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　边界的确定——从古至今

我们的美德随着时间而变得更有价值。

——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are），《科利奥兰纳斯》（Coriolanus）第4幕，第7场

在10世纪头几十年里，存在于边疆地区的多个政治中心，使人们倾向于用一种高度实用主义的方式对待边界和忠诚。忠诚与边界，既取决于个人需求，又受制于政治环境，而在边疆地区的各政权之间的边界，则由军队将领和地方官员个人鉴机而变的忠诚所决定。虽然在900年之前的北方，空间上、政治上与观念上的“边界”并不一致，但是到了1005年澶渊之盟时，三者有更多的重合之处。在那时，两个强有力的国家同时发展起来，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有效地控制他们宣称的属于自己的民众和疆域，所以人们无法再以一个世纪前司空见惯的方式行事。早期边界与忠诚之间的关系已被颠倒过来：忠不再能决定边界的位置，相反，人们实际处在敌对的辽宋两国边界的哪一侧，决定了人们效忠的对象。因为决定边界线位置的权力已由边疆地区的个体转向国家这个主角，所以越境的意义也就发生了改变。既然最高层已经划定了地理边界，对于那些要亲身跨越的人来说，选择新主人曾经是一个相对简单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较为复杂和困难的事情。忠不再能决定边界线的位置，相反边界线左右了忠的归属。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