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腹中痛
《伤寒论》中出现“腹中痛”7次,“腹痛”4次,“腹满痛”2次,“腹中急痛”1次。
1.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小柴胡汤主之。(该方煎服法:若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96)
2.寒实结胸,无热证者,与三物小陷胸汤,白散亦可服。(白散方服药法:……腹中痛,与芍药三两如上法)(141)
3.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通脉四逆汤主之。(该方煎服法:腹中痛者,去葱,加芍药二两)(317)
4.霍乱,头痛,发热,身疼痛,热多欲饮水者,五苓散主之。寒多不用水者,理中丸主之。(理中丸方下有作汤加减法:腹中痛者加人参,足前成四两半)(386)
5.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该方煎服法:腹中痛者,加附子一枚,炮令坼)(318)
6.少阴病,二三日不已,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真武汤主之。(316)
7.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173)
8.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100)
【按】腹痛是指腹内疼痛,亦称腹中痛。腹内之部位是指胃脘以下,耻骨毛际以上的腹腔内。《伤寒论》中对腹痛的论述,从整体上看,属于少阴病的阴、虚、寒证。其痛比较缓和,其表现多数为兼证,并不是腹痛难忍的急腹症。
霍乱,呕吐自利,发热,头身痛,为表里同病,但表寒轻里寒重,并且口不渴,不用饮水则可知并非现代传染病之霍乱,实为里虚证之中寒,治以理中丸(汤),温中祛寒,补气健脾。159条“理中者,理中焦”,即是理中丸的功用。本方作汤加减法中云:“腹中痛者,加人参,足前成四两半”,可知气虚之甚。
若阳气虚弱,寒水内停,腹痛,小便不利,自下利,四肢浮肿沉重,脉沉微细,治以真武汤,温阳利水;若阳虚比四逆汤严重,脉微欲绝,阳气被格拒于外。虽外有假热,但实为阴寒盛于内,手足厥逆,下利清谷,只有“急当救里”,在四逆汤的基础上,用生附子大者一枚,干姜用量加一倍,治以通脉四逆汤回阳通脉,挽回垂危之阳;若中气虚寒,导致腹中拘急,时时作痛,痛时喜按,腹如舟状,脉弦细,治以小建中汤,温中补虚,缓急止痛,但将军肚之腹痛,则非本方所能治。
《神农本草经》谓白芍“味苦平无毒,主邪气腹痛”。汉代芍药不分赤白,就地取材。南北朝时,陶弘景开始将芍药分为白芍、赤芍两种。仲景在方后加减法中,注明腹中痛加芍药(96、141、317),下利去芍药(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