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 敦
1877年2月23日于布莱顿市国王路42号
亲爱的摩尔:
上星期我给比尼亚米寄去一封信,订阅了《人民报》,并给他写了选举情况。54三天前,即在我们启程之前55,我收到了三号《人民报》56,缺的那几号,他将补寄给我。我的介入看来是非常适时的。
1月7日《人民报》报道陪审法庭开庭审理都灵警察长官(警察局长)比尼亚米(就是用“维尔木特酒”款待特尔察吉的那个人,见《社会主义民主同盟》57)营私舞弊案件(和我们那里完全一样[1])。有一个名叫布郎迪尼的警察供称,他奉比尼亚米的命令到特尔察吉家里进行了装样子的搜查,但是他又从同一个比尼亚米那里得到了命令,只取走特尔察吉交给他的东西。当逮捕特尔察吉的命令签署下来时,特尔察吉事前已经被另一个警察普雷梅拉尼按照比尼亚米的命令逮捕了;“特尔察吉是比尼亚米的密探,比尼亚米每天付给他三个里拉“(法郎)。《人民报》就此指出:从这里可以看出,“阶级政府的秘密基金”是干什么用的。
巴枯宁主义者的小报《铁锤报》——我从报名就能认出那个卡菲埃罗——对此做了回答。由于不敢谈论特尔察吉的丑事,于是这家小报就抓住“阶级政府的秘密基金”大做文章:可见,你们的“非阶级政府”也将拥有“秘密基金”,可见,你们也将按老一套办事,接着就是一大篇人所共知的纯粹无政府主义的激昂慷慨的道白。《人民报》对这家小报进行了应有的反击,随即向《汝拉简报》进攻,指出《人民报》的四行字使它暴跳如雷,而它却把事情说成似乎《人民报》真的被气得大发雷霆,其实汝拉人的诽谤只是使《人民报》“觉得好笑”。
[《人民报》接着写道,]有些人出于病态的妒嫉心四处活动,大肆诽谤,乞求别人对我们表示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愤怒也好。谁要是上他们的当,那真是太“幼稚”了。这种久已采用的制造争吵和挑拨离问的手法是人们十分熟悉的了,它的洛约拉的[2]诡计已不能再欺骗什么人了,而“正直的人们很快将给他们以应得的回敬”。
在这一号报纸上,还刊载了厄·德·(《柏林自由新闻报》的德伦伯格)关于柏林选举的通讯。
2月16日的报纸刊载了署名“塞·德·巴·”[3]的一篇布鲁塞尔通讯,内容是关于新兴的佛来米人争取工厂法和普选权运动,结尾是这样写的:
“因此,我们认为,采用这种方法,比起多少年、以至整整二十五年地停滞不前,对着月亮大喊,期待革命妈妈降临来打碎工人的锁链,可以更迅速和更可靠地赢得无产阶级的解放。”
接着,它以十分友好的语气提到了老贝克尔的呼吁书58,把它作为一种预兆。
今天收到比尼亚米的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他在信中说要刊登我的一篇关于选举的文章,并证实说,包括从威尼斯到都灵这一地区的上意大利联合会,这几天正在召开自己的代表大会59,“准备在普选权的基础上开展斗争”。《人民报》是它的正式机关报。
这样一来,就在意大利的律师、文人和游民的堡垒上打开了一个缺口。此外,库诺时期在米兰的所有老的同盟60盟员莫罗·冈多尔菲等人,看来都参加了联合会,这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的确,在象米兰这样的工业城市里,假的工人运动是不可能长久的。而上意大利不仅在战略方面,而且在整个农业半岛的工人运动中,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总之,现在完全跟着纽沙特尔的世界政府61走的只有西班牙,而这又会维持多久呢?
附带说一句,为了更密切地注视这些事态,德穆特先生早该象约定的那样订阅《汝拉简报》。我们应该知道,全球独裁者和至圣王位的监护者[4]将颁布一些什么样的革除教籍令。
衷心问候你们大家。
你的 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