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整体化的景观空间
系统工程学、生态学强调将对象作为一个整体加以研究,地球上的生态系统具有相互依赖性和统一性。各个生态系统的价值存在于这个完整的体系中,而不是存在于每一个单个的事物中。个体作为整体的一部分而存在,只有将它们放在整体的复杂的关系网络中,才可能体现个体的价值。整合设计是在景观系统观的前提下,在对于因子的分解基础之上,分门别类对不同层面上的问题加以考察,是将系统的各种因素联系起来考虑,将其有机地结合为一个整体。景观空间秩序建构取决于基本的环境因子,如既有的场地信息的解读、场地潜在行为与预期行为的研究、场所生态条件的研究、场地既有空间特征的研究等,将不同层面的问题整合在同一空间之中加以研究,有所取舍,避轻就重,抓住主要矛盾兼顾其他方面,从而使建构起的空间场所具有整体性,能够同时满足多种秩序的要求,实现场地综合效应的最大化。
“交互性”设计存在于不同规模、不同类型的景观项目设计中。从城市的整体意象到街区的景观特征、住区的总体环境氛围乃至建筑的个体创作,都应该融汇各构成要素的综合作用,从而保证设计成果的贯通和生动。不同规模和层次的设计对象,其交互性设计的内容与方式是不同的。景观空间环境的各组成要素之间的互动设计,应同时强调它们之间的整体协作,寻找思维与意向的突破,探讨设计的改进方法,从而营造相对和谐、完善的景观环境。构成景观空间环境的物质要素是丰富的,除了地形、地貌、地质、水文、气候、植物等自然要素,还包括大量的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交通设施、绿化设施等,在诸要素共同作用下还包括一种不以实体形式存在的,却对人的活动有着深刻影响的要素——景观空间。景观空间需要多样化,包括功能与形式的多样化。功能多样化,如隔离、交通、交往、运动等不同用途;形式上的多样化,如形状、尺度、色彩、材质、构图等多种变化;配置多样化,如草坪、树林、山水、建筑等不同设置。
(一)景观空间的生成
景观空间的构成,其关键在于空间与行为、生态、文化的整体关系的建构,四要素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景观空间脱离了与所处环境的关联性、整合性,也就丧失了建构的依据,失去了空间意义。同时,其余三要素的实现也离不开“空间”这个载体,最终都将在“空间”中得以实现,因此空间的生成是实现景观环境的首要任务。
景观空间不仅展示美的形态,也记录着场所的变迁过程。今天人为营造的景观同样也是“过程”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天的景观必然成为明天的历史。景观空间作为联系人与外部世界的媒体,以设计过程而言,它承载着设计师的理念与思绪,就观赏(接受过程)而言,观赏者通过对于景观作品的体验形成对于景观环境的诠释。这其中涉及场所的记忆、文化积淀、场所精神等方面,由此景观空间与形式既是景观语言也是“意义”的载体,景观设计师承担着将场所中蕴含的精神层面的信息传播给游憩观赏者的职责。
妥善地处理景观的形式与形式之上的文化及其相关性,是营造有意义的景观空间的基本途径。景观语言由形式、空间以及形而上的意境共同构成,景观师的设计理念依赖于景观要素及其所构成的空间加以表达,离开了形式语言,景观的意境也就无从谈起,这也是景观区别于文学及其他艺术形式的关键所在。另外,景观作为一种大众文化,其表现形式应当具有一定的可识别性,应当能够为人们所理解、接受。因此,那些既存并且在公众中形成集体记忆的特异性场景便有可能在新景观中加以适当的延续,传承该场所的景观特征与记忆。
景观设计应当尊重历史,表现场所的变迁历程,这是具有可持续性的设计理念。场所由于人为或自然的原因,留下种种印记,这其中有部分对于场所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如何从环境中萃取设计线索,以场地的记忆为例,历史越久远的场所积淀的信息就越多,需要加以必要的甄别、筛选。譬如,不同时期的人类使用模式、具有特殊意义的事件、具有典型意义的地标等,对于这一切取舍的依据不仅在于场所遗留的印记本身,也在于即将建构的景观空间的组织,两方面的辩证统一使场所精神得以延续,与之相应新建景观有可能成为“有意味”的空间环境。由于场地记忆具有特殊性、唯一性与可识别性,所以它是营造特色化景观极其重要的渠道之一。凯文·林奇在《城市意象》中说:“我们需要的不是简单的组织,而是有诗意、有象征性的环境,它考虑了人和社会、人的愿望、历史传统、自然条件、城市功能和运动。结构和个性的明确是发展有力象征符号的第一步。城市用一些引人注目和组织完善的场所为人们的意义和联想的汇聚和构成提供基地。这种场所感又促进了每一项在此发生的人的活动,有利于人们的记忆储存。”依据场地所蕴含的“记忆”与环境特征,营造景观环境可以充分体现景观环境的精神。
不同的场所蕴含着特殊的记忆,构成了场所的基本精神,景观环境是人们的休闲活动空间,也是精神体验的场所。场所精神直接与人的精神对话,景观环境存在的价值就在于其场所精神。场所记忆过程是动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着,任何存在及其形式均具备生于斯长于斯的特质,新景观也不例外。应充分发掘景观环境既存的特性,选择其可发展、可利用的部分,重新组织到新的景观秩序之中。将具有个性特征又不失地域文脉的物质空间重组以形成良好的景观文化氛围,从场景的构成因素分析,到场景的生成、组织、优化策略“艺术地再生”是表现景观环境文化的重要手段。对于场所中原有的记忆、印记不是简单利用,而是通过引申、变形、嫁接、重组、抽象等手法,巧妙地运用于景观环境之中,通过空间体验,将场所的记忆表现出来。
1.结合场地肌理营造景观环境
对于场地研究是决定景观设计成功与否的关键,赖特的“有机建筑”则是与场地结合的典型案例。赖特认为,建筑是环境的一部分,自然界是有机的,建筑师应该从自然中得到启示,房屋应该像植物一样,是“地面上一个基本和谐的要素,从属于自然环境”。赖特经常采用一种几何母题来组织构图和空间,1911年他设计了“西塔里埃森”,即在一个方格网内将方形、矩形和圆形的建筑,平台和花园等组合起来,用这些纯几何式的形状,创造出与当地自然环境相协调的建筑及园林。这种以几何形状为母题的构图形式对现代景观设计有着深远影响(见图4-19)。

图4-19 西塔里埃森
与一般的建筑设计不同,景观环境设计的因地制宜有其特殊意义,其中“宜”是建立在对环境的科学认知基础之上,对于场地固有信息的解读便成为景观设计的基本前提。譬如,研究场地固有的肌理、空间秩序、原有的使用方式乃至土壤结构等,对场所研究得越全面,所提出的方案越可行、科学。优秀的景观应当是如同从场所中生长出的一般,作为能够反映场所肌理的一个片段而存在。要确定场地的设计秩序,必须在更大的范围内寻找脉络,这样才能使新的设计与原有环境结构结成整体。景观设计应尽可能地保持并加强其原有区域的景观特性,删除杂乱的部分。在局部小范围的景物、景点、使用设施的设计和建设,应从局部、细处为使用者考虑,力求创造“精在体宜”且功能合理的人性化生态景观设施。
2.结合行为特征营造景观环境
依据行为科学的理论,对待建地进行环境行为学考察,评估人们在特定环境中所产生的内在心理倾向和外在的行为。作为景观空间营造的基本依据之一,环境行为的理论研究包括了行为方式的兼容性、公众与个体行为的方式和特征、安全感、舒适感等各种生理和心理需求的实现。扬·盖尔在《交往与空间》中,着重从人及其活动对物质环境的要求这一角度研究城市和居住区中公共空间的质量。克莱尔·库珀·马库斯和卡罗琳·弗朗西斯的《人性场所——城市开放空间设计导则》的设计导则,提出基于利用人的行为或社会活动来启发并塑造环境设计,提供详细,提出包括小气候、心理、形式等。阿摩斯·拉普卜特的《建成环境的意义——非言语表达方法》一书中认为,作为符号文化系统一部分的环境具有意义,并且影响着我们的行为和我们的社会秩序的确定的观点。场所理论是环境行为研究中的特定层面,努尔贝里·舒尔次提出场所和“空间”的不同含义,并进一步提出场所的两种基本精神功能:“定向”和“认同”,认为场所是具有特定功能与意义的空间。景观设计师的责任是创造非抽象的特色空间,区别于其他空间的印记。场所概念强调物体或人对环境特定部分的占有,以满足人们对场所不同的使用要求。景观空间要适应现在的复杂的功能需求,还要不断地满足多变的未来需求。
空间形态的多样化有利于满足景观环境的多种功能,如交通、集会、运动、休闲等。尽管一个单纯空间可以赋予不同的功能,但其适应性会受到一定限制,营造多样化的空间单元有利于满足不同的行为需求。此外,多样化的环境,信息量大,具有更强的吸引力,有利于激起使用者参与的兴趣。景观设计应该有意识地对建筑群体及其环境进行分割、围合,从而形成各种各样的空间形态。
(二)景观空间的组织
景观环境往往是由多个空间单元或要素组成的空间群,因此景观空间的组织关键在于将不同的单元组合起来,创造空间的“整体感”,其中包括景点与环境间的协调以及景观空间各单元间的沟通,形成和谐的连续感。
布伦特·C·布罗林在谈到新建筑与文脉相协调时提出两种方式,“一方面,我们可以刻板地从周围环境中将建筑要素复制下来;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使用全新的形式来唤起,甚至提高现存建筑物的视觉情味”。景观与环境间同样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说建筑物间有着“邻里”一样的关系,那么景观与环境及各空间单元之间应当具有“家庭成员”般的和谐。布伦特提出的在外部空间形式上复制环境要素有现实的意义,但忠实于环境的“拷贝”毕竟缺乏情感意味,不及以全新的形式取得与环境的沟通更耐人寻味,原因便在于缺少新的内涵。景观空间的组织可以有嵌套空间、穿插式空间、邻接式空间、由第三空间连接的空间。现代空间设计注重表现手法和建造手段的统一,形式和功能相结合,空间形象合乎逻辑,构图灵活均衡而非对称等。使用动态、开放、非传统的空间句法是现代主义景观空间的设计理想。
景观空间的组合以水平方向为主,循序渐进地空间组织,动静结合、虚实对比、承上启下、循序渐进、引人入胜、渐入佳境的空间组织手法和空间的曲折变化,园中园式的空间布局原则,常常将景观空间分隔成许多不同形状、不同尺度和不同个性的空间,并且将形成空间的诸要素糅合在一起,参差交错、互相掩映,将自然、山水、人文、景观等分割成若干片段,分别表现,使人通过空间的局部体会到景观的无限意境。过渡、渐变、层次、隐喻等西方现代园林的表现手法,在中国传统园林中同样得到完美运用。景观设计由空间开始,以实现空间系列的完整组织为目的,其中最为基本的是研究相邻空间之间的结合方式。
1.叠加与融合
分析是现代景观设计的基本前提,将不同的问题分别置于不同的层面加以研究,易于掌控并且能够生成图示化语言,因而拆分环境要素是研究的起点。然而,环境又具有不可分割的整体性,在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叠加不同的因素层面,加以人为干预,逐步实现融合,以此生成空间秩序。
“叠加与融合”即以整合为手段,通过渗透实现融合,是场地空间秩序建构的基本方法与策略。针对不同的环境条件,在“生态优先”的大前提下,尊重“场地肌理”,结合“景观空间”的营造及“人的游憩行为”的需求,将上述要素作为构成景观空间的基本点,由此建构、重组场地空间秩序。首先,对既有场地肌理进行研究,通过分析与归纳,绘制场地“肌理模式图”,进一步概括出场地的肌理特征;其次,研究该场地在整个系统中的功能定位,如城市绿地系统,探讨其潜在的使用行为方式与区域,将场所中高频行为模式抽取出来并加以图示化。
(1)场地的综合研究(生态因子、周边环境与交通、人口分布、总体规划),场地肌理模式图的绘制。
(2)研究周边环境,明确功能定位与流线,潜在行为模式与分布图的绘制。
(3)以营造优美且富有表现力的景观空间为载体,统调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实现新的空间秩序。
融合是实现有机统一的新空间秩序的关键,简单的叠加不能够保证新场所的有机性和整体性。只有通过融合,即在不同层面研究问题,经过人为的统调,消除冲突与矛盾。坚持生态优先原则,在人为合理干预的前提下,景观环境建构遵从利用、整理、重组、改造的顺序,最终实现“源于自然而高于自然”的目标,其本质在于空间内涵的不断丰富而不是就形式论形式。
2.轴线与对位
轴线作为传统的造园营造法则,在现代景观设计中似乎越来越淡化,甚至消失。现代景观设计中,所谓“现代”即抛弃轴线,19世纪末20世纪初,从平面构成到立体主义,设计师们对传统的反叛即从抛弃轴线开始。但是,在淡化形式的背后,轴线仍然起着统摄景观环境的重要作用。轴线分为三种类型:空间轴线、视觉轴线和逻辑轴线。
(1)空间轴线。
轴线是生成秩序的最为简便的方法,不同的元素、空间整合在一起需要有个统摄全局的线索与轴线。对位同样是在不同的景观要素之间找到某些特殊的关联,使原本分属于不同个体或空间的部分在空间上联系在一起。外部空间的构成与建筑空间应有良好的沟通,通常可以借助于轴线与对位取得建筑与环境间的联系。同时,空间轴线与几何轴线有所区别,不可简单地以几何轴线代替空间轴线。空间轴线分为两类,即对称轴线和不对称轴线。
① 对称轴线。在平面中央设一条中轴线,各种景观环境要素以中轴线为准,分中排列。临近或近轴线的空间在体量等形式特征上与之相应,由于轴线的统领,景观空间单元会得到大于个体的景观效果,形成类似鱼骨状的空间体系,其空间庄严大气,适用于纪念性、严肃性的场所,如雨花台烈士陵园(见图4-20)、林肯纪念堂(见图4-21)等。对称轴线在西方古典园林中最为常见,如埃德温·路特恩斯设计的印度新德里莫卧儿花园,又称总督花园,在这里路特恩斯将英国花园的特色和规整传统的莫卧儿花园形式结合在一起。

图4-20 雨花台烈士陵园

图4-21 林肯纪念堂
② 不对称轴线。这种形式更多的是考虑空间的非对称性,各个景观空间沿着景观轴线成大体均衡的布置。同时,较之对称轴线,非对称轴线可以给人以轻松、活泼、动感的视觉效果。
(2)视觉轴线。
相对于空间轴线的有形,视觉轴线则是无形的。视觉轴线类似于传统园林中的对景,强调不同景观单元之间的对位关系,包含轴线、空间与隐含于场所中的肌理关系。轴线作为控制空间的主干,相邻的景观单元顺着轴线而具有一定的延展性。两个或更多的轴线集中在一个共同的焦点上,形成交叉轴线或辐射式布局。两条交叉的轴线常常一条是“主轴”,另一条是“副轴”;有时几条辐射状的轴线,主次并不十分明确。
在若干轴的交叉点上的景观可通过轴线的向心性得以强调,如拙政园,整个中心水面在东、西、西南留有水口,伸出水湾,有深远不尽之意,因此拙政园开辟了四条深远的透景线。东西向纵深水景线有两条,以山岛南面为主,东起“倚虹”西至“别有洞天”,水面似河似湖,山岛黄石池岸自然起伏错落,是主要的水景纵深线;岛东北对景见山楼,水边大树垂阴,岸边散植紫藤等藤蔓灌木,水乡弥漫之意油然而生;南北向水景由“见山楼”至“石舫香洲”“石折桥”、廊桥“小飞虹”“小沧浪”,将狭长空间划分为层次多变的水景;东端南北向水景线自“绿漪亭”至“海棠春玛”,虽是水景线中最短的,但因其宽度也是最窄,景犹深远。可以说,这四条因山就水而成的视轴线,极大地丰富了拙政园的景象空间,它们充分利用山水布局完成了城市园林梦寐以求的深远变化(见图4-22)。

图4-22 拙政园平面图
(3)逻辑轴线。
逻辑轴线即景观空间的组织具有逻辑性和明显的顺承关系,是统摄外部空间的线索。形式上虽然没有明确的轴线和对位关系,但空间之间却有着隐性的关联性,从而营造出了景观体验的连续性。逻辑轴线往往用于陈述性空间,如时间、人物、自然规律等,如香港湿地公园,整个公园设野生动物模型展览(见图4-23)、仿真湿地场景(见图4-24)和娱乐教育设施。徜徉其中的游人不仅能够欣赏自然美景,还能通过香港规划设计师匠心独具的设计,欣赏各种水的形态,体验水孕育生命的特质。公园里有近190种雀鸟、40种蜻蜓和超过200种蝴蝶及飞蛾。湿地保护区包括人造湿地和为水禽而重建的生境。坐落于人造湿地的湿地探索中心让游人亲身体验湿地生趣。溪畔漫游径、演替之路、红树林净桥和三间分别位于河畔、鱼塘和泥滩的观鸟屋引领游客走进不同的生境,寻访各式各样的有趣生物。湿地公园的生境包括淡水沼泽、季节性池塘、芦苇床、林地、泥滩和红树林。而所有这些景点的设置都是围绕合乎自然生境规律的逻辑线索展开的(见图4-25、图4-26)。

图4-23 野生动物模型展览

图4-24 仿真湿地场景

图4-25 季节性池塘

图4-26 芦苇床
3.拆分与重组
园林空间有“越分越大”一说,呈现出部分之和大于整体的效应,即“1+1>2”。适当地拆散原有空间结构,并予以重新组合,便能产生戏剧性的效果。空间的内在边界由于划分的作用要大于原初围合空间的界面边长,从而产生更为丰富的空间效果。现代主义是20世纪所有设计理论的基础,强调以功能性为主的设计哲学,而实际上强调功能性的设计概念并不与设计本身理应带来的装饰性或艺术性构成矛盾,而且功能的拆分与整合的过程和规律本就与统一中求得变化的艺术规律相符。因此,若能抓住主要的功能主体与功能间的相互关系、形式主体与形式间的相互关系,并且建立起关系上的逻辑性,那么设计的过程和结果都将可以预见和控制。为了将各个不同的景观空间单元串联起来构成一个有机整体,景观的总体和局部都以方格网的形式来保持构图的统一,整个空间序列既有变化又不至于杂乱无序,为了实现景观空间的拆分与整合,在带状景观空间单元与空间组团之间建立起关联。拆分与重组是丰富外部空间的基本手法,改变场所本身固有的秩序并重新建立起新的空间秩序。“拆分重组”的构图思维,加入了更多的元素,极大地丰富空间信息量。
彼得·沃克在美国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IBM索拉纳园区,占地约34 hm2。位于入口庭院西部的办公综合楼群共分为四块,设计以简洁的形体和行列式种植为主,整个办公综合楼区与北面山坡之间布置了一条狭长曲折的自然溪流带将四部分串联起来(见图4-27)。

图4-27 IBM索拉纳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