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纪元

生态纪元[4]

回顾自己在北卡罗来纳州的生活,孩童时的夏天在百合遍布的草地玩耍嬉戏的场景常常萦绕在贝里心头,这段儿时记忆促使他日后努力留存和保护其中的纯真。他对地球生物多样性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常常体现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刻讲演中。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他就把这些想法融合在他的术语“生态纪”中,这是他标注一个地质时代结束的独特方式。在即将结束的地质时代里,以开采大量资源为基础的工业技术泡沫,导致每年有数千个物种消失。他指出,有的科学家认为人类发展正走在趋向式微的路上。自从6500万年前恐龙灭绝和新生代开始以来,如此毁灭性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但他并没有让读者陷入绝望,而是用“生态纪”一词来标志人类开始建设地球生态的新时期。

在这一宏大的背景下,他对生态问题作用的反思变得更为深刻了。在塞舌尔群岛开完环境会议后,坐在飞机上,从3万英尺[5]高空俯瞰尼罗河,他意识到自己并非神学家,而是“地球学家”。这一称呼的转变,意味着他正反思着世界上的种种问题,而自己无异于是从地球地质和生物进化的亿万年中脱颖而出的人。如此对问题进行反思是在物种层面上重塑人类的一种方式。

1982年,贝里结识了在里弗代尔中心学习了一年的布莱恩·斯怀默,重新定义人类角色的构想在两人相识期间得到了升华。布莱恩在俄勒冈大学获得了数学宇宙学博士学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贝里对世界历史和宗教进行了多年的研究,布莱恩则对进化史进行了全面研究。在长达10年的密切合作中,他们开展研究的形式多种多样,包括共同研究、开设讲座和举办会议。1992年,他们共同撰写的《宇宙的故事》一书诞生,这也是第一次以人类为进化史中的关键角色来讲述的故事。

约20年后,基于人类对进化史故事进行重述的需求,电影《宇宙的历程》拍摄完成。进化史的故事第一次以电影的形式出现,同时出版的还有一本同名书籍,以及进行了一系列对科学家、历史学家、教育家和环保人士的访谈。《宇宙的历程》主要得益于贝里对进化、生态和精神领域的思考。