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
2025年09月26日
手工
零星碎墨皆堪念,琅嬛美文一瓣香。那年学画鸟,总是喜欢画一只落在枝头,一只,也是一种景。有些风景不是记不住了,是风景变了,心也要变。如果你是诗人,却无法过诗意的生活,那一定要试着做散文家;如果连散文的日子也过不了,就把梦留在心里,过过杂文般的日子也是一种惬意。闲了就歇息在一亩三分地里,感受点日子的悠闲。
一个手艺人,镇安的,每每农闲时,确切地说是春节前后,总要手工做十几把民间传统的铜壶。今儿妹夫来了,当然还带了一把他老家的铜壶。很美,但壶嘴那儿有点粗糙,让人感觉它确实是手工的,比不得机器制作的那些精致。对于我,真的除了好看,几乎没有什么用处——沏茶吧,不合适;温酒吧,又不善饮。记得小时候,每每傍晚奶奶要满满斟一小杯白酒,慢慢啜一下,停好久,眼神幽远,远得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直到奶奶饮完,约莫得一顿饭的工夫。妹夫说等下一个春节再给我送两个杯子,因为今年没能赶上,都出手了。
我想能让人心灵安宁的除了爱、信仰,还有故乡。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即使小时候家里没有使用过,怕也是在酒席间见过各式酒杯。或许因此,我也应该饮点小酒,否则将来儿女拿什么画面思念我呢?怕是生生地要营造一个品酒声里斜阳暮的气氛?且把铜壶闲置一阵子吧,毕竟,花径不常扫,对面也没有一个可以默默饮酒而氛围不尴尬的人,也许有一天,独对空窗,酒也可饮。而且总觉得铜壶是男人使用的物件儿。但不使用,不代表它没用,至少,它让我欢喜了一个下午,且想起来也是一个充满了爱意的东西。
手工,的确是一个温雅的存在。
2015年3月19日于有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