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考释方面

(二)考释方面

目前关于《六韬》的词汇研究集中于对其竹简本的研究,主要针对山东临沂银雀山、河北定县八角廊、青海上孙家寨汉墓出土的竹简及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出土的西夏文译本《六韬》进行文字考释与整理工作。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定州汉墓竹简整理小组的《定州西汉中山怀王墓竹简〈六韬〉的整理及其意义》一文,主要是对定州汉墓出土的竹简《六韬》部分做了整理,从墓主人为中山怀王、简文不避讳“恒”“邦”等王讳,以及提及御者“王良”三个方面,提出:“六韬的形成应该早于秦汉之际,晚于春秋前期。”[51]《定州西汉中山怀王墓竹简〈六韬〉释文及校注》[52]一文,由张守中摹本,以《武经七书》本为底本、参校银雀山汉简本、敦煌写本、《群书治要》本,对《六韬》进行释义与校注。

杨青《银雀山汉简〈六韬〉的整理新发现》[53]一文,在运用红外线扫描、高清数码拍照等先进技术手段的基础上对竹简做了进一步整理,使得过去部分模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笔画可以清楚辨认,与此同时还发现了简背有划痕,推测是为方便排序而做的标记,于是结合简背的划线对《六韬》残简做了新考察。

聂鸿音《〈六韬〉的西夏文译本》[54]对西夏文译本《六韬》不见于今本《六韬》的两篇佚文“一战”“攻城”做了翻译整理,指出西夏文译本《六韬》“文武虎豹龙犬”与今本“文武龙虎豹犬”顺序不一,所用版本与当时通行的“七书”本不同。

宋璐璐《西夏译本中的两篇〈六韬〉佚文》[55],针对聂鸿音对西夏文译本《六韬》两篇文章的构拟提出了建议,参照《太平御览》《通典》等类书节引内容,推测西夏文译本《六韬》所据是《武经七书》之前的某个古本,佚文“一战”篇名应改为“决战”。

萧旭《银雀山汉简〈六韬〉校补》[56],对部分语句和语词做了校释工作,广泛征引文献典籍中出现的词句对《六韬》进行训诂考察。还提出《银雀山汉墓竹简(壹)》所收录的古兵书《六韬》释文诸多值得商榷之处,因此以《银雀山汉墓竹简(壹)》为底本,与传世本《武经七书》、敦煌唐写本残卷进行对校,与类书所引文再次核对,还原《六韬》旧貌。

贾常业《西夏文译本〈六韬〉解读》[57],对西夏文译本《六韬》所存的篇章全部试做了点校与解读,过录原本后其下分直译、意译和校注三部分,尽可能真实地反映西夏文译本《六韬》与今本《六韬》不同的语言特点,使得我们可以概览西夏文译本《六韬》的全貌,具有重要的学术和文献价值。

邵鸿、张海涛《西夏文〈六韬〉译本的文献价值》[58],比较了西夏文译本和宋代今本《六韬》在分卷、篇目、文字方面的差异,研究西夏文译本《六韬》的文献价值,指出在《武经七书》本颁布后实际上还存在一些别的版本《六韬》,西夏文译本依据的是较早亡佚的古本《六韬》,这对研究西夏文译本《六韬》在文字校勘和训诂方面都十分有价值。

赵强《银雀山汉简〈六韬〉词汇研究》采用出土文献与传世文献相结合、宏观研究与个案研究相结合等方法将银雀山汉简《六韬》的词汇分为单音词、复音词、常用词,对其词汇的结构组成、形态特点做了分析与诠释,还将传世本与竹简本的词汇进行比较讨论,得出“银简《六韬》复音词中,合成词是其主流,占统治地位,占全部复音词的87.2%,单纯词只占12.8%。语法造词是银简《六韬》复音词构成的主要手段”[59]这一结论。

蒋鲁敬《银雀山汉墓竹简〈尉缭子〉、〈晏子〉、〈六韬〉集释》[60],集中对银雀山出土的《尉缭子》《晏子》《六韬》三篇进行文献整理与集释工作,主要涉及《六韬》的有136支简,综合对比各家识读的情况,重新对《六韬》进行文字考订、语词解释、句读、校勘等。

张静《定州汉墓竹简和上孙家寨墓木简集释》[61],对河北定县八角廊和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竹简出土和整理情况进行了梳理,并做了相对全面的集释,主要集中在解题和文字训诂方面,对出土的《六韬》部分内容还做了传世文献的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