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由谈》改革与旧体诗传播阵地的消退
年来诗道衰,白战方披猖。其中空无有,咀嚼若秕糠。话言谓独创,寒山实滥觞。谓辟新纪元,《击壤》早津梁。自命活文学,病已入膏肓。筌蹄视经史,可嗟不自量。野狐思参禅,野马思脱缰。野草终狝薙,野火终自殃。
——陈衍《石遗室诗话》

《申报馆》(选自《申江胜景图》)
1932年12月1日,创刊二十一年之久的《申报·自由谈》改版,改版后的《自由谈》面貌迥异,成为新文学的传播阵地,在周瘦鹃等传统文人看来,这一变革相当于“平地一声雷,来了一个大转变,‘自由谈’变了,换上了一副新面目”[1]。然而,事实上,《自由谈》的改版决不是突如其来的偶然事件,无论是从《自由谈》本身的刊物运作来看还是从当时新旧文化的激荡变迁来考察,《自由谈》的改版都是民间印刷资本在新旧文学共存局面下的必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