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耶稣会中之波兰人
艾儒略神甫有伴侣名卢安德(André Rudomina)者,立陶宛之波兰人也,得肺疾,遂留福建传道。安德常与华人论道讲学,中国士子因辑安德与艾儒略之说为《口铎日抄》。后于1632年殁。
又有波兰耶稣会士名穆尼阁(Nicolas Smogulecki)者,波兰贵族裔,深通天文学,颇为中国士夫所重,不幸遗著多佚,仅存言星术之书一部,于1656年殁于广东肇庆,其地即数年前永历皇帝驻跸之所也。
代表欧洲一切民族之传教师竞附葡萄牙海舶传教远东,不可谓非一种感人奇迹。
北京法国传教会未成立以前,已有法国耶稣会士入中国,此事前已言之。波兰,大陆国家也,乃亦为基督精神所驱使,毫无殖民野心,传教远东,是盖此国常具的义侠无私与宗教理想有以使之然也。
叙述17世纪中国传教师之生活,似不能遗此卢安德、穆尼阁、卜弥格3人之名。当时附舟赴远东之波兰耶稣会士不仅此3人而已,尚有Albert Mecinski神甫仅从印度一抵澳门,而在1643年致命日本;又有Jean-Ignace Lewicki神甫,于1646年殁于交趾海中;Gabriel Letkowski神甫,于1659年殁于Maduré云。
晚至18世纪,入华波兰籍耶稣会士尚有台维翰(Jean-Baptiste Bakowski)神甫,历居各省,后于1731年殁于菲律宾。
夫欲知波兰耶稣会士致命远方之意志,不仅据此类传教师之事迹可以判明。更据Cracovie城耶稣会存档,1649—1722年间,请赴远东传教之耶稣会士而未得本会核准者,计有61人。会长以邻接波兰诸地,如Livonie等地,尚有奉偶像者,应留波兰会士在此劝化为宜。又一方面,因波兰灾难发生,致妨碍会士之赴亚洲;如1710年之鼠疫,看护病者因而致命之神甫凡92人,其一事也。脱无此种灾难,耶稣会士必有赴远地者;duHalde神甫1711年刊《传教信札》第九辑序文已明言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