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艺校点本《管子》

第二十一节 刘晓艺校点本《管子》

刘晓艺校点本《管子》,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出版,属于《国学典藏》丛书。

此本首为《前言》,其次为《目录》,其次为《管子》正文,最后为《附录》。

刘晓艺在《前言》中,主要介绍了管仲事迹、《管子》篇章成书过程、《管子》治国理政的各种主张,对《管子》的成书、流传加以说明,对《管子》版本流传到明代的两个版本系统,即赵用贤《管子》与刘绩《管子补注》做分析。指出到了明代,出现了多种《管子》的版本,但主要分属两个系统:

第一个系统的源头是一种名为《管子补注》的本子,是一个名叫刘绩的人在24卷本的基础上进行加工补注的成果,大约出现于明代弘治年间。但奇怪的是这个刘绩究竟是何人,学界还有不同的意见,据郭沫若考证,史上留名的刘绩有四个,明朝人多以为刘绩是宋以前人,清人则多以为是弘治三年(1490)的江夏进士刘绩——所以民国时卢靖编《湖北先正丛书》将其纳入。至于郭沫若本人则提出这个刘绩是辽代人。无论刘绩究竟是谁,他的《管子补注》在当时曾一度流行,有多种版本存世,其中有朱东光刻《中都四子集》便将其收入,而《湖北先正丛书》所收即据《中都四子集》本影印。

第二个系统的源头是明代万历十年(1582),赵用贤编的丛书《管韩合刻》,收录《管子》、《韩非子》注本各一种。其中的《管子》是以宋代的杨忱序本为基础加以校订,同时吸收了刘绩的成果。这个版本后来居上,成为明清许多翻刻本的祖本,即便是后来编《四库全书》时,也是以之为蓝本进行加工的。

认为明清以来对于刘绩的这个版本的关注不够。然后说明编纂的缘由:“现在,《国学典藏》丛书面向普通读者,拟印行横排简体的《管子》。我们取《湖北先正丛书》中的《管子补注》为底本,以杨忱序本(简称杨本)、浙江书局光绪二年(1876)刻本(在赵用贤《管韩合刻》基础上加以修订而得,故简称赵本)为校本,书中文字异同中大量两可或两不可解之处,俱依底本,凡杨忱本于义为长处出校说明,另外少数几处也参考了郭沫若、许维遹、闻一多合著的《管子集校》和黎翔凤的《管子校注》。至于清代以下学者所进行的考据辨析,由于过于繁复,非普及本所应展示,对具体问题有意深入的读者,可另行在郭沫若、黎翔凤两部著作中查询线索。”

本书分为二十四卷。正文部分,在原文基础上增加了标点,将原注移到每一节的下面。刘绩的注文,以“绩按”作为标识,在房玄龄注之后。在《轻重庚》第八十六篇之后,是《附录》部分。《附录》部分首先是刘向《序》,其次是杨忱《序》,其次为张嵲《读管子》,其次为《四库全书提要》,收录赵用贤本《管子》之提要,使读者便于从总体上把握《管子》的内容。其实《四库全书总目》收有赵用贤本《管子》、刘绩《管子补注》本,且两书都撰有提要。本书没有将刘绩《管子补注》提要抄录,而是用赵用贤本《管子》的提要。赵本《管子》内容与刘绩本《管子补注》内容有不同,文字亦有不同。

本书中以南宋浙江刻本《管子》校订朱东光《中都四子集》本《管子补注》,并在页下标注说明。[5]文字为简体字,对原文内容有校改,故应该属于刘绩《管子补注》本系统中的新版本。本书的缺憾是,没有用《四库全书》中刘绩《管子补注》的提要,没有指出《中都四子集》本《管子补注》与明刻刘绩《管子补注》本的不同。

【注释】

[1]李振峰:《读古文通识》,中国和平出版社2014年版,第238页。

[2]张岱年主编:《中国哲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第648页。

[3]今按:《自序》在1932年的《船山学报》第一期已经刊登,原文作《管子校释序》。

[4]今按:郭大痴的《叙录》,在民国年间刊于《船山学报》第五期,题作《管子校释叙录》湘阴郭大痴(遗稿)。郭大痴《管子校释叙录》在《学衡》第49期亦有刊登。

[5]在本书中写作“刘绩《管子补注》本”。朱东光《中都四子集》本《管子补注》与明刻刘绩《管子补注》在内容、注释上有很大不同。参见郭丽:《明刻刘绩〈管子补注〉考述》,《图书馆杂志》2008年第5期;《〈中都四子集〉本〈管子补注〉考略》,《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0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