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约翰·菲力浦·贝克尔 日内瓦

175 恩格斯致约翰·菲力浦·贝克尔 日内瓦

1879年9月8日于伦敦

老朋友:

得悉你仍然受着贫困的煎熬,而我又无力使你完全摆脱这种状况,深感不安。目前我可以寄给你两英镑以及我从一位朋友[23]那里得来的一英镑,这位朋友既是一位优秀的共产主义者,又是一位优秀的化学家。这三英镑即七十五法郎六十生丁,我刚才已经汇出,希望你马上就能收到。当然,你对我不必客气;我总是愿意为你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一切,并且愉快地去做。令人惭愧的是,我们至今还没能使我们的老战士们过着有保障的生活。

如果《自由》的地位不会因为它的对手们所干的蠢事而得到加强,那它就很难维持到新年。正式的党的机关报[24]准备在苏黎世创办,将委托苏黎世的德国人进行领导,而由莱比锡人实行最高监督。[25]我不能说,他们得到我的信任。至少,他们之中的赫希柏格出版的《社会科学年鉴》刊登了十足的奇谈怪论:党宣称自己为工人党是错误的,并由于对资产阶级进行不必要的攻击而给自己招来了反社会党人法,需要的不是革命,而是长期的和平发展等等。[26]这种怯懦的无稽之谈显然是为莫斯特帮忙,而莫斯特当然一定会加以利用,这一点你从最近几期《自由》上就可以看出。177莱比锡方面向我们提出了为新机关报[27]撰稿的建议,我们曾对此表示同意,但是当我们了解到将由谁掌握直接的领导以后,我们又拒绝了。[28]在上述《年鉴》出版后,我们就同那些企图把诸如此类的无稽之谈和这样的阿谀奉承作风偷运到党里来的人,即同赫希柏格一伙完全断绝了任何来往。莱比锡人很快会明白,他们所搜罗的是怎样的同盟者。总之,反对那些带着博爱主义倾向的大资产者和小资产者、大学生和博士们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这些人正在钻进德国党内,并企图把无产阶级反对其压迫者的阶级斗争溶化在人类普遍的兄弟同盟之中,而这个时候,人们想使我们与之结成兄弟同盟的资产者,正在宣布我们为非法,取消我们的报刊,驱散我们的集会,对我们实行赤裸裸的警察专制。德国工人未必会同意参加这样的运动。

我们的人在俄国取得了巨大胜利:他们粉碎了俄普同盟[29]。如果不是他们以自己的坚决行动引起俄国政府的极度恐慌,那末,对于因为英国宣布禁止进入不设防的君士坦丁堡451以及接踵而来的在柏林的外交失败153而在贵族和资产阶级中引起的不满,俄国政府是能轻易地应付过去的。而现在只好把这些失败的罪责推到国外,推到普鲁士身上。就算舅舅和外甥[30]能在亚历山大罗夫452把裂痕弥补起来,那末这也无济于事。如果灾变在俄国来得不那么快,俄国和普鲁士之间就会爆发战争。早在法国战争时期,总委员会就已预见到了这场战争,它是法国战争的必然结果,而在1873年是好不容易才得以避免的。453

好吧,愿你英勇顽强!尽快把你的情况再次告诉我们并认认真真写一封信,在这样的明信片上确实不能畅所欲言地谈论一切。

马克思和我向你衷心问好。

你的 老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