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
大幕徐徐升起,在同第二幕第一场一样的保安局总部的一间屋子里,治安委员安东尼正坐在桌子后面,费利普和迈克斯则满身泥污,衣服也破烂不堪,分别坐在两把椅子上。费利普仍旧背着那支自动来复枪。从观察哨抓来的文官弄丢了他的贝雷帽,他的军用雨衣的背面也被撕成两片,一只衣袖耷拉了下来。此刻,他正站在桌子前,面对着安东尼,左右两边则各站了一名突击队员。
安东尼 [冲两名突击队员]好了,你们走吧![两个人行了军礼,挎起来复枪,从右边退下][冲着费利普]另外那个人呢?
费利普 回来的时候给弄丢了。
迈克斯 他太重了,而且还不愿意走路。
安东尼 真可惜,本来他是个很难得的俘虏。
费利普 这种事不可能干得像电影里那样。
安东尼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能把他弄到手!
费利普 要不我画一张地图,你派人过去找找看?
安东尼 真的?
迈克斯 他是个军人,永远也不会开口的。我也很想审问他,但这样做没一点用处。
费利普 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给你画一张草图,你可以派人去找他。但是没人能搬得动他。我们把他留在了一个很合适的地方。
文官 [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们在撒谎,他们把他杀了!
费利普 [轻蔑地]闭嘴,行吗?
迈克斯 我向你保证,他永远也不会开口的,我很了解他这种人。
费利普 你知道的,我们原本也没有期待能一下子抓俩回来;更要命的是另外一个尺码太大了,到后来他竟然不想走了,还摆出一副静坐的样子。我不知道你是否在夜里去过那里,那里有两三个地方特别难走。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当时没有选择的余地。
文官 [歇斯底里]所以你们就杀了他!我亲眼看见你们这么做的。
费利普 你还是安静点吧,好吗?没有谁想征求你的意见。
迈克斯 你还需要我们吗?
安东尼 不需要了。
迈克斯 我想我应该走了。我不怎么喜欢做这种事,之后回忆起来负担太重了。
费利普 你还需要我吗?
安东尼 也不需要。
费利普 你根本不用担心,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什么名单啊,地点啊等等,全都在这家伙的脑袋里。
安东尼 很好。
费利普 你也用不着担心他不肯开口,这家伙可是个话痨。
安东尼 他是个政客。是的,我倒是跟不少政客聊过天。
文官 [歇斯底里]你们永远也别想让我开口!永远!永远!永远!
[迈克斯和费利普对视了一下,费利普咧开嘴笑了]
费利普 [非常冷静地]你现在就在开口啊,难道你没注意?
文官 不!不!
迈克斯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得走了。[他站起身来]
费利普 我想我也该走了。
安东尼 你们难道不想留下来听听吗?
迈克斯 拜托,不想。
安东尼 会非常有意思的。
费利普 关键是我们累了。
安东尼 真的会非常非常有意思的!
费利普 我们明天再来。
安东尼 我劝你们还是留下来听听。
迈克斯 还是算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权当是帮我们一个忙好了。
文官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安东尼 不怎么样,只是觉得你应该回答几个问题。
文官 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不会开口的。
安东尼 哦,不,你绝对会开口的,我保证。
迈克斯 拜托,拜托,我真得走了。
—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