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莱比锡
[1880年5月初于伦敦]
……[7]以便没有直接受到禁止也把整个事业断送殆尽。
要使哈赛尔曼先生的危害很快消除,只需把那些真正使他丢丑的事实公布出来,使他在帝国国会中无法活动,也就是说,只需采取公开的革命态度,就可以做到;而且只要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就能做到这一点,正如您在论迫害的演说中很成功地做到的那样。484但是,如果象经常发生的那样,总是担心庸人们把你们看得比你们实际上更为极端,而且,如果附上的《科伦日报》剪报上关于社会民主党人曾提议恢复家庭自制产品在交易中的行会特权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末哈赛尔曼之流和莫斯特之流就能毫不费力地进行活动了。
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党现在所依靠的,是个人通过国内旅行来保持和组织的那种静悄悄的自发活动,而这种旅行是无法禁止的。我们在德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的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有利于我们,一切历史力量都有助于我们,还因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对我们有好处的。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地让我们的敌人为我们工作。俾斯麦确实为我们做了巨大的工作。[8]现在他为我们赢得了汉堡485,而且还准备把阿尔托纳和不来梅送给我们。民族自由党人486也在为我们工作,甚至当他们什么也不干,只是任人拳打脚踢和投票赞成捐税的时候,也是如此。天主教徒们也在为我们工作,他们起初投票反对非常法139,后来又投票赞成,因而同样也被俾斯麦放在一种由内阁任意摆布的地位,也就等于被置于非法地位。同目前各种事变为我们所做的相比,我们自己能做的一切是微不足道的。俾斯麦狂热地进行活动,造成一片混乱,使一切越出常轨,而无法带来任何稍有积极意义的东西,他无益地从庸人身上榨取最大限度的捐税,他今天追求这个目的,明天又追求完全相反的目的,他把庸人强行推入革命的怀抱,而不管庸人是如何乐于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俾斯麦的这种活动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同盟者。我很高兴,您能够通过自己的观察,断定在这种情况下必然要出现向左转。
法国的情况也很好。我们的共产主义观点在那里正到处为自己开辟道路,而在宣传这种观点方面做得最好的,主要是不久前还是无政府主义者的那些人,他们已站到我们这方面来了,尽管我们为此没有费一点力气。这样,在欧洲的社会主义者中间,就形成了观点的一致。至于那些仍然徬徨不定的人,自从无政府主义者这个最后的宗派自行瓦解之后,已不值一提了。那里,正如您注意到的那样,资产阶级和农民中也正出现愈来愈向左转的过程。不过还有一个困难:这种向左转首先将导致复仇战争,而这是应该避免的。
这里的自由党人的胜利至少有一点好处:破坏了俾斯麦的外交把戏。现在他不得不打消对俄战争的念头,而且大概又要象往常那样,把他的同盟者——奥地利——出卖给什么人了。奥地利人早在1864—1866年间就亲身遭遇过这种事:俾斯麦之所以寻找同盟者,就是为了要出卖他们。但是奥地利人太愚蠢,他们还会再次上当。
俄国的情况也好极了,尽管存在着合法谋杀、流放和表面上的平静。财源枯竭已无可救药。没有国民议会的保证,任何一个银行家都不会给予贷款。因此现在只好采用借内债这个最后的措施。借内债在纸面上可以办到,而实际上必将完全失败。如果直到那时还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件,那末,就最终不得不召开一个随便什么样的议会,只要能弄到现金就行。
马克思和我向您和李卜克内西衷心问好。
您的 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