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麻痛,头痛难止,一针便愈
李剑奇[15]
本市黄文廷,六十六岁,现住下沙街第五号,罗定人,业搭棚,于民国十六年,因冒雨工作,即于是夕觉左手足及身,似有虫行,然亦无甚辛苦,置之不理。是时适荔枝盛行,性既喜杯中物,复好荔枝,致使该症,日深月积,病情已入膏肓,已有六年,闻生精针灸,请余出诊,见其面黄声滞,知为脾经困湿,问其曾请西医及中医否,答云初曾请中医诊治全无效果,及请西医,注射服药,亦无见效,约中西医士,已请过五六十名,直至现今左边全不睡得。若稍为摩擦,病苦不堪,故穿着衣服,视为畏途,行步既非不能,揠物亦不可得,剑奇望其目似欲倦意,际其手足左小右大,舌则左黄右黑,诊其脉左无而右则如平人、生与针曲池寸半,用烽针刺其尺泽、委中,约分深,及取出后,见针孔有成粒之黑血,然甚少,问其痛麻否,彼曰,不觉,奇最用烽针刺手足三里,亦有成粒之黑血出,用毫针刺少海约廿分钟许,病者急曰,左身及手足非常麻酸,约二小时,即有大小便,然非常之臭,便后各症不知去向。
蒙山之农亦乐,年二十三岁,在中学读书时,不知如何,忽觉头脑麻痛,请生草医士,认为头风,服去风之药,不特无效,反觉加重,后请西医注射,仅好三日而复发,如是者数次,乃请中医开方,亦无效。因惑于迷信,朝夕服符,病者本不甚愿,然其母执意故也,以至牵延时间,日甚一日,迫得无法。近闻本市有光镜,不惜千里,前赴诊视,西医自谢不敏。后得友介绍,请余与之针灸,剑奇初见其病重,推不能治疗该症,病者与母苦求,并云:若生死不与先生干涉。只得先针风府、头维,且用烽针刺百会,后用雷火神针亦灸百会,约一小时,觉得头部温热,最后针手三里,似头部有气散之一样,与病者顷谈半小时,问其可有头痛否,彼曰,不觉。剑奇方窃叹针灸,非笔墨所可写者,自愧不能到社实习。
社员所有医案,俱有病者相片为凭,本当奉上,但鉴于第一期实验医案,不见登出,故不寄上,欲要相片,函取则寄。
李剑奇谨上。
(《针灸杂志》1934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