之知己也。余与作者素无一面之识,阅报知将另印单本发行,使普天下用情者藉知真谛,迷信者洗涤旧污,则于世道人心犹益非浅。用寄数言以志钦佩。中华民国二年七月青浦朱是龙志。[123]

朱是龙与天虚我生“素无一面之识”,他的《玉田恨史书后》之所以能够出现在小说的单行本中,完全有赖于《自由谈》这个公共传播平台的作用。

陈栩《玉田恨史》的出版在民初文坛和海上报界确实都是一件颇有影响的事件,而旧体诗在小说的宣传和刊行的过程中,承担了尤为重要的作用,“一时叹为杰构,海内名家题咏殆遍,虑多散佚,特汇集题词数百首,印成单本,都以百四十余页”[124]。《玉田恨史》的单行本中收录了如此大容量的旧体诗题辞,即使连郑逸梅都认为《玉田恨史》“题序连篇累牍,几占全书之半”,但这却并不妨碍该书在民初文人中的地位,“咸认为写情妙手,所谓黄金难买才人笔,写尽闺帏倩女情者是也”[125]

在一本小说集中,题辞占据了整整一半的位置,这让人们不禁想起了陈蝶仙昔日对王钝根所言的名士流风与人生理想:“自言案牍劳形,颇复厌苦,愿得沪滨一席地,安笔砚,展琴书,日对良友,以诗词小说相唱和,生平之幸也。”[126]在《玉田恨史》的单行本中,如果说连篇累牍的旧体诗是天虚我生名士风流的体现,那么小说部分则是他们与通俗文学天然的亲缘关系的体现。

《玉田恨史》并不是鸳鸯蝴蝶派最著名的代表作,其知名度甚至还比不上天虚我生的《泪珠缘》。然而,它在《自由谈》初创时期的出现却必然地成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传播事件。

这一时期,文人凡有新作,往往喜欢借助报刊媒体广而告之,《自由谈》上就常常刊登作者个人的书籍广告。同时,在报刊上向广大读者征求诗词题辞,同时以小说、诗集为回报的方式既扩大了作品的影响力,又保存了文人题赠、赠书的名士风流,成为海上文人乐此不彼的文学传播与交往方式之一。

如酒丐邹弢曾于1914年10月22日在《自由谈》刊登诗歌两首,向海内文人赠送《三借庐剩稿》,条件是受赠者需要在《自由谈》或其他报刊上发表有关《三借庐剩稿》的题辞,并要求提供稿件原件:

痛饮狂吟四十年,蠹书脉望不成仙。今番幸藉同人力(刘翰怡、张石铭、周梦坡、郁屏翰、陆野柄、唐咏茗、汝望溪、陆甸荪、徐绮琴皆助刊资),祸灾枣梨剩此编。

愿乞阳春白雪吟,新编特赠谢知音(此编连尺牍共四种)。邮函须寄三分票(报上刊出之后请以已刊之稿并三分邮票寄徐汇堂西),莫任洪乔信息沉。(《三借庐剩稿》刊成,特多印二百册送同人,但须惠赐题词见《自由谈》或他报刊出者,请裁寄刊稿,即当照赠以书尽为止。)[127]

同一日的《自由谈》即刊登了署名昆山闲农沈鼎的《酒丐新刊三借庐胜稿成承赐一册即题其小影之后》,作为投稿者的范例。酒丐的征集广告很快得到了文人士子的回应,从10月30日至12月8日期间,《自由谈》上共刊登了50人次98首题为《奉题三借庐剩稿》的文人和韵之作。

二十世纪开始的第一个十年,尤其是新文学运动还未发生之前,近代传媒发展已相当完备,旧体诗词在民初文坛和海上报坛都占据着独一无二的风光,诗词唱酬不仅在文人日常生活中承担着实用性目的,亦可以成为小说单行本和诗集扩大宣传、推动销量的重要手段。

【注释】

[1]海上漱石生:《报海前尘录》,《新夜报》,1934年4月28日。

[2]此处所指之鸳鸯蝴蝶派为广义上的概念,即新文学之外所有通俗文学的全称。

[3]许瘦蝶:《记王钝根》,《永安月刊》,1948年第108期。

[4]无名女子:《我也嫁给钝根》,《社会之花》,1924年4月5日。

[5]《征文告白》,《申报》,1911年8月30日。

[6]《启事》,《申报》,1913年2月11日。

[7]松江来稿:《贡院叹》,《申报》,1910年2月23日。

[8]爱楼:《对酒高歌·中宵独酌忽有所触遂成斯作》,《申报》,1911年8月28日。

[9]无名女子:《我也嫁给钝根》,《社会之花》,1924年4月5日。

[10]了青:《投稿痴》,《申报》,1912年9月24日。

[11]投稿癖:《卧病·丙辰五月作》、《咏史·丙辰冬作》,《申报》,1918年6月2日。

[12]济航:《投稿歌》,《申报》,1913年12月14日。

[13]姚民哀:《说林濡染谭》,《红玫瑰》,1926年第2卷第40期。

[14]姚民哀:《说林濡染谭》,《红玫瑰》,1926年第2卷第40期。

[15]张静庐:《在出版界二十年》,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4年版,第34页。

[16]许瘦蝶:《记王钝根》,《永安月刊》,1948年第108期。

[17]《寄申报主笔王钝根二绝》,《申报》,1911年9月9日。

[18]秦寄尘:《赠钝根先生》,《申报》,1913年8月4日。

[19]徐枕亚:《海秋吴耳似移入德人里过访有赠乞和呈钝根》,《申报》,1914年5月15日。

[20]鹿门旧隐:《读自由谈得见诸词人玉照颇慰渴思爰集古成二绝句寄赠钝根》,《申报》,1913年4月23日。

[21]梵音:《题自由谈小照册》,《申报》,1913年12月3日。

[22]许瘦蝶:《记王钝根》,《永安月刊》,1948年第108期。

[23]钝根:《钝根启事》,《礼拜六》,1915年第51期。

[24]陈伟:《〈自由谈〉小史》,《申报·自由谈》,1945年8月22日。

[25]刘豁公:《吾友逸话》,《申报》,1920年4月27日。

[26]姚鹓雏:《启事》,《申报》,1916年4月30日。

[27]姚鹓雏:《启事》,《申报》,1916年6月25日。

[28]郑逸梅:《天虚我生往事》,《永安月刊》,1940年第13期。

[29]朱云光:《天虚我生小传》,《浙江商务》,1936年第1卷第3期。

[30]郑逸梅:《天虚我生往事》,《永安月刊》,1940年第13期。

[31]陈蝶仙:《栩园启事》,《申报》,1916年12月25日。

[32]周瘦鹃:《二十余年老伴侣》,周瘦鹃:《姑苏书简》,北京:新华出版社1995年版,第95—96页。

[33]蔡选青:《天虚我生题赠钝根剑秋二君编辑之〈礼拜六〉四绝敬步原韵》,《申报》,1915年4月30日。

[34]汪幼兰:《题女子世界》,《申报》,1915年3月1日。

[35]蔡选青:《感怀》,《申报》,1913年10月31日。

[36]仁后:《琴南述庵两先生诗沉郁苍凉悲歌慷慨具识曲中依因知弦外音感不绝于予心爰次韵以代札》,《申报》,1915年9月4日。

[37]姚鹓雏:《咏怀》,《申报》,1916年6月22日。

[38]吟叟:《岁暮书怀》,《申报》,1914年1月20日。

[39]蔡选青:《述怀一律上伍佑场知事庐君守之》,《申报》,1917年8月2日。

[40]陈三立:《清故江苏候补道庞君墓志铭》,陈三立著,钱文忠标点:《散原精舍文集》,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68页。

[41]高太痴:《希社成立首唱五言古三十四韵》,《申报》,1913年1月21日。

[42]酒芒:《希社小集招致同人成三绝句呈请同社正和》,《申报》,1913年10月25日。

[43]东园:《寿星明》,《申报》,1914年3月8日。

[44]东园:《怀人诗·有序》,《申报》,1914年5月22日。

[45]问梅山人:《题高太痴君小像调寄西江月》,《申报》,1913年7月21日。

[46]棲梧:《赴鄂留别希社诸君子次问梅山人韵》,《申报》,1914年7月30日。

[47]棣华:《哭陆君允林》,《申报》,1914年1月21日。

[48]周瘦鹃:《记狼虎会》,王智毅:《周瘦鹃研究资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8—69页。

[49]郑逸梅:《记过去之青社》,郑逸梅:《淞云闲话》,上海日新出版社1947年版,转引自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27页。

[50]天命:《星社溯往》,《万象》1943年8月第3卷第2期,转引自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第201页。

[51]天命:《星社溯往》,《万象》1943年8月第3卷第2期,转引自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第205页。

[52]天命:《星社溯往》,《万象》1943年8月第3卷第2期,转引自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第207页。

[53]王钝根:《钝根启事》,《申报》,1913年2月28日。

[54]王钝根:《钝根启事》,《自由谈》,1913年5月22日。

[55]《美商申报馆同人录》,上海:申报馆1939年版,转引自王敏:《上海报人社会生活》,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年版,第72页。

[56]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香港:大华出版社1971年版,第391页。

[57]庄俞:《三十五年来之商务印书馆》,蔡元培等:《商务印书馆九十年》,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755页。

[58]洪煜:《近代上海小报与市民文化研究》,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7年版,第186页。

[59]参见孙琴:《我国最早之文学期刊——〈瀛寰琐纪〉研究》,苏州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第180页。

[60]王韬:《瀛壖杂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页。

[61]《海派作家人物志》,浩气出版公司1946年版,转引自孟兆臣:《中国近代小报史》,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238页。

[62]王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会之花》,1924年第1卷第11期。

[63]王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会之花》,1924年第1卷第1期。

[64]徐采石、金燕玉:《鸳鸯蝴蝶派与吴文化》,《中国文化研究》2001年第4期。

[65]陈定山:《我父亲天虚我生》,香港:《大成》第130期,1984年9月1日。

[66]郑逸梅:《天虚我生往事》,《永安月刊》,1940年第13期。

[67]郑逸梅:《天虚我生往事》,《永安月刊》,1940年第13期。

[68]王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会之花》,1924年第1卷第1期。

[69]《启事》,《申报》,1914年1月6日。

[70]东园《夏夜怀蝶仙·用颜延年呈散骑韵》,《申报》,1915年8月7日。

[71]拜花:《怀天虚我生》,《申报》,1914年5月7日。

[72]郑逸梅:《天虚我生往事》,《永安月刊》,1940年第13期。

[73]吴东园:《寿星明》,《申报》,1914年12月25日。

[74]天虚我生:《四十初度感赋》,《申报》,1918年6月8日。

[75]舜航周拜花:《和栩园四十感怀原韵》,《申报》,1918年6月27日。

[76]歙县吴东园:《和栩园四十初度元韵》,《申报》,1918年7月4日。

[77]陈栩:《附白》,《申报》,1918年7月11日。

[78]陈栩:《附白》,《申报》,1918年7月22日。

[79]刘半农:《我之文学改良观》,《新青年》第3卷第3号,1917年5月1日。

[80]朱光潜:《诗与纯粹的文字游戏》,朱光潜:《诗论》,南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32页。

[81]朱自清:《论中国诗的出路》,《中国文学会月刊》,1931年8月第1卷第4号。

[82]朱光潜:《诗与纯粹的文字游戏》,朱光潜:《诗论》,南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34页。

[83]《编辑者言》,《申报》,1913年1月27日。

[84]《启事》,《申报》,1913年9月22日。

[85]《申报》,1913年7月4日。

[86]《申报》,1913年7月11日。

[87]《铜版费收支报告》(七月份),《申报》,1913年8月1日。

[88]《申报》,1913年12月5日。

[89]《申报》,1914年12月5日。

[90]《申报》,1914年5月23日。

[91]《来函》,《申报》,1914年6月27日。

[92]《征求游戏文章》,《申报》,1914年5月9日。

[93]《申报》,1913年11月9日。

[94]《启事》,《申报》,1914年5月9日。

[95]陈栩:《天虚我生启事》,《申报》,1929年1月20日。

[96]《为了青先生逝世告海内文字交》,《申报》,1914年6月8日。

[97]《投稿者了青照片》,《申报》,1913年4月18日。

[98]《投稿者倚桐女士》,《申报》,1913年6月7日。

[99]了青:《寄家兄信阳》,《申报》,1912年11月15日。

[100]了青:《落叶·次曲园老人韵》,《申报》,1912年12月1日。

[101]了青:《答金抱璞世祁》,《申报》,1912年12月3日。

[102]《启事》,《自由谈》,1914年7月19日。

[103]《启事》,《自由谈》,1914年7月2日。

[104]珥姒:《了青为同谱弟兄,死生契阔,哭之失声,海内追悼无诗不和,亦聊尽寸心于万一也》,《申报》,1914年6月29日。

[105]东埜:《挽了青先生》,《申报》,1914年6月11日。

[106]大胆书生:《小说点将录》,《红杂志》,1922年8月第1期。

[107]陈三立:《〈俞觚庵诗集〉序》,陈三立著,钱文忠校点:《散原精舍文集》,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141—142页。

[108]姚民哀:《民哀说集·张跋》,上海:国华书局1920年版,第140页。

[109]天白:《挽了青先生》,《申报》,1914年7月19日。

[110]严子曾:《读报章惊悉了青逝世朋侪代谢怅触无穷哭书两律哭了青亦自哭也》,《申报》,1914年6月13日。

[111]陈蝶仙:《挽徐了青先生》,《申报》,1914年6月21日。

[112]天虚我生:《工商业尺牍偶存》,转引自潘建国:《〈工商业尺牍偶存〉所载鸳鸯蝴蝶派小说家史料辑考》,《明清小说研究》2003年第3期。

[113]豁公:《哭了青》,《申报》,1914年6月20日。

[114]野民:《挽了青先生二首》,《申报》,1914年7月5日。

[115]深吉仁:《挽了青姊丈》,《申报》,1914年7月2日。

[116]蒋包康:《挽徐了青君》,《申报》,1914年7月16日。

[117]吴宓:《空轩诗话》,张寅彭主编:《民国诗话丛编》(第六卷),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89—90页。

[118]陈栩:《启事》,《申报》,1913年6月27日。

[119]许廑父:《言情小说谈》,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8—39页。

[120]王钝根:《启事》,《申报》,1913年9月1日。

[121]天虚我生:《启事》,《申报》,1915年4月30日。

[122]陈栩:《天虚我生启事》,《申报》,1915年7月6日。

[123]朱是龙:《书玉田恨史后》,《申报》,1913年7月17日。

[124]江绍贞:《陈蝶仙》,《中华民国史料丛稿——民国人物传》(第三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29页。

[125]郑逸梅:《谈民初之长篇小说》,芮和师、范伯群:《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96页。

[126]王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会之花》,1924年第1卷第1期。

[127]酒丐:《三借庐剩稿刊成,特多印二百册专送同人,但须惠赐题词见自由谈或他报刊出者请裁寄刊稿,即当照赠以书尽为止》,《申报》,1914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