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
从柳如是、李因(详见第三章)、沈彩等妾妇范例中可见,尽管性别体制对她们诸多不利,但仍能为一些或处社会等级秩序边缘下层的女子提供实现文学抱负的机会,使之识字知书、诗名不朽,并能为其创设充满未知可能性的“侧室”空间。这或可解读为儒家性别体系将女性共谋(women's complicity)收编其中的弹性适从(resilience)之又一例证。 (137) 沈彩在致答邻家女(或是虚构宾主)的诗中对勤勉于学与乐生为女兼而有之加以辩护:
答邻姝 (138)
长啸月当窗,微吟日卓午。
邻姝谓余曰,读书徒自苦。
多谢邻姝言,余心慕终古。
譬如蜂酿蜜,性命藉为主。
千函敌百城,万事轻一羽。
但愿长如此,来生仍女姥。 (139)
沈彩诗作对自我及周遭环境的认知同其他不少名媛妾妇文学类似,都令人惊诧地积极乐观;她们在“理想婚姻”中福星高照,背后有着夫君(有时也有主妇)们必不可缺的支持扶助。然而,她们也不能代表全部,妾侍婚姻境况千差万别,另有像小青、李淑仪等,就是两极分化的另一极端。包办婚姻带给许多文学女性创深痛巨的例子不胜枚举,即使嫁而为嫡亦难幸免;不过追问文学创作文本生产能够为身居边缘地位的女性带来何种意义仍有价值,沈彩就绘声绘色地现身说法,令人叹观止矣。在她撰写的诸多品鉴书画文章的题跋中,她当仁不让地把控着艺术批评者的主体地位与充分权威。在本书第四章中还将继续讨论沈彩写给一位夫人的论诗信中表现出对性别化诗风的批评观点,这种女性赋权主体意识同样也存在于很多鲜少被关注的其他女性作品中。身为社会阶层中从属地位的群体,妾妇诗人文人凭借自身的文学训练在依从附庸结构中修炼出主体地位,这为著者有限能动性的施展提供了一个绝佳范例。
(1) 本章初稿由朱雪宁、董舒璇译。译者注:本章曾有董伯韬译文:《从边缘到中心——媵妾们的文学志业》,载《跨文化研究》,2016年第1期,第175—206页。本书翻译之时并未留意此译文的存在,但有必要说明,本书未对该文加以借鉴参考,若有重合,或属巧合。
(2) 54
(3) 关于周朝的六宫九嫔制,参见郑玄注,贾公彦疏:《周礼注疏》,卷7,第46—48页,收入阮元辑:《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684—686页。关于女乐娼妓、官妓家妓的历史,参见王书奴:《中国娼妓史》,上海:生活书店,1935年。关于纳妾的起源与早期流变,参见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年影印1928年初版本,第33—36、59—60页;刘增贵:《魏晋南北朝时代的妾》,载《新史学》卷2,1991年第4期,第1—36页。
(4) Rubie S. Watson(华如璧),“Wives,Concubines,and Maids,”p.237.
(5) 55
(6) 伊沛霞(Patricia Ebrey)讨论了宋朝的妾妇状况,这一王朝是帝制中国转向晚期在社会与经济转型的关键时代,参见idem.,The Inner Quarters,Chapter 12,“Concubines;”and idem.,“Concubines in Sung China.”
(7) 关于俞正燮反对纳妾、缠足和孀守的观点,参见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第247—250页;又见Arthur Hummel(恒慕义),Eminent Chinese of the Ch'ing Period,pp.936-937.
(8) 56
(9) 吴敬梓:《儒林外史》,第40—41章;英译参见Yang Hsien⁃yi(杨宪益)and Gladys Yang(戴乃迭)trans.,The Scholars.
(10) 这一故事情节安排在50章末至51章初,参见李汝珍:《镜花缘》;英译参见Lin Tai⁃yi(林太乙)trans,Flowers in the Mirror,pp.172-175.
(11) 关于小说叙述中的妒妇与泼妇形象问题,参见Yenna Wu(吴燕娜),The Chinese Virago;Keith McMahon(马克梦),Shrews,Misers,and Polygamists.
(12) 《金瓶梅》的英文全译本,参见Clement Egerton(艾支顿),trans.,The Golden Lotus.芮效卫(David T. Roy)的五卷笺注式全译本也已出版了前三卷,题为The Plum in the Golden Vase.〔译者注:芮效卫五卷本已于2013年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齐〕
(13) Rubie S. Watson,“Wives,Concubines,and Maids,”p.247.
(14) Kathryn Bernhardt(白凯),Women and Property in China,p.161.
(15) 57
(16) 孙康宜(Kang⁃i Sun Chang)曾考察过明清时期一些寡妇诗作,参见其文《寡妇诗人的文学声音》,收入其《古典与现代的女性阐释》,台北:联合文学,1998年,第85—109页。
(17) 尽管未涉妾妇文学创作之况,不过《儒林外史》(第5、6章)有一段很有说服性的情节来敷演侧室地位。一位妾妇充分认识到自己地位危如累卵,因此在正室、夫君及幼子相继辞世的时段里不断设法捍卫自己的权利,英译参见Yang Hsien⁃yi and Gladys Yang trans.,The Scholars,pp.57-74.
(18) 译者注:原书误作1828年。
(19) 顾太清及其子女最终重归奕绘家门。关于顾太清生平与文学创作的简述,参见Wilt. L Idema(伊维德)and Beata Grant(管佩达),The Red Brush,Part 4.对其词作成就的讨论,参见笔者拙文,Fong,“Engendering the Lyric:Her Image and Voice in Song,”pp.134-138.黄巧乐论述“女性群体”在顾太清的文学和情感生活中扮演着核心角色,参见Qiaole Huang,“Writing from within a Women's Community.”对顾太清小说《红楼梦影》的研究,参见Ellen Widmer(魏爱莲),The Beauty and the Book,Chapter 6.
(20) 58
(21) Melvin Thatcher(沙其敏)以《左传》为例证考察了上古时期贵族阶层的纳妾制度,参见idem.“Marriages of the Ruling Elite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pp.29-35.
(22) “妾”的“女奴”之义也出现在《尚书·费誓》中,孔安国传,孔颖达疏:《尚书正义》,卷20,第143b页,收入阮元:《十三经注疏》,上卷,第255b页。关于秦代律典中“妾”之女奴义考察,参见Robin D. S. Yates(叶山),“Slavery in Early China,”p.304.
(23) 与之对应的“臣”(男奴、仆从,属臣)常被男子用作相对于主上而言的谦称,二者共通之处都在于其从属地位。
(24) 该词始见于汉文帝(前179—前157在位)自称“高皇侧室之子”,参见班固:《汉书》,卷95,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3849页。
(25) “簉室”中以“簉”指妾见于《左传·昭公十一年》,左丘明著,杜预注,孔颖达疏:《春秋左传正义》,卷45,第358页,收入阮元:《十三经注疏》,下卷,第2060b页。
(26) 对中国宅邸院落布局变化的讨论参见Francesca Bray(白馥兰),Technology and Gender,pp . 96-105.
(27) 59
(28) 这里的正室即江兰(18世纪人),亦为妾室徐如蕙诗集取名《丆楼集》,参见汪启淑辑:《撷芳集》,乾隆飞鸿堂刻本(1785年),卷69,上海图书馆馆藏,第7b—8a页。(译者注:现代排印本参见汪启淑辑,付琼校:《撷芳集校补》,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
(29) 关于在妾侍制家族中士绅精英阶层女性如何以嫡母之名代领社会等级身份较低女性的子嗣的讨论,参见Francesca Bray,Technology and Gender,pp.351-368.
(30) Rubie S. Watson,“Wives,Concubines,and Maids,”p.244.
(31) 在现代中文语境中,象征着亲属纽带的“归宁”称之为“回娘家”。Ellen R. Judd(朱爱岚)考察了当代山东农村妇女的娘家关联与社会网络,参见idem.,“Niangjia.”笔者只发现一首妾妇提及归宁的诗作,即李淑仪的《秋暮归宁经金文毅公读书处感题四章》(后详)。此诗本是一首经访名人古迹的怀古诗,诗中并未涉及“归宁”主题,参见李淑仪:《疏影楼吟草》(附《疏影楼名姝百咏》后),第14b—15b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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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石头城,南京别称。
(34) 汪启淑:《撷芳集》,卷70,第6a页。
(35) 61
(36) 汪启淑:《撷芳集》,卷69,第20a—20b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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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关于柳如是的贡献,参见Kang⁃i Sun Chang,“Ming and Qing Anthologies of Women's Poetry and Their Selection Strategies,”pp.153-156.董白著作参见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688页;又见冒襄自叙回忆录《影梅庵忆语》,收入宋凝编:《闲书四种》,武汉:湖北辞书出版社,1995年,第1—70页;英译参见Tze⁃yen Pan(潘子延)trans.,The Reminiscences of Tung Hsiao⁃wan.〔译者注:英译又见Wai⁃yee Li(李惠仪)trans.,Plum Shadows and Plank Bridge:Two Memoirs About Courtesans,New York,NY: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2020,pp.1-64.〕
(39) 张鉴等撰,黄爱平校:《阮元年谱》,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16、192页。
(40) 译者注:原书误为“孔露华”,身份仅作妻(wife)。
(41) 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219、456、712页。
(42) Betty Peh⁃t'i Wei(魏白蒂),Ruan Yuan,1764—1849,p.252.魏白蒂还对阮元家妻妾的诗才学识及其之间的动态关系有详尽探讨,ibid.,pp.243-258.〔译者注:原书作Ruan Luan's Household,应作Ruan 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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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谢雪诗集是否付之梨枣,是否刊刻存世,皆无从考证。在梁绳德序文节选中提及自家三女许延锦嫁与阮元、谢雪所生之子阮福,转引自张鉴:《阮元年谱》,第220页。关于这些女性文人及其通过联姻建立的亲属关系的女性人际网络,参见沈善宝:《名媛诗话》,卷6,〔译者注:原书作卷4〕收入《续修四库全书》集部诗文评论类,卷1706,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1999年。
(44) “明清妇女著作”数据库收录了约180位妾妇的作品。值得留意的是,其中只有5位确考为孀妇,而正妻守寡者则多达350余位,参见“Marital Status”,http://digital.library.mcgill.ca/mingqing.
(45) 晚明文学选集——郦琥(16世纪人)的《彤管遗编》和胡文焕(1593年在世)的《新刻彤管摘奇》分以“嬖妾文妓”“侍姬文妓”单列妾妇门类,参见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879—880页。才女沈善宝(1808—1862)的《名媛诗话》选集不设具体分类,但在卷12中收录了许多妾妇诗作诗评,对沈善宝与《名媛诗话》的研究,参见Fong,“Writing Self and Writing Lives,”另见本书第四章。
(46) 汪启淑:《撷芳集·凡例》,第1b页;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913页。“共分十类,原书只八目”。《凡例》云:“草创甫定,两厄祝融,收拾灰烬之余,十存五六”,参见汪启淑《凡例》,第2a页。
(47) 这些妾妇有的载录于胡文楷书目中,有的则未见提及,其中所录邵氏(邵巧娘)并非妾侍之身,“年至十六岁,姿态绰约,美冠一时,巨家富商争求婚,媒氏踵相接。巧娘欲嫁一才人,羞涩不欲明言。父母推重富贵,竟许字盐贾之子。……越三年,举二子,贾子渐游荡于外,妓女优童,多所狎昵……”,见汪启淑:《撷芳集》,卷70,第1a—3a页。
(48) 同上注,卷70,第17a—19b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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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汪启淑:《撷芳集》,卷69,第7b—8a页。
(51) 同上注,卷69,第8a—9a页。
(52) 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中收录以“焚余”打头的诗集有31部,第1068—1069页。伊维德与管佩达也讨论可能是最早有史可考自焚诗稿女诗人(9或10世纪)的情形,Idema and Grant,The Red Brush,pp.164-165.也有男性文人用“焚余”自题。
(53) 汪启淑:《撷芳集》,卷70,第17b页。
(54) 其中一例是小青(身份不详,后世附会姓“冯”)诗集《焚余草》,参见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176—177页。小青未给自己诗集赋名,下详。
(55) 66
(56) 分见汪是、欧珑、汪佛珍之夫所撰文段,汪启淑:《撷芳集》,卷69,第4b页;卷70,第5b;卷70,第8b页。与文人姜学在有私的扬州妓女陈素素在《病中自订诗稿》诗题中表明自己有意于刊刻,名媛龚静照为陈素素《二分明月集》作跋,有“寄语天水先生(姜学在)宜速置之金屋”之语,由是素素列名于《撷芳集》姬侍之门,见《撷芳集》,卷67,第16a—17b页;而胡文楷明言“莱阳姜学在妾”,见《历代妇女著作考》,第588页。
(57) 对小青生平与传说的详考,参见Ellen Widmer(魏爱莲),“Xiaoqing's Literary Legacy.”
(58) 汪启淑:《撷芳集》,卷68,第11b页,又见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491页。
(59) 译者注:原书误为“施润章”。
(60) 施闰章生平参见Arthur Hummel(恒慕义)ed.,Eminent Chinese of the Ch'ing Period,p.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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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这里“人未眠”中的“人”表示第一人称“我”。
(63) 汪启淑:《撷芳集》,卷68,第2a页。
(64) 传记提及徐珠渊“粗能诗,每自焚其稿”,同上注,卷68,第1a—1b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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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陈寅恪对绛云楼的营造、使用与后毁于火的情况都有详细论述,参见陈寅恪:《柳如是别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422—442页。对柳如是其人其诗最具影响力的研究,参见Kang⁃i Sun Chang,The Late Ming Poet Ch'en Tzu⁃lung.
(67) 关于李淑仪生平和诗集的详述,参见Li Xiaorong(李小荣),“Woman Writing about Women.”
(68) 参见李淑仪:《疏影楼吟草》,第1b—2a页,附于《疏影楼名花百咏》后。全诗英译与分析参见Li Xiaorong,“Woman Writing about Women,”pp.11-13.〔译者注:原书页码误为第2a—2b页,《疏影楼吟草》附于《疏影楼名花百咏》25首未收录于“明清妇女著作”《疏影楼名姝百咏》后附《疏影楼吟草》(一名《梦云吟草》)之中,收入肖亚男编:《清代闺秀集丛刊》,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4年,第41册,第480—481页。另,原书引诗“不若”误作“不如”〕
(69) 69
(70) 关于李淑仪诗集刊刻时的年岁详情,笔者归功于李小荣的硕士论文,ibid.,pp.9-10.
(71) Ibid.,Chapter 3.
(72) 沈彩:《春雨楼集》,陆烜序,第3a页。〔译者注:“明清妇女著作”仅录《春雨楼稿》。《春雨楼集》收入肖亚男编:《清代闺秀集丛刊》,第15册,第67页〕
(73) 70
(74) 同上注,卷13,第4a—4b页;《清代闺秀集丛刊》,第15册,第279—280页。
(75) 参见其与飘香共与雅事、寄赠书翰、忆及思念、依依惜别的诗作,《晚听飘香妹品箫》《送飘香妹》《春日寄飘香妹》《秋叶偕飘香妹小园步月》《七娘子·赠飘香妹》《念奴娇·为飘香妹催妆》,同上注,卷4,第7b—8a页;卷7,第5b—6a页;卷8,第8b页;卷9,第2a页。《念奴娇·为飘香妹催妆》词意表明飘香亦被陆家纳为妾媵,同上注,卷9,第2a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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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宋代诗人苏轼与友人泛舟赤壁,兴之所至而作《赤壁赋》,这里即用其典。参见苏轼著,孔凡礼注:《苏轼文集》,卷1,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8页。
(78) 沈彩:《春雨楼集》,卷10,第7a—7b页。
(79) 彭润章修,叶廉锷纂:《平湖县志》(清光绪十二年刊本),收入《中国方志丛书:浙江省》,第189卷,台北:成文出版社,1974年,第1705页。
(80) 沈彩:《春雨楼集》,陆烜序,第3a页。
(81) 沈彩在《满江红·偶作》一词中自注“口噙红豆寄多情,为谁把、相思尝透”是彭孙遹的名句,又云“玉嵌夫人,其女孙也”。同上注,卷8,第5b—6a页。彭贞隐,参见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627—6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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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译者注:《铿尔词》原文引陆烜云“汝(彭贞隐)试和《漱玉词》,虹儿(沈彩)可和《断肠词》,我则当和《淮海词》耳。”
(83) 彭贞隐:《铿尔词》(序于1775年),系年不详,馆藏于浙江省图书馆,卷下,第7b页。〔译者注:原书作Hangzhou University Library(杭州大学图书馆),恐有误。按上海图书馆藏《铿尔词》系商务印书馆张元济私藏钞本,另有刻本,当与浙江省图书馆馆藏刻本同一系统,而非藏于浙江大学图书馆或前杭州大学图书馆。这一点我要感谢黄一玫博士的指正〕〔译者注:此诗为《秋夜怀梅谷主君客越同夫人韵》〕
(84) 沈彩:《春雨楼集》,卷4,第3b页。
(85) 彭润章修,叶廉锷纂:《平湖县志》,第1705页。
(86) 73
(87) 沈彩:《春雨楼集》,卷7,第6b页。
(88) 《跋梅谷主君书义手稿》,同上注,卷14,第8a—8b页。
(89) 同上注,陆烜序,第3a页。方志中陆烜小传附记其子陆坊(字礼约),“嘉庆戊辰(1808年)举人”,参见《平湖县志》,第1705页。一般来说,若是儿子亦有中举授官、但不及其父名望,方志中则多附录其父传之后。
(90) 译者注:原书误为6篇。
(91) 74
(92) 75
(93) 沈彩:《春雨楼集》,卷1,第8b页。
(94) 译者注:原书“索笑”译为the fish basket,恐误。
(95) 附录包括陆烜与彭贞隐之作。
(96) 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第365页。相较于雕版印刷常用的宋体楷书与隶书字体,写刊本则要求雕工须得长于行书字体雕版。
(97) Robertson Maureen(雷麦伦),“Voicing the Feminine,”p.69.
(98) 《玉台新咏》英译全本参见Anne Birrell(白安妮),New Songs from a Jade Terrace.笔者拙文讨论生成自男性凝视中的女性形象与雷麦伦对“文人女性化”(literati⁃feminine)的研究所见略同,参见Fong,“Engendering the Lyric.”
(99) 红豆相思的隐喻典出于唐代诗人王维的《相思》,诗中红豆喻为“相思豆”,参见彭定求编:《全唐诗》,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卷128,第1305页。
(100) “罗带减”在诗文中多指饱受相思之苦而日渐消瘦。
(101) 沈彩:《春雨楼集》,卷2,第1a页。
(102) 76
(103) 徐陵编,吴兆宜注,程琰删补,穆克宏校:《玉台新咏笺注》,卷1,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9—20页。
(104) Ebrey Patricia(伊沛霞),The Inner Quarters,pp.45-47.
(105) 沈彩:《春雨楼集》,卷14,第7a页。
(106) 同上注,卷8,第7a—7b页。
(107) 《初寒》,同上注,卷6,第5a页。
(108) 77
(109) 《小园秋夕》,同上注,卷5,第7a—7b页。
(110) 沈彩:《春雨楼集》,卷2,第2b页。
(111) 同上注,卷6,第3b页。
译者注:原书误作“柴几框床”,英译亦恐有误;原书误作“降楼”,英译set past the pavilion,当误,“降娄”为十二星次之一﹐与十二辰相配为戌﹐与二十八宿相配为奎﹑娄两宿。
(112) 译者注:原书误作“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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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沈彩:《春雨楼集》,卷2,第6b页。
(114) 译者注:原书误作“疏廉”。
(115) 译者注:原书误作“断肠”。
(116) 沈彩:《春雨楼集》,卷3,第8a页。
(117) 《小园秋夕》,卷4,第6b页。
(118) 79
(119) 新近研究参见Dorothy Ko(高彦颐),Cinderella's Sisters.
(120) 譬如《金瓶梅》金莲引诱和情色挑逗的经典场景。
(121) 沈彩:《春雨楼集》,卷9,第3a页。
译者注:原书第二句漏“粉”字。
(122) 这一词作形容缠足未用“金莲”这一惯用说辞,而是采用较为委婉的“红莲”一词。
(123) 80
(124) 沈彩:《春雨楼集》,卷9,第2b页。
(125) 同上注。
(126) 81
(127) 沈彩:《春雨楼集》,卷9,第3a页。
(128) 同上注,卷4,第6a页。
(129) 沈彩:《春雨楼集》,卷3,第3a—3b页。
82
(130) 同上注,卷4,第4b页。
译者注:原书误作“银红”。
(131) 沈彩:《春雨楼集》,卷6,第5a—5b页。
(132) 沈彩文集中有所提及,同上注,卷7,第7a页;亦参陆烜序,第3a页。
(133) 汪启淑:《撷芳集》,卷70,第12a—13b页。
(134) 83
(135) 沈彩:《春雨楼集》,陆烜序,第3a页。
(136) 李洛秀事见《晋书·列女传》,参见房玄龄:《晋书》,卷96,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2514—2515页。
(137) 高彦颐曾论述儒家性别体制的这一面向,参见Dorothy Ko,Teachers of the Inner Chamb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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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译者注:原书误作“邻妹”,下同。
(139) 沈彩:《春雨楼集》,卷6,第5b页。
译者注:原书误作“老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