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美与丑

休斯在《黑人艺术家与种族大山》中说：“我们年轻的艺术家在创作中想表达我们黑皮肤的自我而不感到惧怕或害臊。如果白人高兴，我们也高兴，如果他们不高兴，没什么了不起，我们知道，我们美，也丑。”^〔53〕在《火》一诗中：“我不优秀/我不干净/我臭/我低劣，平庸……/我偷盗/我撒谎/我比埃及王/睡过的女人还要多。/”^〔54〕休斯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待黑人既美丽也丑陋，还需要炼狱、需要灵魂的洗礼，这无疑是在提醒黑人要自爱、自尊、自强。随着新黑人运动的开展，哈莱姆的夜生活显得热闹起来。夜总会、酒吧到处可见，成了文艺复兴的一大副产品。这在休斯诗中也有反映，如《哈莱姆的夜总会》《夜总会新来的女孩》等诗篇即是，但休斯理解他们：“他们怀着一个想法，抓住现在这一刻寻欢作乐，尽管害怕明天，明天一片黑暗。”^〔55〕有人批评休斯诗中描写了色情、低级庸俗的东西。休斯回答说：“他们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事实，我写的每一首有丑行的诗，都是对所描写的丑陋的抗议。”^〔56〕也有论者公正地说：“休斯先生没有阻挡对他民族的公正的批评。他写黑人最好和最坏的一面，也相应地、非常公正地写白人最好和最坏的一面。”^〔57〕休斯敢于揭短，指出存在的问题，知耻而后勇，是有勇气和信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