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部分有争议铜器的类型学观察
现在,我们按照自己对西周早期铜器形制、花纹及铭文字体、书风的理解,结合铭文内容的分析,将此一时期争议较大的有铭铜器分作三个阶段,即西周早期前段、西周早期前后段之交、西周早期后段一一列出,并附以我们对它们的解释。其中西周早期前段大致指周成王及成康之际的一段时间,西周早期前后段之交主要指康王时期至其末叶的一段时间,西周早期后段指康王末年及昭王时期。之所以要对西周早期铜器列出“前后段之交”这个时间段,是考虑到康王在位时间较长,有不少铜器的风格确实跨在周初成王与昭王时期之间,或者说兼有这两个阶段的部分特征。这样安排,似乎可以避免一些简单化的做法,较好地解决目前西周前期铜器分期断代中的棘手问题。
先谈谈西周早期前段的部分有铭铜器。
旅鼎 属分裆鼎,腹较浅,柱足较高;腹饰三组饕餮纹,分别与三足相应;铭文书体属典型的波磔体,起落笔出锋甚为明显,字体大小不一,排列参差不齐,其“大保”的保字作“
”。此器年代,除唐兰以为属于昭王外,诸家皆以为成王或成康时器,当以诸家所言为是。
叔勉方彝 属弧壁型,器盖及器的四壁均呈弧形,有八条扉棱;盖的上部、颈部及圈足饰小鸟纹,器盖下部与腹部饰双角外卷之饕餮纹;铭称“叔勉易贝于王姒,用作宝尊彝”,铭文字体同于旅鼎,但较工整。此器年代,众说极为纷纭,郭沫若以为王姒为文王之后,而定此器为武王时;唐兰以之归于康王末年,刘启益《西周武成时期铜器初步清理》又以之属于成王晚期,近王世民等作《西周铜器分期断代研究》则定其为昭王时器。按所谓鼓腹式(即弧壁型)方彝不得谓为西周早期后段才有的新形式,如《劫掠》A644、A645皆属弧壁,前者可定在周初,后者(頍方彝)为成康时器。至于其腹部所饰的向外卷角的饕餮纹,专家已指出其与琉璃河M253所出堇鼎相似;而其盖上、颈部及圈足上所饰的小鸟纹,连王世民等人也不得不承认与令方彝、荣子方彝等器上的鸟纹属于同一样式(I7式),属于西周早期,并明确称之为“典型的成康时期的小鸟纹”[25]。再结合铭文内容考虑,此器当作于成王末年或稍后。
中方鼎 共三件,属所谓“安州六器”,北宋时出土,仅有摹本存于《博古图》。三鼎形制相同,皆长方槽形,四角有扉棱,腹较深,且下腹内收,短柱足;除一器颈部有涡纹外,余皆素面无纹;三器皆有铭文,其中两件同铭,述“王令南宫伐反虎方”及“令中先省南国贯行”等事,另一件铭末有两个用六位数字组成的“八卦”文字符号。
此器时代,郭沫若、陈梦家及刘启益均定在成王,唐兰及其他一些学者定在昭王。刘启益说与中方鼎同一类型的有
方鼎及太祝禽方鼎[26]。按太祝禽方鼎年代应为成王时代,故中器不得下移至昭王。至于唐兰把朴素无纹看作是昭王时出现的新形制,并无太多的证据。在此之前,如浚县辛村M29及M55出土的鼎皆素面无纹,但其形制绝对是周初成康之物[27]。此外,铭文中的数字形八卦族氏文字,也是周初甲金文字的普遍风格。再考虑到中器铭文内容与岐山所出的玉戈铭文的关系,自应将其断在成王末年或稍后。中觯、中甗与中方鼎为同一作者,其时代亦相同。
令方彝器形几同于叔勉方彝;纹饰方面,除颈部饰双尾龙纹外,余亦同于叔勉方彝;铭文字数颇多,在此之前无出其右者,字形美观方整,书法味十足,属典型的商末周初字体,直行排列整齐而不计横列,其中如女字及令、既、先、扬等字所含人体形旁的写法,都具有早期金文的特征,它如
字的用法,也是如此[28]。故虽诸家对此器的争论最为热烈,考虑到上述令方彝形制、纹饰、铭文字体等方面的诸多时代特征,还是应当定此器时代为成王末年。
令方尊器为圆口方体,成三段式,中腹微外凸,有八条扉棱;口沿下饰蕉叶纹,颈部饰小鸟纹(与令方彝同),腹及圈足饰饕餮纹,饕餮双角内卷;铭文内容、字体与令方彝同。按与此器形制相同的传世器还有盠方尊、麦方尊与荣子方尊,他们都是周初之器;蕉叶纹这种纹饰一般也出现在殷末周初,故据器形与纹饰风格看,令方尊也是作于成王末年的。
令簋 与令方彝、令方尊属同一器作者,敛口、鼓腹但不下垂,有子口,失盖,方座下承四方形短柱;颈饰小鸟纹,腹部饰勾连雷纹,圈足饰蝉纹,方座饰顾首卷尾之夔龙纹;铭文字体略同于令方彝而更劲俏,其内容涉及王姜其人及伐楚事,以致引起学者更广泛争议,尤其近年不少学者从唐兰之说而与昭王南征荆楚相联系,以为该器必属昭王时无疑。然而根据器物纹饰及铭文书体等项观察,似不得下此断语。如上举勾连雷纹、蝉纹等,皆殷末周初之典型纹饰,至昭王末年(即伐楚之年)盖已难寻;又其器座上顾首卷尾之夔龙纹,已有人揭示其与康王时之匽侯盂圈足上纹饰相同[29];至于令簋特殊的形制,亦不得断为昭穆时特有之样式,如不计其方座,其钵体部分略同于北京琉璃河M253出土的圉簋,而此器被认为属于康王前后[30]。综上所述,令簋时代当与令方尊大致相同,当定在成王末年或稍后。
鲁侯尊 为传世器,旧称明公簋,唐兰称
工簋,近来学者以为其基本形状应是尊,器作者应是鲁侯,故改定为鲁侯尊。其形状特殊,但作为尊体的基本部分可以看出是分作三段,圈足下有高阶;其摹图上未显示出纹饰。据其铭文中有“王令明公遣三族伐东国”,明公又见于令方尊,定此器为成康铜器。
叔楕器 此器形制特异:器及盖口均作楕方形,器的口沿下及盖上有四个相对的贯耳,并分别与盖顶上之圈形捉手及圈足上四个小穿孔相对。唐兰称之为卣,陈梦家认为其非卣类而以今名称之。其盖沿及颈部分别饰以三层带状列刀式饕餮纹;铭文首句称“唯王
于宗周,王姜史叔使于太保”,或据此以之属于成王(陈梦家),或康王(刘启益),或昭王。按此器花纹又见于禽簋,乃殷末周初常见纹饰,再考虑到王姜及太保(召公奭)生活的年代,并成王时的献侯鼎亦有“唯王大
于宗周”句,故定此器为成康之际物。
士上卣 为扁园体卣,下腹倾垂,器盖正侧两面自盖顶至圈足有四条扉棱;花纹繁缛,盖顶及器腹饰对称的象纹,盖沿及器颈饰所谓王字尾顾首夔凤纹,圈足饰蛇纹;铭文字体与令方彝等略同,排列参差不齐。关于此器时代,有成王、康王、昭王诸说,考虑到此器形制,特别是其纹饰特征,还应定其在成末康初。如上所述,像蛇纹、象纹这些写实性动物纹饰皆是殷末周初典型纹饰,所谓王字尾顾首夔纹又见于卿卣(尊)等成康时期器物,而且是自殷末就已流行的纹饰,再联系到士上诸器与令方彝、令簋等同出洛阳马坡之事实,这样的判定是有理由的。
士上尊与士上卣及下面的士上方盉等同时同地出土,属觚形三段式圆尊,有扉棱,圈足下有底折,与何尊、商尊等早期尊形相似;腹饰象纹,颈部及圈足饰龙纹;铭文与士上卣相同。这些特征,显然再次表明士上诸器为西周早期成康之际物。
士上盉 为四足鬲形方盉,盖、器颈及腹部均饰兽面纹;铭文与士上卣、尊相同。唐兰说四足方盉这种体制不会出现于成王时期[31],但刘启益举出晚商铜器亚醜父丁方蚕[32],表明唐说并不准确。此外,出土于北京琉璃河M1193大墓,被认为是成康之际的克盉亦是四足之方盉,形制与士上方盉更加相似,也为士上方盉提供了比照的依据。
作册
卣 与令方彝、令簋及士上诸器同出洛阳马坡,属扁园体卣,圈形捉手,盖顶较高而有折沿,两端有犄角,腹下垂较甚,但整体器形较高;通体素面;铭文首句“唯明保殷成周年”与令方彝铭文相应,字体亦相近似。此器年代因与夨令诸器相关涉,同样有不同说法,今从其形制、铭文内容及出土情况诸方面考虑,仍将其列入西周早期第一阶段。
次言西周早期前后段之交的部分有铭铜器。
作册睘卣 近似于楕方体之罐形卣,腹下垂,盖顶呈斜坡状,盖沿方折,盖两侧有竖立的犄角;盖沿、颈部及圈足饰弦纹;铭文称“唯十又九年,王在序,王姜令作册睘安尸伯……”,字体仍属首尾出锋的波磔体,讲求纵向排列整齐而不顾及横列,但一些字的写法已显示出较令方彝、令簋等稍晚的迹象(如人字形旁的足部已不作跪跽状)。此器时代有成王、康王、昭王数说。从其形制看,已与前阶段不带犄角的扁体卣有所区别,而又不同于员卣、庚赢卣及丰卣等昭穆时期的卣体[33];其铭文字体亦具有从殷末周初字体向后阶段过渡的特征,故置此器于西周早期第一阶段与第二阶段之间。
作册睘尊 为三段式筒形尊,无扉棱,圈足下有折边,与卿尊、冈劫尊及耳尊等西周早期器约略相似,惟体较粗;颈及圈足各饰两周弦纹;铭文与作册睘卣相同。按上举三段式尊及其他一些这种形制的尊都不晚于康王,此器应不例外,其铭文之“唯十又九年”自不得晚至昭王十九年。
卣 器形略同于作册睘卣,但盖顶上无犄角;器盖顶部及颈部饰王字尾顾首夔纹,圈足饰目雷纹;铭文字体亦与作册睘卣相同,并有“王在序”等与作册睘卣(尊)相同的内容。关于此器时代的意见分歧亦如作册睘卣。我们认为,从此器形制和花纹看,其不应置于昭王时期是很明显的,据其铭文,应是与作册睘卣同时所作。
尊 二段式筒形尊,但颈部较直而长,腹不下垂;颈腹交界处与圈足所饰花纹与
卣相同,铭文亦同。按二段式筒形尊虽较三段式为晚,但由此器较长而直的颈及不下垂的腹部看,犹带有三段式尊体的遗意,而不同于稍后的腹部特显倾垂的二段式尊,故此尊与同铭之卣都应是康王中后期之物。
作册折方彝形状与叔勉方彝、令方彝基本相同;腹部及盖的下部饰双角外卷之饕餮纹,亦与叔勉方彝及令方彝相同,盖的上部、颈部及圈足饰有垂冠的顾首夔龙纹;铭文内容有“王在序”及“唯王十又九祀”等语,与作册睘卣(尊)及
卣(尊)相关联。按此器属微氏家族第四代折所作器,学者一般将其排在康昭之际。从器形与纹饰分析,它确有许多与令方彝等成康之际铜器相同的地方,但其盖顶、颈部及圈足之顾首龙纹又显示出较上述诸器稍晚的时代特征,其铭文书体亦稍晚于夨令诸器,故列为西周早期前后段之间器物,与作册睘及
所作诸器时代相同。
作册折尊 乃三段式觚形尊,有扉棱;颈部及腹部花纹与作册折方彝相同,口沿下饰八组蕉叶纹,圈足上饰较宽短的垂冠顾首夔龙纹,与作册麦尊腹足所饰相同;铭文与作册折方彝相同。按此器作为三段式有扉棱的觚形尊,本与何尊、商尊等周初之器属于同一尊形,但考虑到其尊体已较粗,应较前者略晚,应与作册折方彝同为西周早期前后段之间器物。
作册折所作尚有斝、觥等器,其中折觥与折尊、卣铭文相同,应是同时所作,而斝这种器物流行较早,或是折较早时期所作。然此亦证明折器的年代不至太晚,将作册折诸器下移至昭王末年是错误的。
鼎 为园腹鼎,立耳,三足微蹄,腹较深,下腹略外倾;颈部与足根部饰饕餮纹;铭文有“王姜易
田”等内容。此器时代,或以为成王,或以为康王,或以为昭王,按其形制与大盂鼎及德鼎颇相类似,但器腹较大盂鼎为深,应与大盂鼎同时或稍靠前。其颈部饕餮纹式样与商尊略同,铭文字体较令方彝等含有“王姜”诸器显得较晚并排列亦显整齐,故将其列在康王中后期。
召卣 属扁园体卣,盖两侧有犄角,腹下垂尤甚;无纹饰;器盖同铭,铭中有“唯九月在炎自,甲午,伯懋父赐召白马”等内容。此器时代亦有成王、康王、昭王诸说。察此器形制已较士上卣、作册
卣等为晚,但作为扁园体卣,一般还是较楕方体的罐形卣为早。我们认为,该器铭文中的“唯九月在炎自”与令簋铭文“唯王于伐楚伯,在炎,唯月九既死霸”不一定发生联系,故列此器于上述诸器之后。
召尊 属三段式的筒形尊,与作册睘尊同一类型而稍粗;亦无纹饰;铭文与召卣同。一般说来,作为三段式的筒形尊都不至晚到昭王以后;铭文中的伯懋父,亦应从多数学者的解释,认其为曾“事康王”的伯懋父,所以召尊与召卣制作同时。
此外,本器作者召尚作有另一直筒形卣,体小,自器口至圈足上下直径一致,呈圆筒形,双环耳、失盖,陈梦家称之为召圜器;其器腹上饰龙纹,口沿及圈足饰蛇纹;铭文字画颇显锋芒并多肥笔。鉴于目前发现的这种形制的卣差不多都属于西周早期(如甘肃灵台白草坡出土的
伯卣,宝鸡竹园沟出土的鸟纹卣等),并此器纹饰亦属较早类型,故不应晚于康王时代。
疐鼎 为传世器,摹本显示其形状为圆腹圜底,颈微内收,腹较深并略显倾垂,立耳,三柱足;素面,仅颈部饰弦纹一周;器铭中涉及
、即上
卣(尊)中之
。此器时代亦有成王、康王、昭王诸说。从摹图看来,其形制略同于北京琉璃河M251出土之父乙鼎、宝鸡竹园沟M7出土之丰公鼎、M13出土之作父辛鼎[34],以上诸器,分别被认为“是成康时器”、“约周早期偏晚时期”、“为西周早期”。结合疐鼎铭文内容,则其时代可知。此外,传世器中尚有疐所作尊、卣、甗、觥等器物,从它们的器形、纹饰看,也都可定在康王时代[35]。
作册麦方尊 系摹本,自口沿以下的颈部为圆形,腹及圈足为方形,器分三段,颈腹之间有一不明显的肩部,腹微外张,有四道扉棱,圈足下有高阶;口沿下饰蕉叶纹,颈饰小鸟纹,腹及圈足饰宽短的顾首垂冠夔龙纹;铭文摹本八行一百六十余字,为西周前期字体,涉及邢侯受封后复至宗周谒见周王等事。此器时代,有说在成王末年者(李学勤),有说在康王之世者(郭沫若、刘启益),亦有说在昭王时期者(唐兰),按此类圆口方尊可资比较者为1963年扶风齐家村出土之日己方尊,但麦尊较之瘦高,日己方尊时代为西周早期偏晚,麦尊应比之略早。就花纹而言,麦尊颈部之小鸟纹可视为成康时期典型的纹饰,而其腹、足上的顾首垂冠夔纹则与作册折尊圈足所饰之花纹雷同,尤其是麦尊铭文中亦有“王在
(序)”之语,可判定这两件器物是同时的。
作册麦尚作有方彝、方盉及方鼎等器物留传于世,这几件器物铭文内容与方尊不尽相同,然皆大致为康王时期之物。
最后说说西周早期后段的几件有铭铜器。
员卣 为一楕方体罐形卣,自盖顶至圈足有四道扉棱,盖较高,两侧有犄角,下腹倾垂;盖顶及器腹饰双角内卷之饕餮纹;盖沿及颈部饰圆涡纹。铭文称“员从史
伐会”,其中“史
”当即
鼎铭文中的
。但此器形制及铭文字体已较
鼎为晚,故将之列为西周早期后段器。
员所作器甚多,如员尊、员鼎、员壶及另一员卣,从器物形制上看,它们大多属于同一时期,兹不具论。
雪鼎 未见图形,其铭文中有“唯王伐东夷、溓公令
史
曰……”等语,是此器与员卣时代相同。
厚趠方鼎 器身呈长方槽形,浅腹,四柱足,双立耳,器之四角有扉棱;器身四面饰饕餮纹,足根处有兽头装饰;铭文中涉及溓公其人。察此器饕餮纹式样特殊,其双角向外翻转并下垂,显示出较传统饕餮纹已有某些变化;其铭文字体如王、公、文等字也已明显较前一阶段字体为晚,因而唐兰等学者将其列为昭王时期是正确的。
此外,西周前期铜器存有争议的尚有关于匽侯的一些器物,但争论的剧烈程度不及上面列举的涉及王姜、明公、伯懋父、南征等人和事的器物,故不再一一叙说。我们曾发表过《说燕国的分封在康王之世——兼说铭有“郾侯”的周初青铜器》[36]一文,亦可参阅。还有一些我们认为已跨出西周前期范围的铜器,如班簋、庚赢卣、庚赢鼎、静簋等,过去不少人认为它们属于西周前期成康时代或昭王之世,而今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它们应划归穆王时期,亦不在此专门论列。
西周铜器的类型学研究,从标准器断代法的参验和辅助手段,向独立而有系统的断代方法发展,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在此所作的探索,只是一种初步的有限的尝试而已。相信经过学界同仁这方面的不懈努力,西周金文断代研究的成果会越来越丰硕,越来越符合历史实际。
[1]王世民:《郭沫若同志与殷周铜器的考古学研究》,《考古》1982年第6期。
[2]本文收入《金文丛考》,日本东京开明堂石印本,1931年版。
[3]《金文丛考》,日本东京开明堂石印本,1931年版。
[4]转引自王世民:《郭沫若同志与殷周铜器的考古学研究》,《考古》1982年第6期。
[5]容庚、张维持:《殷周青铜器通论》,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第16页。
[6]载《古文字研究》第二辑,1980年。
[7]李济:《记小屯出土之青铜器》,《中国考古学报》第三册,1948年。
[8]《商周青铜器群综合研究·绪论》,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
[9]《商周青铜器群综合研究》,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196页。
[10]载《考古学报》1998年第4期。
[11]本书于1999年由文物出版社出版。
[12]梅原末治:《古铜器形态之考古学研究》,《京都大学东方文化研究所研究报告》第15册,1940年;樋口隆康《西周青铜器之研究》,原作于1963年,转载于《日本考古学研究者中国考古学研究论文集》,香港东方书店1990年;林已奈夫《殷周青铜器综览》1—3卷,东京吉川弘文馆1984—1986年。
[13]郭沫若:《青铜器时代》,《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一卷《青铜时代》,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14]刘启益认为,不寿簋铭文中的“王姜”可能是穆王后王
姜,与令簋等器物中的王姜不是一人。以其器饰窃曲纹,并器形亦不太早。见其所著《西周穆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十八辑,1992年。
[15]唐兰:《论周昭王时代的青铜器铭刻》,《古文字研究》第二辑,1980年,第129页。
[16]包括《西周武成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十二辑,1985年;《西周康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出土文献研究》,文物出版社1985年版;《西周昭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出土文献研究续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西周穆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十八辑,1992年;《西周懿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文史》第三十六辑,1992年;《西周孝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出土文献研究》第3辑,1998年;《西周夷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7辑,1982年;《西周厉王时期铜器与“十月之交”的时代》,《考古与研究》1980年创刊号;《西周金文月相与共和宣幽纪年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9辑,1984年。
[17]这项工作仅限于穆王以前的铜器,对于穆王以后所论及的铜器,亦有关于形制、纹饰的介绍,但未排定型、式。
[18]载《考古》1975年第5期。
[19]载《古文字研究》第5辑,1981年出版。
[20]唐氏在其后来发表的《西周青铜器铭文分代史征》中已对这一说法进行了更正,但更正得并不彻底,因为他还是坚持说凡写作俘字形者出现较晚,决非成王时期。
[21]该书由南开大学出版社1995年出版。
[22]郭宝钧:《商周青铜器群研究》,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49页。
[23]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三),《考古学报》1956年第1期。
[24]微氏家族铜器中所包含的第四代传人折(旂)所作的斝应为其早期所作。
[25]《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年版,第199页、第203页鸟纹图谱,又第236页。
[26]《西周武成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古文字研究》第十二辑,1985年。
[27]参见郭宝钧:《商周青铜器群综合研究》图版39,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
[28]参见张振林:《试论铜器铭文形式上的时代标志》,《古文字研究》第五辑,1981年。
[29]樋口隆康:《西周铜器之研究》,载《日本考古学研究者中国考古学研究论文集》,香港东方书店1990年版,第55页,又第57页插图8。
[30]见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年版,第79页,及第76页图。
[31]《周昭王时期的青铜器铭刻》,《古代字研究》第二辑,1980年,第129页。
[32]见《考古学报》1977年第2期图版壹:四。
[33]刘启益言此器与作册
卣、
卣、卿卣等盖顶呈斜坡状,而与员卣、庚赢卣等盖顶平坦的卣形制有别。见其所著《西周昭王时期铜器的初步清理》,载《出土文献研究续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第76页。
[34]分别见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之鼎43、44、45,文物出版社1999年版。
[35]参阅马承源《商周铜器铭文选集——西周方国征伐(一)》,上海博物馆馆刊第1期,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刘启益:《西周康王时代铜器的初步清理》,《出土文献研究》,文物出版社1985年版。
[36]沈长云文,见《中国历史博物馆刊》1999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