磻溪和众多的白族村庄一样,择水而居,磻溪的东边就是洱海。海,在世人的心中,那是辽阔和神秘的所在。严格意义上讲,洱海不是海,洱海只是一个湖泊,一个生长在高原上的明珠一样的湖泊,但在大理人的眼里,这就是海,孕育了磻溪,也孕育了大理和大理人的母亲。是的,海确实是人类的母亲,怎么形容它的美丽、多情、包容、慈爱和辽阔都不为过。所以数千年洱海一直就叫海,洱海就是海,这么说本身就是充满诗意的,而生长在洱海边的包括磻溪在内的任何一个白族村庄都是诗意的。诗意的田野,诗意的房子,诗意的树,诗意的巷道,诗意的人,诗意的生活。任何一个从远方风尘仆仆赶来的人,如果此刻你正置身于磻溪,置身于你忘掉一切也要呆坐一早上或是一下午的磻溪,那你也许在顷刻间就会真正懂得:人这一生,所有的跋山涉水,所有的风尘仆仆,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梦想与幻境,不过只是在某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踏着光阴的节拍回到自己,回到那颗沧桑满地而纯朴如初的内心。

洱海是美丽的,这种美丽,有着世界上任何一种风景,任何一种山水都不具备的柔软、婉约、神秘、傲气,而这种美丽是会传播的,弥漫的,笼罩的,和大理众多的白族村庄一样,磻溪作为一个村庄的美,既有着山水田园牧歌的画面美,也有古典美丽女子的立体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起一伏,都有着令人猜不透的心思,想不完的深意。在磻溪,你不适合走马观花,不适合一目十行,你就应该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某一条寂静巷道的深处,看花朵怎么在木格子的窗棂上,在风中在光影中轻轻摇曳,也可以看一个待嫁的白族少女,眼神里瞬间闪过的十万个春天,十万朵云。

或者,你也可以在月光如水的夜晚,来到村子中心的大青树下,听白族老人们谈起那久远的故事,你一定会听到,那一个被讲述千年的《白月亮白姐姐》的故事。月亮当然是美丽的,白姐姐当然是美丽的,而在美丽的月光下,听美丽的人讲美丽的故事,你当然会遇到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