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的探讨方法
如果问“什么样的书里有与建筑历史相关的资料?”答案是:所有的书里都有。关野克先生曾引用的《铁山秘书》是一本有关砂铁冶炼法的书,他却在那里考察出原始建筑的构架方式,从这一事例就足以理解答案所指了吧。篇幅有限,以下只列举一般性书目:
《世界历史辞典》22史料篇 日本
昭和30年,平凡社
拜读前辈学人的论文之后,就能知道引用了什么样的资料;但即使知道了所引用资料的名称,在多数情况下,资料被收录在哪类丛书仍然不得而知。那么,收录的下述内容能助你一臂之力:
《综合史料素引》
渡边茂,昭和36年,小宫山书店
《增订日本丛书索引》
广濑敏,昭和32年,风间书房
如果已经确定了所要查找的内容,在《古事类苑》里查找相应的部分也是一种方法,从这本书里引用的相应史料中可以得知都有什么样的书籍。学会使用各种索引类资料非常重要:
《古事类苑》《群书类从》《六国史》《续日本纪》《说话文学》《万叶集》《源氏物语》《国歌》[20]《大观》《日本财政经济史料》《日本随笔》《类聚三代格》《三代实录》《日本后纪》《续日本后纪》《文德实录》《日本古典文学大系》等书中都有索引,使用这些史料时会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
查看年表类的史料也是查找史料的一种方法,相关书籍有:
《大日本年表》
辻善之助,昭和16年,大日本出版
《新日本史年表》
西冈虎之助,昭和30年,中央公论社
《日本史籍年表》
小泉安次郎,明治37年,吉川弘文馆
《三正综览》
内务省地理局,昭和7年,帝都出版
《佛教大年表》
望月信亨,昭和11年,佛教大辞典发行所
《天台宗年表》
守山圣真,昭和6年,弘法大师御远忌事务局
《净土宗大年表》
藤本了泰,昭和16年,大东出版社
《曹洞宗年表》
大久保道丹,昭和10年,佛教社
《禅宗编年史》(二)
白石芳留,昭和12、18年,酒井书店
《洋学年表》
大规如电,昭和2年,六合馆
《武江年表》
国书刊行会,昭和16年,前野书店
《日本美术史年表》
小林/藤田,昭和27年,创元社
《日本建筑史年表》(《世界建筑全集》所收)
太田/伊藤/藤冈,昭和34—36年,平凡社
《上代倭绘年表》
家永三郎,昭和17年,座右宝
《德川理财会要》
大藏省,昭和7年,白东社
这些书里有些还附有索引,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史料综览》(已刊十七册)
史料编纂所,大正12—昭和38
此书记载了仁和三年(887)至宽永十七年(1647)的资料,是年表中较为详细者,可资利用。通读这本综览,会发现意想不到的史料,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大的遗漏。
此外还有:
《大日本史料》(第一编—第十二编)
史料编纂所
Ⅰ.仁和三(887)—天元三(980);Ⅱ.宽和二(986)—万寿三(1026);Ⅲ.应德三(1086)—元永二(1119);Ⅳ.文治元(1185)—承久元(1219);Ⅴ.承久元(1219)—宝治二(1248);Ⅵ.元弘三(1333)—文中二(1373);Ⅶ.明德三(1392)—应永二三(1416);Ⅷ.应仁元(1467)—延德元(1489);Ⅸ.永正五(1508)—大永二(1522);Ⅹ.永禄一一(1568)—天正元(1573);Ⅺ.天正一(1582)—天正一三(1585);Ⅻ.庆长八(1603)——元和八(1622)
以上所刊,都是必须参考的史料。
关于史料题解目录有:
《国书总目录》(1—8有按照作者排序的索引)
昭和38—51年,岩波书店
《国史文献解题》
远藤元男/下村富士男,昭和32年,朝仓书店
《国书解题》
佐村八郎,明治30年,吉川弘文馆
《群书解题》
群书类从刊行会(刊行中),群书类从刊行会
《佛书解说大辞典》
小野玄妙,昭和11年,大东出版社
《解说大藏经》
重田勘三郎,昭和12年,大藏经发行所
《神道分类总目录》
佐伯有义,昭和12年,春阳堂
《家藏地志目录》
高木利太,昭和2、5年,高木利太
《古版地志解题》
和田万吉,昭和8年,大冈山书店
《江户地志解说稿》
长泽规矩也,昭和7年,松书堂
《近世庶民史料所在目录》
同名调查会,昭和27、29年,学术振兴会
此外,也可能需要利用各个图书馆和内阁文库等所藏的目录。地方图书馆可以提供乡土史料目录,这种目录可在探求地方文献时加以利用。
关于文献的解释,利用辞典、便览很重要。百科辞典或国语辞典,特别是《广辞苑》收录非常广泛,使用方便。历史方面的辞典、便览,有以下书籍:
《国史大辞典》
八代国治,大正15年,吉川弘文馆
《世界历史辞典》
昭和25—30年,平凡社
《日本历史大辞典》
昭和31—34年,河出书房
《读史备要》
史料编纂所,昭和41年,讲谈社
《世界美术大辞典》
昭和30—32年,河出书房
《佛教大辞典》
望月信亨,昭和6—38年,佛教大辞典刊行会
《佛教大辞典》
龙谷大学,昭和11—12年,龙谷大学
《密教大辞典》
昭和43年,法藏馆
《禅宗辞典》
山田孝道,大正5年,光融馆
《大日本寺院综览》
堀由藏,大正5年,明治出版
《神道大辞典》
昭和12—15年,平凡社
《有职故实辞典》
关根正直,昭和15年,林平书店
《日本考古学辞典》
日本考古学协会,昭和37年,东京堂
《茶道辞典》
末宗广,昭和19年,晃文社
《考古学辞典》
酒诘/ 远/平井,昭和26年,改造社
《图解考古学辞典》
水野/小林,昭和35年,创元社
《全国方言辞典》
东条操,昭和26年,东京堂
《日本文学大辞典》
藤村作,昭和25—37年,新潮社
《日本文学史辞典》
藤村/西尾,昭和29年,日本评论社
《民俗学辞典》
柳田国男,昭和26年,东京堂
《风俗辞典》
森末/日野西,昭和32年,东京堂
《综合日本民俗语汇》
民俗学研究所,昭和30、31年,平凡社
《大日本人名辞书》
明治19年、大正15年,同人社
《日本佛家人名辞典》
鹫尾顺敬,明治36年,光融馆
《姓氏家系大辞典》
太田亮,昭和17—19年,国民社
《大日本地名辞典》
吉田东伍,明治40年,富山房
《日本地名辞典》
昭和29—31年,朝仓书店
《古代人名辞典》
竹内/山田/平野,昭和33—52年,吉川弘文馆
《日本经济史辞典》
本庄荣治郎,昭和29年,日本评论社
此种工具书众多。作为辞典来说,本应当是新版比旧版好,但最近流行“大项目主义”,很多变成了阅读式的“事典”。小项目变少,而且历史事实也写得不够严谨、准确;所以不能断言一定是新版比旧版好。在历史研究上,有时使用旧辞书也有其方便之处。
对于人名,除上述字典以外,还有《公卿补任》《尊卑分脉》《宽政重修家谱》以及《补任》《系谱》之类的文献可资利用。
索引、年表、辞典类书籍齐全以及灵活利用的程度会导致不同的研究推进方式。在这里必须要注意的是:前辈学者们所引用的史料、编年史料、索引等,因为都是摘抄,所以后来人必须要找到原史料进行对证,方可利用。没有原刊本而无法对照时不得已,只要有刊本,就务必要做这样的对照。其原因在于:前人引用的时候可能会有打字错误,或者由于是部分引用,会出现错误解释。仔细审查前后文脉,也许会发现前人对史料的误解或者史料使用上的纰漏。
关于中世后期至近世的研究,可供参考的刊行本很少,不得不阅读一些抄本。比较容易入手的书有:
《近世地方史研究入门》
地方史研究协议会,昭和30年,岩波书店
其中有对多种近世文献的解说和利用方法说明。
《近世古文书》
荒居英次,昭和44年,小宫山书店
其中照片和文字可以相互对照阅读。关于异体字研究有:
《异体字一隅》(《乡土研究讲座》第七卷所收)
太田晶二郎,昭和32年,角川书店
这本书使用起来很方便。为了进一步详细查找古文字,尚有:
《古字书综合索引》
长岛丰太郎,昭和33—34年,日本古典全集刊行会
如何对待收集到的史料,即对史料的评价与批判性使用的问题,有:
《历史学研究法》
今井登志喜,昭和24年,东大出版社
《日本史研究法》
和歌森太郎,昭和32年,朝仓书店
这两本书需要好好学习。史料处理正确与否是书写论文的基础,这个环节如果准备不充分,论文价值必将全失。
关于建筑史料的查找方法以及如何批判性地引用史料是我想详细书写的内容,但由于内容过长,这次只好忍痛割爱。研究方法一定是由每一位研究者独自创造出来的;但是,个人创造的前提是:遵从前述两本著作中学到的研究基本原则,认真阅读相关前人论文,从中体会前人的研究策略——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才能谈及个人创造。
从近几年的研究发表看,叙述庞杂,语言、文字使用不规范,甚至有自说自话的现象。不管内容多么好,没有平易的行文、易读的文字,就不可能让读者理解其中之意,这是应该十分用心的大事。
【注释】
[1]附录中论著与论文的时间标注采用的是日本纪年法,日本纪年与公历纪年对照如下:
明治元年——1868年1月25日起;
大正元年——1912年7月30日起;
昭和元年——1926年12月25日起;
平成元年——1989年1月8日起。——译者注
[2]即中国木构建筑上的结构构件“驼峰”。——译者注
[3]以榻榻米的标准大小为基准设计建筑平面的方法。——译者注
[4]指来自朝鲜半岛或者大陆的外来匠人。——译者注
[5]港口木材批发店、仓库。——译者注
[6]天皇御所毁于火灾后,借用城市中贵族的住宅做皇居,称之为“里内里”。——译者注
[7]指举行礼仪以及节日活动的非日常空间。——译者注
[8]指日常空间。——译者注
[9]寺院的分院。——译者注
[10]有床之间、违棚等,并铺设榻榻米的和式客厅。——译者注
[11]指画在纸上并贴在墙壁上的绘画。——译者注
[12]指画在纸推拉门上的绘画。——译者注
[13]书名中文直译为《民居活到今天》。——译者注
[14]对生屋和马厩等附属空间形成曲尺形平面的民居的称呼。——译者注
[15]大名等特权阶层的人入住的旅馆。——译者注
[16]指东、南、西、北的境界。——译者注
[17]《以可留我》与法隆寺现所在地“斑鸠”地名的日语发音相同,为佐伯启造在故乡编辑的丛书名。——译者注
[18]勾栏院类建筑。——译者注
[19]即船形建筑。——译者注
[20]指诗歌。——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