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奔跑——听《背包》

努力奔跑——听《背包》

轻轻地打开背包,发现我的行囊,是一本年轻的护照。通过了成长的骄傲,投入另一个天涯海角。装过了多少希望,装过多少惆怅,像一张岁月的邮票。把自己寄给明天,背着旧愁新情,不断地寻找。我那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我那驼着岁月的背包,我的青春梦里落花知多少,寂寞旅途谁明了?曾经为你痴狂多少泪和笑,曾经无怨无悔的浪潮。我的流浪路上几多云和树,只有背包陪着我奔跑。

《背包》发行于1994年3月,算是一首很老的歌了。但至今听起来还是觉得青春无敌,英气扑面。君不见多少听这首歌长大的男人都已成了油腻大叔,唱它的苏有朋却还是那个英俊帅气又阳光洒脱的乖乖虎与五阿哥,好像时光唯独对他偏爱而手下留情。

为何要“轻轻地”将背包打开?因为那里面保存着比金子还要珍贵的记忆。当时自己的行囊只是一本叫作“年轻”的护照。什么都不带,只身闯天涯。英国作家王尔德到美国旅游,入境时,海关官员问他有什么东西要报关,他傲娇地说:“除了才华,我一无所有。”那么背包上路的歌者则更简单:“除了年轻,我一所无有。”

因为只有年轻这一种资本,所以免不了要跌跌撞撞、摸索前行。在这跌跌撞撞与摸索前行中一步步成长,一步步成熟,从骄傲转为谦逊,再从谦逊转为骄傲。带着成长成熟的感悟,从一个天涯海角,跑向另一个天涯海角。年轻人,是不怕山高路远的,他们怕的只是心里的路被自己堵死,远方的梦被自己扼杀。只要心底还燃烧着最初的梦想,他们随时可以让热血再次满腔!

背包里曾装满希望,也曾装满惆怅,其实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惆怅,而没有惆怅,又怎会燃起更炽烈的希望呢?人生就是这样的,我们需要执着于希望,也需要开解和悦纳自己,如此才能轻装上阵,奔赴下一个年轻的战场。年轻人不怕犯错,只怕错过。“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犯了错可以改,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无法追回了。

背包是年轻的护照,背包是岁月的邮票。把自己寄给明天,把年轻邮给未来。谁知道明天的自己还敢不敢只带着年轻这一项资本寻觅梦想?谁知道未来的那个青年还会不会背着背包勇闯天涯呢?

我们不必知道,因为这个背着背包的人正背着旧愁新情不断寻找,在这寻找中越长越高。

我那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我那驼着岁月的背包,我的青春梦里落花知多少,寂寞旅途谁明了?

“风花雪月”照应上文的“旧愁新情”,穿过风花雪月的人,有几个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更多的应该还是“悠悠一缕香,飘在深深回眸中”吧。一个“驼”字形象生动地写出了岁月的重压感。人世沧桑,不经历过的人,怎知道岁月流逝的可怕?怎知道以伤痕换成长的艰辛?青春梦里落花几何?寂寞旅途有谁明了?谁知道呢?也许,只有背上的背包知道。

原来的风花雪月使现在一个人的旅途更显寂寞。背上的背包,默默地将我拥抱。

年轻人总是这样的:他们渴望有人明了,又好像不需要任何人明了。这是年轻的困惑与孤独,也是年轻的肆意与骄傲。

曾经为你痴狂多少泪和笑,曾经无怨无悔的浪潮。我的流浪路上几多云和树,只有背包陪着我奔跑。

为你痴狂的那些泪和笑,其实都已卷入那无怨无悔的浪潮。至于这个“你”是人是风景还是梦想,都已不再重要。既然已无怨无悔,便都可以笑着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爱一场,我很知足。

“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这暮云与春树参差错落在我的流浪路上,让我一时间忘记了那些孤独与困惑,可是很快,这云和树便都消失不见,只有背包,只有它陪着我继续奔跑!

这世上,有几人能陪我们走到最后呢?

《背包》是属于年轻人的歌,它唱出了年轻的忧伤,也唱出了年轻的美好,而且这美好比忧伤更多,传递着向上的力量。

想起席慕蓉的那首《青春》: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青春之可贵在于它无法重来,青春之迷人在于它机会无限。仓促就仓促吧,只要我们早些意识到这一点,我们的青春便会少些遗憾,精彩非常!

歌曲的开篇配乐中有少男少女的啦啦声,青春张扬,活力四射。等歌者的歌声响起时,轻快的钢琴声也随之传来,点染在歌中少年的闯荡之路上。高潮部分,架子鼓不失时机地响起,让人感觉这就是高歌猛进、张狂肆意的青春!

凯鲁亚克在他的《在路上》中写道:“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喂,朋友,你渴望上路么?如果你和我一样渴望,那就背上年轻的背包,背上困惑与骄傲,背上忧伤与美好,背上梦里落花,背上树荫与云影,驮着岁月,与我一起,努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